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不講武德 欺我質(zhì)樸
跨越群山,終于看到山道,秦緣興奮得跑下了山,遠遠拋下后面的張小山,走了數(shù)日,總算看到了地圖里記載的山道,說明前面不遠處就可以找到客棧,然后就不用在野外露宿了。兩邊山林十分茂盛,一條山道將其分割得涇渭分明,張小山喘著大氣,終于跟上了秦緣,兩人蹲在山道邊緩氣。
“小山,拿點吃的出來吧,我都有些餓了”
張小山拿下懷里的包裹,準(zhǔn)備取一些干糧出來,但是包裹里除了衣物哪還有干糧,他看著秦緣搖了搖頭,秦緣這時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張小山一路上老是嚷嚷著餓,這么個大高個,吃的必然會多一些,想著二嬸準(zhǔn)備的干糧比較足,于是就讓張小山盡管吃,但沒想到這呆瓜給我吃光了,捂著臉有些無奈,看來只能先忍著了。
“小山,下次把裝著吃的包裹給我背,全讓你來,你也比較辛苦”張小山以為緣哥兒在關(guān)心自己,非常感激的點了點頭。
路途還遠,要加緊趕路了,兩兄弟再次趕起了路,前面不遠處好像有個茶棚,秦緣激動的叫了起來,叫上了張小山兩人跑著往茶棚趕去。
入秋了的太陽還算有些溫柔,不至于讓人脫水中暑,但對于渴了一路的秦緣二人來說,此刻有個茶棚不僅僅是一個救命稻草,還是他們精神上的避難所,茶棚老板肥頭大耳,茶棚的伙計看著流里流氣,整個茶棚看著就像臨時搭建起來的一樣,但秦緣可不在乎這些,有水喝才是關(guān)鍵的。
“哎,兩個小兄弟渴壞了吧,快來我們這喝兩口茶歇歇腳”茶棚伙計老遠就招呼著前邊的兩人,還親自去迎接。
看著趕過來的茶棚伙計,秦緣很是感動,真的是太熱情了,他跟著伙計邊走邊說話,張小山緊緊跟在后面,伙計時不時打量著二人,套著話。
“兩位小兄弟看著趕了不少的路,不知這是要去哪里呀”
“伙計大哥知道快劍門吧,我們要去哪里”
“哦,小兄弟是快劍門的弟子嗎”茶棚伙計露出異樣的神情
“不不不,我們不是,只是過去辦些事而已,伙計大哥,你們這里茶水怎么賣啊”
“小兄弟,我們老...老板心善,看趕路人可憐,決定這茶水不賣,是免費的,但凡是過路人都可以敞開了喝”秦緣和張小山聽后眼睛一亮,覺得這老板是如此一位大善人,真是活菩薩呀,紛紛夸贊著。
等到三人走到茶棚下,肥頭大耳的老板跑出來迎接,還端來了兩碗茶水,同時和伙計做了個眼神交流,伙計微微點了頭,茶棚老板于是喜笑顏開的接待著秦緣二人。
“兩位小兄弟真是辛苦,看著趕了不少的路程,快來坐下喝茶,好好歇歇”看著老板比伙計還熱情,秦緣二人更加肯定了老板活菩薩的好心腸,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大口喝下了茶水,十分的舒爽,就是喝完頭有些暈,然后兩人倒在了地上,看著倒地的兩人,茶棚老板立刻兇神惡煞起來。
“確定就是這兩個臭小子吃了我的愛犬?”原來這是山里的那伙山匪,原以為拿著劍的這個臭小子和后面的傻小子,要花費不少的功夫才能拿下,沒想到這么容易就中招了,這把劍倒是一把好劍,山匪頭頭王麻子端詳著繳獲的寶劍。
“老大,狗蛋那兩個跟了一路,絕對沒錯,就是他們兩個干的”伙計打扮的嘍啰回著話
“好,把他倆給我綁了,帶回去看看有什么油水”
“是,老大!”兩個嘍羅一招手,躲在山里的山匪們都沖了出來,把秦緣二人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拖回了山寨。
突然感覺自己被潑了一臉的冷水,迷迷糊糊的秦緣睜開了眼睛,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他感覺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木樁上,雙手雙腳被捆得牢牢地,掙脫不開,他猛地清醒起來,那茶水放了蒙汗藥,自己太大意,被人綁票了,他向周圍看去,張小山綁在另一邊木樁上,還在打著鼾....秦緣真是佩服小山的睡性,這時候還能睡得這么香,這時走來一個人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小子,說,是不是你吃了我們大當(dāng)家的狗,呸,說,是不是你吃了我們大當(dāng)家的愛犬”一個黑瘦的嘍啰趾高氣揚質(zhì)問著秦緣,秦緣想起了某天前小山打獵打回的土狗,有些心虛,開始抵賴起來。
嘍啰看秦緣嘴硬,拿起了一旁的鞭子嚇唬著秦緣,秦緣的雙腿開始哆嗦,他非常的害怕,但還是強行的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矢口否認(rèn),隨后啪的一聲,黑瘦的小嘍啰一鞭子抽在了秦緣的身上,火辣辣的痛,但秦緣堅持不認(rèn),他知道如果承認(rèn)了那可就真的死定了,小嘍啰見這臭小子嘴硬,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了秦緣的身上,黑瘦嘍啰太過瘦小,不一會兒膀子酸痛起來,暫時放過了秦緣,打算晚上再來算帳。
秦緣痛的咧起了嘴,幾條鞭子抽過的痕跡留在粗布衣服上,好在這嘍啰瘦弱,力氣小,打的不算嚴(yán)重,否則自己怕是得吃大苦頭,他看著還在打鼾的張小山,氣的鼻子都歪了,俊朗的五官變得有些言語無法描述起來,無助的看著簡陋的牢房,誰來救我們啊......
山寨外嘍啰巡邏,大當(dāng)家王麻子在自己屋里看著從兩個小子身上扒拉下來的戰(zhàn)利品,他不僅感嘆起來,兩個不顯眼的窮小子身上卻藏著這么多的寶貝,拳頭大的珠子,一個鍍金的牌子,還有一沓沓天下錢莊的銀票,真是發(fā)達了,這些寶貝幾輩子也花不完啊,他趕緊把這些東西掩藏了起來,裝著骨灰的瓶子混在一起被藏進了床底下的盒子里,盒子中還有許多的銀兩以及各式各樣的珠寶,看來山匪頭頭搶了不少的人。
即將臨近夜晚,為了慶祝此次的大豐收,大當(dāng)家特意準(zhǔn)備了酒肉,嘍羅們流著口水紛紛搶奪著吃了起來,山寨的人為了多吃肉,一個看守的都不見了,寨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高個偏瘦的黑衣人,黑衣人帶著斗篷,遮住了臉,緩緩向山寨走去,還在喝酒吃肉的嘍羅們根本沒注意寨子里來了外人,依舊進行著狂歡,黑衣人走到長長的大桌中間,一拳轟下,整個厚重的木桌頓時四分五裂,盆盆碗碗灑落在地上,嘍羅們這時才意識到有人闖了進來,一哄而上,要上去收拾這個害自己沒吃好的混蛋,卻一個一個被打倒在地,黑衣人轉(zhuǎn)動著拳頭,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被自己打趴下的一干人,隨手拉起一個問著頭頭的下落,被提溜起來的嘍啰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便被扔在了地上,黑衣人踏地而起,施展輕功追去,前方抱著盒子的一個大胖子慌慌張張的往山林里跑,黑衣人一個空翻便來到了他的跟前,他眼見逃不掉,便丟下盒子,要拼命,結(jié)果一招便被踢飛在地,吐著血。
王麻子自知打不過,便跪地求饒,聲稱愿意獻上所有的財物,只求保的自己的性命,黑衣人那會聽他的廢話,走到跟前,將手搭在王麻子的頭上,王麻子露出痛苦的呻吟,眼神驚恐,嘴里不停地求饒,一個瞬息,頭骨碎裂的聲音傳出,王麻子斷了氣,黑衣人走到盒子邊,撿起了盒子,只是打開看了一眼便合上了,向寨子走去,此刻的寨子里哪里還有人,全部跑光了,他無法問得少主的下落,只能自己一個一個房間慢慢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