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楚同學可以幫我一下嘛?”安瑾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面對安瑾如此神情,楚望也只能接過她手中的課本,那厚厚的課本疊加在一起的分量還真是不輕。
楚望抱起這一摞的的課本,跟著安瑾走到了教室后面的學生儲物柜,因為是小班教學的緣故,每個人的儲物柜差不多有正常的衣柜那么大,還設置有可拆卸的隔層。
安瑾打開柜子,楚望將她的課本放了進去,之后楚望又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柜,取出了自己放在儲物柜里的課本。
“呦~楚少爺從今天開始改過自新不再翹課了?”安瑾看著楚望的取出了課本開口問道。
“這話說的,我那是外出社會實踐,可是在教務處批了休學申請的?!背趯W校中所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和在楚氏大廈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
在楚氏大廈的楚望表現(xiàn)出的姿態(tài)很是沉著冷靜,眼神也是比較凌厲、陰狠的。
但是在這里,楚望就立馬換上了一副樂觀開朗的樣子,笑容燦爛、性情溫和會和同學互相調侃。
尋常人很難真正的了解到楚望內心的想法,他就像是有人格分裂癥一般,總會在不同的場合表現(xiàn)出最合適的狀態(tài),哪怕不同的狀態(tài)之間是相互矛盾、割裂感極強的。
但是安瑾不一樣,她比這個時空的任何人都了解楚望。
她知道楚望那溫和如綿羊的外皮之下藏著的是一頭兇狠的孤狼,而且是狼群之中最兇最狠的那一個,所以即便是在狼群之中他也是格格不入的。
但兇狠如狼的那一面也只是表象,楚望的內心深處,其實…
也就是個孤獨的衰小孩而已。
早年父母的離世,看似優(yōu)渥但是到處充斥著謊言和欺騙的成長環(huán)境,讓楚望沒辦法去相信他人。
從安瑾第一次遇見楚望開始,楚望就是一個對世界、對人性都悲觀至極的衰小孩。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嘛?”楚望見安瑾看著自己怔怔出神,伸出手在安瑾的面前晃了晃。
“啊?沒事,就是比較饞楚少爺?shù)念佒担富òV了?!卑茶霭V女狀,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
楚望:“……”
楚望早慧,自認為無論是面對誰都可以應付的手到擒來,但是偏偏對面前這個女孩毫無辦法。
正當楚望處在尷尬之際,悠揚的樂聲響起,要上課了。
楚望就當沒聽見安瑾的話,拿著自己的課本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個上午過去了,安瑾倒是沒有再說一些奇怪的話。
到了午休的時間,班里的學生基本上都是三三兩兩的趕去了食堂吃飯,雖然也有因為要進行身材管理而選擇在教室里吃自己準備好的減肥餐的女孩子,但安瑾顯然不是因為要在這里吃減肥餐而沒有去食堂。
“楚望,你為什么不去吃飯???”安瑾坐在位子上轉頭問道。
“我早上吃的比較多,不餓。”楚望一邊整理著手中的筆記,一邊回答道。
“那我餓了,你陪我去吃飯好不好?”安瑾手肘撐著桌面,單手托著下巴說道。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拉著我?”楚望覺得安瑾的理由莫名其妙。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啊?”安瑾微笑著拋出一個問題。
“這跟秀色可餐有什么關系?”楚望更加疑惑了。
安瑾坐直了身子,伸出食指向楚望點了點說道:“這是秀色?!?p> 然后又用同一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淡定地說道:“這叫可餐?!?p> 楚望:“……”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啊?”安瑾看到楚望的表情很是不滿。
“只是在疑惑而已,我和你到底誰比較不正常?!背脑捓飵е鴿M滿的嘲諷。
安瑾聞言正欲反擊,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
“楚望你和安瑾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啊?”
說話的人是楚望他們這個班的班長蘇璐妍,不同于這個學期才轉學過來的安瑾,蘇璐妍和楚望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并沒有很好,只是她腦子好像有點不正常?!背ǖ赝虏哿似饋怼?p> “喂!喂!喂!這算人身攻擊了吧?”安瑾很不滿。
蘇璐妍本來還打算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還未開口就聽見安瑾的下一句。
“虧我還在你住院的時候給你送雞湯!一點良心都沒有!”
“雞湯都是你在醫(yī)院食堂買的,還假裝成你自己煲的,結果還被我給識破了,這種事情你竟然還好意思提?”
“我就問你,那雞湯你喝沒喝?你要是有意見就給我把雞湯給吐出來!”
“早就消化完了,怎么吐?。坑悬c常識好不好?”
蘇璐妍一邊消化著這兩人言語交鋒之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一邊又想找個角度插入楚望和安瑾的談話,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又好像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在這一刻蘇璐妍突然感覺自己的存在是多余,僅有的價值就是在楚望和安瑾的兩人之間散發(fā)一些不怎么和諧的光亮。
在言語之上交鋒幾輪之后,楚望和安瑾也意識到,旁邊還站著一個蘇璐妍,雙方又很有默契的停下了互相的人身攻擊。
為了防止氣氛更加尷尬,安瑾率先開口打破了局面。
“班長~我們一起去吃飯吧?!?p> “?。亢?、好啊。”
蘇璐妍一愣,顯然還沉浸在自我扮演電燈泡的情緒之中沒有走出來。
“楚望要不要一起去?”蘇璐妍在走之前還是問了一句。
“他不去的啦~我剛剛叫他陪我去吃飯他都不愿意。”安瑾替楚望回答了蘇璐妍。
蘇璐妍本來還想再勸說一下楚望,但是卻被安瑾給拉走了。
楚望也是樂的清閑,并沒有什么異議。
楚望雖然又一段時間沒有來學校,但是課業(yè)上卻沒有什么難題,或者說,楚望就是確定了目前的高中教育無法給他帶了多少提升,才會選擇離開校園早早地介入楚氏的具體業(yè)務之中。
也可能正是這個原因,楚望才遭遇了不久前的綁架事件。
他在醫(yī)院打的電話是給一個專門在黑市上進行情報生意的情報販子,那個情報販子姓方,因為年紀比較大,大家一般都叫他方叔。
從方叔給出的情報回饋來看,楚望所遭遇的綁架顯然是籌謀已久。
至于主要的策劃者,則是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深挖。
雖然現(xiàn)在楚望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猜測,但是他還是要等到手中有了具體的證據(jù)才會采取行動。
就在楚望看完了方叔發(fā)來的資料,準備把手機放回口袋之時。
一通來電打了過來,這個號碼楚望認識。
來電人正是——楚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