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渣男行動
為了吃飯，才導(dǎo)航到川菜館，才坐上地鐵的兩個人，最終只有一個到達(dá)目的地。
曲悅。
她的眼中竄著眼淚，嘴里罵著渣男！
服務(wù)員因為她的哭和罵，拿著菜單，一直不敢靠近，怕攤上什么大事。
曲悅看到對方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菜單拿來啊，干嘛呢？等著遞給下一位客人呢？呸！渣男?！?p> 這一罵，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跟齊秀有點像——都是男的。
她忍不住哭得更大聲了。
……
渣男齊秀拋棄曲悅，是為了尾隨‘楚青’。
這個世界的‘楚青’對陌生人態(tài)度很高冷，卻愣是被齊秀賴得沒辦法，主動解釋：
“大哥，我不是楚青！”
齊秀不信：
“你比我大一歲，不會喊我大哥，一般喊我名字，特別感動的時候，會喊我秀兒?！?p> 秀兒，你可真秀兒！
“我現(xiàn)在趕時間，這樣吧，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之后再約時間聊？”
留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約不約，聊不聊就另說了。
“可以?！饼R秀很天真的答應(yīng)著，把自己的手機解鎖，遞過去。
‘楚青’飛快輸入電話號碼，撥通，然后晃晃自己響起的手機：
“好了吧？”
拿回手機，齊秀看向電話號碼。
后4位不是1797，甚至11位號碼里，沒有1個7。
他的眼神，不由一暗。
終究，還是不一樣嗎？
應(yīng)付了齊秀，‘楚青’便走了，她現(xiàn)在真的趕時間。
只是很快，沒戴耳機的她，又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
“不是說好之后電話聯(lián)系么？”
‘楚青’的電話號碼，給齊秀潑了一盆冷水。
齊秀很肯定，面前這個‘楚青’，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楚青。
不止因為她的容貌、聲音、身材，還因為那討厭時，會皺起的鼻子，那氣憤時，會顫動的音，那耍小聰明時，會撩動的眉梢。
只是，兩個世界的她，終究不一樣了。
電話號碼不一樣，喜歡的數(shù)字不一樣，喜歡的人，可能也會不一樣。
他能怎么辦？像另一個世界，想著放手，讓她獲得更幸福的人生嗎？
他不愿做這個選擇，也終于想明白了，相較把楚青置于未知的境地，靠自己的努力，讓楚青更幸福，顯然更靠譜。
另一個世界，已經(jīng)回不去，由不得他醒悟。
還好，這一個世界，又遇上了她。
另一個世界，是她追他，這一個世界，便追回來吧。
“不行，我不放心?！?p> ‘楚青’深吸一口氣，不再掙扎，只是快步走向目的地。
愛咋咋地吧，反正她去的地方，他上不去。
齊秀一路跟在她身后，叨叨：
“你要去哪？公司嗎？你們公司是做什么的？需要設(shè)計嗎？其他職位也行，我都行。”
‘楚青’沒有回答。
大約兩分鐘后，‘楚青’進(jìn)入一棟大廈，乘著電梯，上樓了。
齊秀被攔在閘機外，進(jìn)不去。
不過，他同樣有事可做。
他走向旁邊的前臺。
前臺里有兩個客服，一個男的，有點小帥，一個女的，正補著妝。
齊秀看向注意力在外界的男客服：
“兄弟，剛才進(jìn)去那女生，你認(rèn)識不？”
他尾隨而來，只是想盡量了解這個世界的她。
“認(rèn)識啊，她叫楚夢?！?p> 楚夢？倒是比楚青更適合女生。
無論喊夢姑娘，還是夢兒，或者單字夢，都很合適。
齊秀正肉麻的想著的時候，女客服突然插話：
“像你這樣尾隨她，還向我們打聽的人，就有十多個了，不過，你這么普通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女客服說的重點是十幾個人中的最普通。
齊秀聽的重點卻是，有十幾個人像他那樣尾隨她。
他是為了追回他的女朋友，他們是為了啥？
呸，渣男。
心中鄙視的同時，齊秀跟渣男一樣關(guān)心一個問題：
“楚——楚夢有沒有男朋友??？”
最好沒有，不然齊秀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看多了電視劇的他，自覺把自己代入反派。
男客服說：“沒聽說過?！?p> 女客服說：“前面十多個應(yīng)該都失敗了?！?p> 兩人的意思是，雖然暫時沒有，但齊秀也沒機會。
齊秀不覺得自己沒機會，也沒必要要他們證明自己，他繼續(xù)套楚夢的資料。
而后知道。
這個世界的楚夢，是文案，任職于全國頂尖的廣告公司，零點一界，14年初出茅廬，就參與制作了15年央臺春晚公益廣告《我的名字》，名噪一時，是業(yè)內(nèi)的女神級人物。
近兩年，不知為何沒有做什么大項目，但偶爾做的幾個好作品，依然備受好評。
既然是廣告公司，那么一定需要設(shè)計。
齊秀走向旁邊的休息區(qū)，坐下，連接大廈WiFi，下載安裝招聘軟件，找到零點一界，將之前做的畫面放進(jìn)個人資料里，定向投遞。
十分鐘后，齊秀再度走向前臺：
“兩位，我來面試零點一界，這是邀請面試的信息，麻煩讓我過去一下。”
女客服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看看齊秀，又看看齊秀手機上顯示的信息，驚得合不攏嘴，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為了追女生，路子這么野？
男客服沒有相信齊秀的一面之詞，他低下頭操作電腦進(jìn)入后臺，查找訪客備注信息，恰好看到十秒鐘前，零點一界上傳的面試邀約，里面，所有信息都跟齊秀對得上，他終于放下質(zhì)疑，遞過臨時門禁卡，心悅誠服：
“哥們，有點東西啊。”
齊秀接過臨時門禁卡，謙虛道：
“這才哪到哪?！?p> 用超越一個時代的東方審美理念欺負(fù)人，齊秀確實沒有什么成就感。
乘上電梯，來到零點一界所在的21樓。
此刻，公司前臺沒人，大門緊閉著，只是隱隱約約的，能聽到里面楚夢傳來的激動的聲音。
齊秀使用臨時門禁卡，進(jìn)入公司，循聲過去。
“……這是第幾次了？為什么又把我的項目轉(zhuǎn)給別人？”
“楚夢，你冷靜一點。
我承認(rèn)，你寫的東西是不錯，但這個時代太快了，你指望別人站在櫥窗前，靜靜的看你的三十秒廣告嗎？不現(xiàn)實。
就算站在櫥窗前，靜靜的看完了你的廣告，被感動，被觸動，然后呢？能給甲方留下什么？甲方投入廣告，不是做公益，肯定是想要效益的。
再說了，把你的項目轉(zhuǎn)給盈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決定，甲方和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都認(rèn)為盈盈的方案更好。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覺得，你應(yīng)該與時俱進(jìn)了?！?p> 齊秀耐著性子，聽完那男聲的話，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才推開門：
“各位，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覺得，現(xiàn)不現(xiàn)實，有沒有效益，不能少數(shù)人拍腦袋決定，還是得聽聽廣大民眾的聲音。
現(xiàn)在，既然有兩個方案，那我們?yōu)槭裁床粌蓚€都執(zhí)行，然后交給市場評價呢？”
房間內(nèi)，眾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他們都看向齊秀。
有的人暗自嘀咕：
‘這人，是誰？’
有的人感到詫異：
‘他，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