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講個故事(一):你還想怎么錯(加更)
“我問問師姐?!彼瘟冀f著便發(fā)了信息給唐怡。
在等這個唐怡回復(fù)的時候,宋良姜托著下巴看著楚京墨的電腦,“你之前說啞叔和丑嬸不在A市這一環(huán)里面,會不會就是在論文被刪除這一環(huán)里面,但是這一環(huán)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事情呢?”
“等查清楚就知道了?!背┠嗣哪X袋。
宋良姜看到唐怡回復(fù)的消息,簡單和楚京墨說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說著說著不免有些奇怪,“這種構(gòu)造的房屋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p> “曲水流觴?”
“不是,這個構(gòu)造和曲水流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不知道了,可能是在什么書上見過?!彼瘟冀獜膩聿皇菫殡y自己的人。
楚京墨:“……”
懂得放棄,很好,完全不去思考的。
畢竟是用黃金啟動的大腦,比較貴。
“啞叔剛剛出現(xiàn),這個人的文章就被刪除了,時間過于巧合了,是在隱藏什么?!倍夷莻€人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因為他無法恢復(fù)被刪除的東西。
宋良姜微微聳肩,那模樣明顯就是在說: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這個晚上的A市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但是真的懂經(jīng)濟的人沒有一個敢睡覺的,只怕這一會兒,醒來之后天就變了。
楚京墨始終站在窗邊看著烏云遮擋住了月光,仿佛是在等,又仿佛只是在等著月光出來。
宋良姜和孩子通話結(jié)束,靠在門上看著陽臺上的楚京墨,“飯包祝你旗開得勝?!?p> 楚京墨突然回神,回頭看向了宋良姜,然后對著宋良姜招了招手,在宋良姜過去之后將人拉入懷中,“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大概就是被奶奶坑的那一次,宋良姜,我們賭一次吧,就賭,奶奶會不會贏?!?p> 宋良姜抬頭看著楚京墨,“楚家的名聲還能救嗎?”
“所以我們來賭一把,如果我贏了,那么這輩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許和我離婚。”
“那我贏了呢?”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離婚之外的任何一件事情?!背┠珜Υ鹑缌?。
宋良姜直接翻了白眼,將人推開,“自己玩去吧?!?p> 楚京墨笑出了聲,將人緊緊抱著,和她一起等著月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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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里,楚夫人坐在昏暗的牢房里緊緊抱著自己,仿佛到了這一刻她都無法接受,把她送進來的人是她的兒子,而她的哥哥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楚爺,人就在里面?!?p> 楚臨梟從外面進來,站在門口看著坐在角落里的云藝。
“事到如今,對你而言錯的依舊是別人。”楚臨梟聽著她對楚京墨的埋怨,不可能不失望,“云藝?!?p> 楚夫人本以為自己幻聽了,所以反應(yīng)起來也慢了許多,等到她真的看到楚臨梟那個人,她有片刻的愣住,隨后才瘋了一般的站起來跑了過去。
“楚臨梟,難道不是嗎?錯的人根本就是你!”楚夫人扯住了楚臨梟的衣服,“我被你們楚家害了一輩子,一輩子!”
楚臨梟站著沒有動,由著楚夫人發(fā)火。
“這些年我為了你守著楚家,守著你的兒子,可是結(jié)果呢?結(jié)果你們就是這么對我的,你們父子都是這么對我的?”楚夫人越叫越大聲,眼淚也不住的掉。
“為了我?還是為了云家,為了榮華富貴,你比誰都清楚?!背R梟語調(diào)淡淡的,看著自己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流觴總說我優(yōu)柔寡斷,我想這句話是沒錯的?!?p> “流觴,宣流觴,他不是早就死了嗎?他早就該死了才對?!背蛉寺犞@個早就該變得陌生的名字,神色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他為什么早就該死了,既然你提到了死,我就和你算算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背R梟推開了楚夫人的手,“你利用曲鳶,利用我和流觴的關(guān)系算計我,嫁進楚家,有了京墨,我都不和你計較,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做你的楚家少夫人,可你不該動了害流觴的心,就因為流觴知道了你利用曲鳶的事情?!?p> 楚夫人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不是我,不是我,是他父親,是他父親要他的命,是他自己的父親要殺他的。我只是不懂,為什么,為什么他宣流觴的命就那么重要,要你不顧性命的去救,我想他死,我想他死是你們逼我的!”
“你知道為什么我把流觴送走之后便消失了嗎?因為,你告訴宣遲藏著流觴的那個地方,藏著的人是我,那一槍,打的是這個地方。”楚臨梟指著自己心臟的地方,“云藝,我自認(rèn)從婚后從未有對不起你的時候,哪怕我知道你用的手段,我也從未說過你一句不是。”
楚夫人被楚臨梟逼著后退,身子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就因為流觴要把你做過的事情告訴我,你就恨不得他死?”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如果,如果我被送回云家,我也會死,我是我爸的私生子,云家沒有人把我當(dāng)人看,我只能自己爭取,我好不容易進了楚家,我沒有退路了,我不能被趕走,我不能冒險,我錯了嗎?我想活著,我想我的孩子活著,我錯了嗎?”
楚夫人叫的歇斯底里,整個人仿佛都已經(jīng)瘋了。
“你想活著就要別人的命嗎?”楚臨梟突然加大了聲音,“云藝,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是嗎?”
“那我能怎么辦?你知道我心臟病已經(jīng)不能拖了嗎?你知道我哥哥手里握著一顆完好的心臟卻要等到我坐穩(wěn)楚家主母的位置才肯讓我換心臟的時候我多絕望嗎?”楚夫人叫了回去,“我要活著,我就要把所有威脅到我身份的人都除掉,宣流觴,是宣流觴自己撞上來的,我求過他,可是他非要告訴你,我兒子還那么小,我不想死,我想換心臟,我錯了嗎?”
楚夫人大聲的質(zhì)問楚臨梟,一句一句的,仿佛在尋求他的認(rèn)可。
“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你要依靠的人是我,而不是云家那群賣女兒的人,這難道不是錯嗎?為了自己的命,罔顧他們的命,這難道不是錯嗎?云藝,你還想怎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