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掐了……咳咳咳!我真快死了……”
“別拉老子的手!我特么不NEN死你今天我就不姓李!”
“geigei你好兇,嗚嗚嗚……”
“你特么再用女聲試試?!”
“試試就……咳咳咳??!姓李的你要不要這么小心眼!我……咳咳咳!不是當場就給你說清楚了嗎!”
“呵呵呵……那后面發(fā)帖子點我名怎么回事?!還送把雨傘?嗯!”
“咳咳咳……我不是以為你不行嗎?面你對我這樣的小仙男你都……咳咳咳!特么的雨傘意思就是你若不舉就是晴天!又沒騙你身子你至于恨這么久?!臥槽放手!??!”
李云瀚終于松開了掐著冬雪……不,宋麒麟脖子的手。
恨自己不夠殘忍,不能殺妹證道。
宋麒麟靠在墻壁,呼吸急促,紅著眼睛瞪了他好久,忽然道:“對不起?!?p> “當初我剛學(xué)會偽音,就是玩了玩……沒想到你這么投入。等等……你干嘛?放下棍子!咱們好好說話!”
“玩?!爹讓你玩!老子玩不死你??!”
“別打!你真打??!臥槽!”
可以說已經(jīng)氣得語無倫次了。
俗話說冤家路窄莫過于此。
十分鐘后,兩人氣喘吁吁,一個靠著樓梯,一個靠著墻壁,涇渭分明。
看著宋麒麟真的沒了力氣,李云瀚心中一軟……軟個蛋!
他咬牙切齒的丟出半塊巧克力:“吃!”
“geigei你真好……”嬌柔的女聲響起。
成功地讓李云瀚太陽穴青筋炸裂。
宋麒麟不理李云瀚,飛快的吃掉了巧克力。隨后閉上眼睛,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謝謝?!痹S久,他睜開眼睛,再一次鄭重道了謝。
“呵……”李云瀚皮笑肉不笑。
宋麒麟抿了抿嘴,低聲道:“你……剛才為什么忽然消失了?那只鬼……被你收了?”
“那不是鬼,而是詭物?!崩钤棋従彽溃骸爸皇浅霈F(xiàn)的形式不同而已,以后或許還會看到其他形態(tài)的詭物?!?p> “至于我忽然消失……”他頓了頓說道:“那是異能?!?p> 總的來說,宋麒麟不算壞人。
對方確實讓他這幾年杯弓蛇影了,不過,這幾年也確實年年都在給他道歉。
硬是把這件不為人知的私密事情,道歉成了全校皆知的系草情感梗。
以至于本系每個寢室的老大在提起找女朋友這件事時,都會憂傷地抽一口煙,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的天空,用一種復(fù)雜的語氣說道:“社會很單純,復(fù)雜的是人?!?p> 總之,李云瀚對對方的氣隨著年齡增長也逐漸消散了。
就是面對面的時候難免上演全武行而已。
真要說NEN死對方,那也不至于。
尤其在大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更沒空管這些。
“異能……”宋麒麟看到李云瀚期待的目光,搖頭苦笑:“我沒有,可能這就是偽音的報應(yīng)吧?!?p> 李云瀚:“……”
這句話聽著是這么回事,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古怪……邏輯點在哪兒?
“你沒躲進房間?”
宋麒麟冷笑了一聲,看向自己走過的樓道:“這里,每間房都有人。沒坑?!?p> “前天,我們沒吃的了,我主動出來找吃的。然后……我沒找到,再敲門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給我開!”
他看向李云瀚,慘笑道:“你知道嗎?我在廁所里躲了兩天?!?p> “每天都去敲門,哭著求他們,沒有一個人理我!”
李云瀚沉默。
人性啊……
讓他進去,不僅不安全,還有……吃的問題。
所以,所有人都充耳不聞。
“現(xiàn)在你準備怎么辦?”他抄起棍子問道。
“跟你走?!彼西梓雸远ǖ卣f道:“你別急著拒絕,先聽我說?!?p> 他輕咳了一聲:“我對學(xué)校非常熟悉,你說什么地方,我都知道在哪里!”
“包括你們沒有想過的,根本不會提起的地方!”
“比如,你知道學(xué)校有一個領(lǐng)導(dǎo)餐廳嗎?”
“知道每次有重要人物來,他們在哪里聚餐嗎?”
“還有,各位校領(lǐng)導(dǎo)的宿舍在哪里?哪里人最密集,哪里人最稀疏。哪條路近,哪里可以抄近路。這些我都知道!”
李云瀚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不是花瓶?”
“咳……當年仗著會偽音,拍視頻撩癡漢把學(xué)校全都走了個遍……”
“好的,跳過這個話題?!崩钤棋麛喟l(fā)動打斷技能:“那你知道,怎么去東門最近嗎?”
宋麒麟想了想,眼睛一亮:“你別說,還真有條近路!”
“你有看過校史嗎?”
李云瀚搖了搖頭。
宋麒麟清了清嗓子,肅容道:“當年在戰(zhàn)亂的時候,這個地方,叫做‘反抗軍306指揮所’。這里曾經(jīng)打過好幾次勝仗?!?p> “記不記得學(xué)校中心那座雕像?雕的就是當年的旅長方勇華。就連我們科技大,都是根據(jù)指揮所遺址建立的?!?p> 李云瀚微微頷首,這件事他有聽說過。
當年的306旅還算是有名,方勇華先輩在后來的采訪中,也提起過潁河科技大。不過可惜的是,指揮所被炸毀了。
宋麒麟深吸一口氣,凝重說道:“但你可能不知道,當時的指揮所,是有地道的!”
李云瀚目光陡然一亮。
“我當時整理資料時看過。學(xué)校在重建的時候特意留下了這一部分。如果我比對沒錯的話,這條地道的主軸就是橫貫東西大門的!”
李云瀚長長舒了口氣,他現(xiàn)在沒有去懟天懟地的想法。
那是強大之后才能干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是找到食材,解決自己那越來越難以遏制的饑餓感。二就是去東門,爭取和父母里聯(lián)系上。
弱小的時候,茍不丟臉。
他的異能,只有在自己看到詭物的時候才會提示。如果自己沒有看到,哪怕詭物就在自己身后,他也不知道。
與其冒險從地面上橫穿校園,不如嘗試下這條路。起碼……里面靈詭物應(yīng)該不多。
“在哪里?”
宋麒麟笑道:“記不記得綜合樓旁邊的博物館?宿管秦阿姨們也住那里。入口就在下面!”
“走!”沒有廢話,李云瀚帶著對方,立刻朝著樓下走去。
真沒想到,這個偽音大佬還真有點兒用。
“哎……等等!”宋麒麟立刻跟了上來,神色平常地開口:“那這些寢室里的人,你不帶他們走?”
“我又不是圣母?!崩钤棋溃骸叭绻龅搅巳?,我正好有能力,我可以幫?!?p> “要刻意去救,抱歉,做不到?!?p> 他目光瞇了瞇:“這個學(xué)校不止我一個人覺醒了異能,說不定那些門后的就有。他們救你了嗎?”
說完,他率先走了下去。
二樓……一樓……宋麒麟默不作聲跟在后面,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出口處的大門。
大門已經(jīng)被完全扯爛了,到處都是血跡,甚至能看到不少學(xué)生的尸體。
到了這里,大霧越來越濃。放眼望去,一些難以名狀的黑色影子,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
兩人深呼吸了一口,悄然朝著門外走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走出綜合樓的世界,誰都小心翼翼。李云瀚提著棍子走在前方,貼墻而走。屏住呼吸,心臟都放緩了下來。
沙……濃霧中只能聽到兩人輕微的腳步聲,忽然,李云瀚只感覺衣服一緊!
他回過頭去,宋麒麟死死拉著他的衣服,臉色蒼白,指了指宿舍的方向。
他抬頭看了一眼。
哪怕他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這一眼,也讓他汗毛倒豎!
一樓的窗戶都是鎖死的,而且有防盜窗。
起霧的時候是白天,
但現(xiàn)在隨著他們經(jīng)過,所有窗簾,全都掀了起來。
窗簾后面……是無數(shù)死人的臉!
它們沒有眼珠,眼眶是兩個血洞,七竅流血,穿著整整齊齊的校服,死死貼在玻璃上,盯著外面兩個人!
“艸……”他深呼吸了幾口,沉聲道:“不用怕,捕食等級5的渣渣而已。就是長得嚇人……”
話音未落,他猛然回過了頭。
身后,宋麒麟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無聲的恐怖,海嘯一樣涌來,李云瀚立刻貼著墻,環(huán)顧四周。入目之處只有蒼茫白霧,根本沒有半點人影!
“宋麒麟?”他低聲喊了一句。
沒有任何人反應(yīng)。
有什么東西……
有東西在這里。
冷汗從李云瀚額角流下,沒想到,剛走出綜合樓大門,就遇到了如此詭異的事。
就在此刻,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仿佛有誰在輕聲吟哦。
不過數(shù)秒,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他聽清了,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在吟哦,而且,唱的是佛經(jīng)。
“……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
伴隨著銅缽,木魚,銅鈴的聲音,由遠及近。
蒼茫大霧,有人念誦佛經(jīng)……這詭異的一幕讓他神經(jīng)盡數(shù)繃緊,同時他發(fā)現(xiàn),那窗戶上的詭物,居然全部消失了!
就像海嘯將至時,畏懼消失的海鷗。
刷……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他終于看清了,那是一隊穿著古裝,頭發(fā)梳理地極其怪異的……紙人隊伍!
每一具紙人的臉色都是慘白色,用鮮紅的畫筆畫出猙獰的面容。手中揮動著各種樂器,持佛家三寶,揮動楊柳枝。腳踏金輪,浮空而行。
他們吟唱著佛經(jīng)。頭發(fā)全部扎成一個碩大的M型,墜以金色發(fā)箍,飾品,流蘇。如同兩只往下彎的黑色牛角。
就在奢華的發(fā)飾之上,是一頂寬大的帷帽,帽檐垂下黑色紗巾籠罩全身,隨著他們一路飄來,黑紗揚起,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整只隊伍中央,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袍,手撐華蓋的紙人。而華蓋四周垂下無數(shù)錦緞,依稀可以看出上面勾勒著一幅惡鬼食人圖,并且,書寫著四個血紅的大字。
普渡慈航。
李云瀚一動都不敢動,就在這一瞬間,他視網(wǎng)膜上,一串串文字飛快亮起!
“您遭遇了梵音僧隊,每一位隊伍成員,捕食等級:79?!?p> “特產(chǎn)食材:紙人心?!?p> “您目擊到捕食等級300以上的主宰的信物?!?p> “SAN值-30?!?p> “目前SAN值:51?!?p> “您距離瘋狂只有一線之隔!”
“在您的捕食等級沒有提高之前,請不要直視實力過于懸殊的捕食者以及其信物?!?
禿如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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