第020章 惡徒【特此加更 12.07】
匪首大當(dāng)家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煤場,連夜向北奔跑。
到了江邊,搶了一條船命令船夫向江對岸劃去。被劫持的船夫不敢反抗,見匪首雖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模樣,只好老老實實的劃船將他送到了江北。
船一靠岸,大當(dāng)家忽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刀,照著船夫的腦門劈砍而去。
可憐的船夫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去了陰曹地府。
大當(dāng)家在尸體身上摸索了片刻,搜出了幾十文銅錢,匆匆忙忙的上岸。
他向著江北奔行了數(shù)十里,方才找到一處荒野的農(nóng)戶人家,敲響了大門。
此刻東方魚肚白出,這才清晨時刻,農(nóng)戶還未起床,聽得門外有人將院門叩的嘩嘩作響,不禁疑惑。
“誰啊?”
“某是江南來的,往北而去,想要討些吃食?!?p> 農(nóng)戶將身旁的發(fā)妻推醒,讓其拾掇著穿好衣服,方才前去打開院門。
打開院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竟然站著一名受傷的大漢,模樣兇惡,嚇得他想要將門抵住關(guān)好,卻被大漢一手攔住。
“某就這么令人害怕么?”
此刻大當(dāng)家的眼睛血跡早已干涸,疼痛依舊難忍,他嘶著冷氣,怒道:“快快給某弄些吃的來。”
那農(nóng)戶見大漢硬著鉆進院中,哪還敢反抗,他身材瘦小,跟眼前的惡徒打起來恐怕毫無勝算。
“孩兒他爹,這是怎么了?”見丈夫遲遲未歸,農(nóng)婦從里屋走出。
見此狀,趕緊將出來詢問的自家婆娘轟進屋里。
去廚房給惡徒做了碗清湯面,生怕得罪了眼前的惡徒。
大當(dāng)家就著一瓣蒜頭,將碗里的面哧溜哧溜的吃了個精光,湯水一滴不剩,他實在是餓極了。
連著跑了一夜,和喪家犬似的,他此刻吃飽喝足,就想倒頭睡一覺。
但是眼前的農(nóng)戶讓他很不安心,他怕農(nóng)戶報官。
他抽出腰間的刀,上面還沾染著船夫未干的血跡,嚇得農(nóng)戶抱腿求饒。
“好漢饒命啊~”
大當(dāng)家并不理會他,淡淡的說了句:“死也讓你死個明白,某叫孫政宗,來世若想報仇只管來找孫某。”
話畢,一刀抹了農(nóng)戶的脖子,血濺滿墻。
孫政宗提著刀走出廚房,向里屋走去。
那里還有一名農(nóng)婦,必須斬草除根。
農(nóng)婦在里屋縫補著鞋子,忽聽得門被叩響,以為是孩兒他爹在敲門,拔掉木頭栓子,打開門一看,孫政宗正提著滴血的刀站在門外。
他雙目通紅,顯然是殺急了眼。
農(nóng)婦剛喊出一個“救”字,就被孫政宗一刀捅入腹部,斃命。
孫政宗闖進里屋一看,床上還躺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他并未理會,將夫婦二人的尸體收攏好,躺在床榻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到下午時分,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原來是隔壁莊子里的人,見農(nóng)戶今日未耕田,以為出了什么事情。
明明是春耕時期,大家都在爭分奪秒的種地,卻唯獨農(nóng)戶不來,平日里拖著病都要耕種,實在不像是曠工的人。
孫政宗打開門,臉上笑呵呵的邀請男人進屋坐坐。
男人疑惑的望著眼前的粗壯大漢,問道:“你是誰?”
“某是他的外甥。”
“外甥?”男人顯然有些疑惑,沒聽說過農(nóng)戶有個外甥。
男人急中生智,問了一句:“你舅叫啥?”
孫政宗哪里知道農(nóng)戶姓甚名誰。
見他答不出來,男人心道不妙,立馬拔腿就跑。
孫政宗知道自己露了餡,立馬收拾東西跑路,臨走時搜了搜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值錢的物什一件沒有。
他從農(nóng)戶家出來,一路往北跑,慌慌張張一口氣跑到了六合縣。
孫政宗不敢跑進六合縣,怕官府已經(jīng)在通緝他,便躲入了城外的破廟里。
剛進了破廟,就看見一名郵差縱馬奔入城中,想來是得到消息的官府差役。
他猜得沒錯,自他逃走之后,男人報了官,等衙役沖入院中時,孫政宗早已跑了多時。院中只留下農(nóng)戶夫婦二人的尸體,以及床上嗷嗷待哺的嬰童。
官府立馬繪了畫像,沿路打聽孫政宗跑向了六合縣方向,立馬差人通知六合縣的縣令。
眼見六合縣是去不了了,孫政宗咬了咬牙,在破廟里湊活過了一夜,第二天往西逃去。
跑了一天一夜,又饑又困的孫政宗到了滁州城外,他打聽了一下,滁州城好像沒有接到通緝某人的指令,方才安心進了城。
拿著搶來的錢財買了些吃食,邊吃邊想著今后的打算。
他被老三和陳川暗算的不輕,咽不下心中那口氣,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找機會回去報仇。
陳川的煤場在江寧,在明面上。而自己又在暗中,總有一日能報仇雪恥。
思考間,忽聽得集市哄鬧喧嘩之聲,抬頭望去,只見一名士兵在張貼著什么布告。
孫政宗大驚,以為是自己的通緝令,當(dāng)下就要拍拍屁股溜走。
“官府又要募軍了?”
“聽說是編練新軍。”
“年年打仗,這人都快打沒了?!?p> “你小聲點?!?p> 聽見眾人的議論聲,孫政宗才知道是募兵的公告,方才放下心來。
他湊過去一看,是大宋募兵令,要在滁州編練新軍。
餉銀待遇還不錯,一年能有個七八兩紋銀的收入,勉強能糊口。
孫政宗想了想,覺得自己投軍好像也是一種活法。
他不敢大意,先找了個棲身的地方,等了三四天,眼見官府的通緝布告還沒傳到滁州城內(nèi),想來是不再追究了。
方才安下心來朝著城外軍營行去。
滁州城的新軍由石守信的兒子石保興負責(zé)編練,父子二人皆為宋朝虎將,頗有威名。
報名參軍的人并不多,大多數(shù)人還是覺得老老實實種田就好。
負責(zé)記錄的軍官抬頭看了看孫政宗,微微皺眉。
瞎了一只眼,還能打仗嗎?
知道他疑惑的孫政宗,淡淡的說道:“某身手好的很,別看瞎了一只眼,尋常人不是某的對手。”
“是嗎?”
孫政宗背后傳來一聲冷冽的詢問,記錄名冊的將官立馬行禮。
來人正是滁州團練使石保興。
孫政宗毫不驚慌,吆喝道:“不信與某過兩招。”
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自信的。
石保興笑道:“好,那就走兩招。讓本將看看你是真把式還是花招子?!?
瀟湘雨中客
今天還是蠻開心的,寫這么久一直感覺自己在單機,突然看到有人投推薦票,還有人評論,忽然感覺自己也不是那么孤單。前面的劇情怎么說呢,寫的不是感覺讓自己很滿意。努力吧!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