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過很多次你的未來啊…”
安瑾淡淡地說這句話。
楚望靜靜地看著安瑾,安瑾也靜靜地看著楚望。
過了一會,楚望又躺了下去,丟出一句“不想說就算了,謝謝你的雞湯,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我再睡一會?!?p> “我就知道…”安瑾嘆了口氣沒有再糾纏,收拾了一下碗筷,就提著保溫桶離開了病房,臨走之前也確實聽從了楚望的叮囑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
楚望躺了一會,確定安瑾已經(jīng)離開之后,又坐了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方叔嘛?是我,楚望。我想請您幫我查點事…”
楚望沒有什么廢話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要說楚望對這兩天的離奇遭遇沒有一點懷疑那是不可能的,安瑾的推測也恰恰是楚望心中的想法。
畢竟,楚望平時就在自家的別墅里,學校也是翹的多去的少。
行動毫無規(guī)律,怎么那幫綁匪就能那么精確的把握自己出行的路線呢?
若說其中沒有什么貓膩,楚望是萬萬不信的。
至于所謂的血緣親情?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處理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楚望按了一下病床前的呼叫按鈕。
沒過多久,就有護士小姐姐快步趕到了楚望的病房。
畢竟,這整個醫(yī)院都是人家的…
“我的身體檢查已經(jīng)做過了吧?”楚望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他自我感覺良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需要向護士小姐姐確認一下。
“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您的身上也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和軟組織挫傷?!弊o士小姐姐手中還拿著楚望的身體檢查報告。
“行!那我現(xiàn)在可以辦理出院的手續(xù)了吧?”楚望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常之后就決定離開醫(yī)院。
“嗯!出院手續(xù)現(xiàn)在就可以辦理。還有,董事長讓您出院之后先到他那邊去一趟?!弊o士小姐姐在離開病房辦理手續(xù)之前,還向楚望傳達了董事長的意思。
而這個所謂的董事長就是楚望的爺爺,楚氏集團現(xiàn)任的掌舵人——楚正川。
走出醫(yī)院的大門,楚望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商務轎車。
那是楚正川的座駕,造價不菲,因為這不是量產(chǎn)的車型,而是號稱每一寸細節(jié)都是由專業(yè)的匠人拿著小錘子手工打造的私人定制款。
楚望當時聽到這種宣傳言論的時候下意識地問道:“發(fā)動機也是純手工打造的?”
這讓當時的負責交接這輛汽車的廠商負責人一陣語塞。
撇開那奢侈品廠家一貫的自我吹噓,這輛車乘坐體驗還是很不錯的。
楚望坐在車的后排,手掌輕觸扶手,扶手上的識別系統(tǒng)就已經(jīng)識別出楚望的身份,帶有自動調(diào)節(jié)功能的座椅開始運作,將座椅的支撐力度和傾斜角度調(diào)整到最適合楚望的狀態(tài)。
前排的司機是有著二十年駕駛經(jīng)驗的老手,平時只負責給楚正川開車。
見楚望已經(jīng)上車坐定之后,司機就啟動了車子,直接開向了目的地。
路途之中楚望沒有說話,司機也是有著極高的職業(yè)素養(yǎng)沒有打擾楚望。
楚望看著車窗外不斷遠去的景色,面色平靜,古井無波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不多時,楚望就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前排的司機下車給楚望拉開車門,其實這輛高級轎車有自動開門的功能,只不過給乘客開門已經(jīng)是司機的職業(yè)習慣了。
楚望從正門進入了大廈,在門禁處通過了人臉識別,之后就進入了平時專供楚正川時使用的私人電梯。
至于為什么大廈中會有專供楚正川使用的私人電梯,那自然是因為整座大廈都是楚氏集團的。
楚正川的辦公室在大廈的最高層,影院環(huán)幕一般的落地玻璃窗讓這間辦公室的視野極為開闊。
加之楚氏大廈也是整個CBD中最高的商務辦公樓,從這個頂層辦公室一眼望去可以將半個CBD盡收眼底。
用矯情一點的說法就是,這是個象征著權(quán)與力的位置,你可以在這里居高臨下的俯視所有人,而有人如果想要窺見一絲這頂層的風景,也只能默默地抬頭仰望。
寬大的實木辦公桌放在辦公室的中央,嵌入式的書柜藏在啞光的黑色墻壁之中和整個環(huán)境融為一體。
辦公桌的后面坐著一個老人,頭發(fā)已然花白,但肩背依舊挺拔,面容堅毅,表現(xiàn)出的氣質(zhì)不像是一個財閥的頭子,而更像是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領。
但這僅僅是面容和身形帶來的觀感,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無論是考究的定制西裝還是手腕上那工藝精巧的機械腕表,這種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都在象征著這位老人所擁有的財富。
他就是楚望的爺爺,楚氏集團現(xiàn)任的掌舵人——楚正川。
楚望走進這間奢華氣派的辦公室的時候,楚正川還在打著電話,洽談商務。
楚望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他輕車熟路地走到那嵌入式的書架前,打開下方的儲物柜,想看看有什么吃的。
楚望拉開儲物柜,看見里面整整齊齊擺放的東西顯得有些意外。
不是因為儲物柜里面的東西有多么的昂貴,而是因為儲物柜里面的東西太普通了。
那是一個個有著廉價的塑料包裝的巧克力板,說是巧克力板,其實和真正的巧克力也沒啥太大的關系,就只是單純的廉價甜品。
正是這種廉價的甜品,讓楚望頗感意外。
這是楚望小時候最喜歡的零食,楚望顯然沒有想到楚正川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備著他兒時最喜歡的零食。
楚望拿出一個拆開了包裝,棕黑色的巧克力板入口,還是那么單調(diào)的味道,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楚望靠在真皮沙發(fā)上,一邊咀嚼著巧克力板,一邊靜靜等著楚正川處理完商務。
時間緩緩地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正川終于處理完了業(yè)務上地事情,見目光投向楚望。
“身體沒什么事吧?”
“檢查過了沒什么大礙?!?p> “最近有些不太平,得小心點?!?p> “知道,我過兩天搬去學校附近的房子,學業(yè)荒廢的太久了?!?p> “也好,你這年紀讀讀書也好,先前就不應該讓你那么早的就插手公司的業(yè)務的?!?p> “嗯,我明白?!?p> 一番對話過后,雙方就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
楚正川靜靜地看著楚望,楚望也靜靜地看著楚正川。
突然間,楚正川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長孫了。
楚望也是如此,覺得面前地這個老者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陌生,就像先前的巧克力板一樣。
“先前,醫(yī)院里的女孩挺不錯的,什么時候帶回家看看?”
良久的沉默之后終歸是楚正川先打破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