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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世間唯一仙

28.我是孫猴子嘛?

我乃世間唯一仙 榆關(guān)千帳燈 4586 2021-12-17 20:06:01

  “算過了。”

  莊耳搖頭:“一片空白。”

  “為什么?”

  “不知。”

  “道友就不奇怪?”

  “方才奇怪,現(xiàn)在不了?!?p>  “為何?”

  “不為何。”

  蘇木:???

  你擱這兒給我打啞謎呢?

  這時。

  仲子期看出了蘇木的無語,笑著解釋道:“道友勿怪,家?guī)煹摹馈牵喉樒渥匀?,無為而治。即:存在即合理?!?p>  “故以,哪怕仍舊不知道原因,也不再奇怪了?!?p>  “那……卜算我是一片空白,他總可以吧?”

  蘇木指了下韓石。

  他倒不是故意為難,而是想試探一下這師徒四人的成色。

  “可以?!?p>  仲子期看了韓石一眼,雙目微闔,開始掐指卜算,不過三五個呼吸,就重新睜開眼:“我看到了很多捕快,這位小兄弟……很可能會有牢獄之災(zāi)?!?p>  “你不要血口噴人!”

  韓石正在和仲子牙講價,聽聞這邊的對話,頓時急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本分守己,怎么可能會有牢獄之災(zāi)?

  這種憑空污蔑,損失些名聲,也就罷了。

  關(guān)鍵是:很可能會影響公子對他的印象,若是以為他是那種作奸犯科之輩,給驅(qū)逐了……那種后果,想想都恐怖!

  “這位小兄弟勿怪。”

  仲子期顯然是個脾氣好的,直接開口道歉:“我的卜算,只是代表著一種可能,雖然十有八九會發(fā)生,但,并不絕對?!?p>  “而且,就算遇到捕快,這種可能發(fā)生了,也不一定代表著牢獄之災(zāi)。”

  韓石聽聞這些,臉色才好看些許。

  而旁邊。

  “捕頭,牢獄之災(zāi)?在我接觸之前,韓石有犯過事?不應(yīng)該啊,以我對他性格了解,以及家園日志的情緒鑒定,應(yīng)該沒問題的?!?p>  “不對!”

  蘇木眉頭一動,突然想起昨天的殺人:“若是昨天那樁案子,官府順藤摸瓜找來,的確很可能牽扯到捕快……所以,這事情的根源,多半還在我身上?”

  雖然這只是個猜測,但,他心中已有了三分篤定。

  至于驗證,也很簡單。

  ——后續(xù)等著就行了。

  “退之勿慌,我自是信你的?!?p>  蘇木安慰著韓石:“而且,若是所猜不錯,還是我牽累了你……”

  韓石聽聞這話,瞬間想到了昨天的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擔憂:“公子……”

  “忘了嗎?我之前和你分析的?!?p>  蘇木給了個眼神,讓他繼續(xù)去講價,自己則將注意力轉(zhuǎn)移了回來。

  “如此看來,這師徒四人,或許真有些門道?”

  他心中暗忖著,問道:“可否能問一句,道友卜算的原理,是什么?”

  “原理?”仲子期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疑惑之色,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

  “所謂‘原理’,”

  蘇木想了一下,解釋道:“船能漂浮于江河大海,乃是因為水有浮力;馬車的車輪,之所以是圓形,是因為圓形的摩擦力?。惶炜罩械牟屎?,之所以是七彩,是因為水汽折射陽光……”

  “這些現(xiàn)象出現(xiàn),背后的道理,即為‘原理’。”

  “原理,原來的道理,原來如此?!?p>  仲子期了然點頭,驚嘆著看向蘇木:“船浮于水,這個很好理解;車輪是圓形,道友所謂的‘摩擦力’,我雖然不懂,但也能理解這個原理;但,天上彩虹的顏色,道友為何說,是因為水汽折射陽光所致?”

  “這個,解釋不太好理解。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們來做個實驗吧!”

  蘇木說著,看了一眼牛車上的水囊,目光又落向仲子然這個大個子:“子然道友,你來喝一口水,背對著太陽噴出去,要噴出水霧的那種?!?p>  仲子然沒有動,撓了撓頭,看了向自家大師兄仲子期,在后者頷首同意后,才拿起水囊照做。

  咕咚!

  噗~

  水汽彌漫出三五米。

  ——不得不說,仲子然這大個子,看著人高馬大、臂壯腰圓,肺活量果然也不同凡響。

  只見:

  大片迷蒙的水汽中,在陽光照耀下,浮現(xiàn)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嗯?”

  仲子然瞪大眼睛。

  這是我弄出來的?

  ——他這一副大高個子,卻憨憨又驚訝的表情,形成了一種萌反差,極為有趣。

  這一幕,也讓其它人驚訝了下。

  包括莊耳師徒四人,以及一邊討價還價,一邊留心著這邊的韓石。

  少頃,水汽散落,彩虹消失。

  仲子期才驚嘆開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道友大才?。【谷荒軓纳钪械默F(xiàn)場,尋找本質(zhì),并小有成就……”

  這下。

  莊耳竟然也開口了。

  他透過表象,直接看透了本質(zhì):“道友,你可是……找到了自身的‘道’?”

  “道?”蘇木眉頭一動。

  “所謂‘道’,乃是:思想的概括,踐行的理念,對天地自然的認知?!鼻f耳這般言道。

  “如果說這算是道的話,那么,我的‘道’,應(yīng)當是:格物致知。即:透過表象,以實踐為手段,窮究一切事物的本質(zhì)。”

  蘇木在地球時,九年義務(wù)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科學思維,可是貫穿他的一言一行,以及為人處世。

  “善?!?p>  莊耳笑得開懷,又一次鄭重作揖:“見過道友?!?p>  這一聲道友,不同于之前,似乎有了一種特殊的寓意。

  此時,仲子期看向蘇木,也不再是一種看平輩的眼光了,更像是面對長輩。

  畢竟,在他看來:學無先后,達者為先。

  “見過道友?!?p>  蘇木還了一禮,趁機問道:“說回之前的話題,不知你們的卜算,原理為何?”

  之前是問仲子期,現(xiàn)在好感度似乎到了,那就問莊耳。

  在他想來,問師父,總比問徒弟,能得到的更確切一些吧?

  誰曾想。

  莊耳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下仲子期的頭頂,示意他回答。

  “道友勿怪,家?guī)煵簧蒲赞o。說實話,除了與我?guī)熜值苤v道,普通時候,家?guī)煻己苌僬f話?!?p>  “方才家?guī)熍c道友所講的話,在我相處這么多年來,都算是多的了?!?p>  仲子期解釋了下,替自家?guī)煾傅懒藗€歉,旋即回答道:“卜算的原理,在我看來,乃是: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停。”

  蘇木打斷,有些頭痛地拍了下腦門:“能不能說人話?”

  仲子期:???

  我對你講鳥語了,還是怎地?

  “用普通人能聽懂的話說?!碧K木及時翻譯了遍。

  “這……”

  仲子期有些苦惱。

  卜算之道,本來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許多精妙細微之處,根本就不能用普通語言來闡述清楚。

  你確定不是在為難我?

  好在仲子期脾氣很好,斟酌了下,才開口言道:“世間萬物,但凡真實不虛的,山川江流,花草蟲魚,每時每刻,皆在散發(fā)著一種東西,嗯,怎么形容呢?暫且稱它……微粒?!?p>  “這些微粒,時刻都在相互交互?!?p>  “我等卜算之時,心神沉浸自然,便可以靈覺,感知到一個個事物散發(fā)出的微粒,再通過卜算之法感悟它們,就有可能‘看’到一些畫面。”

  “此即為卜算的原理。”

  “嘶!”

  蘇木聽聞這些話,當即倒吸了口涼氣,心中一驚。

  他在地球時,曾聽聞過一個理論:一切東西,時刻都在散發(fā)著信息素,捕捉它們,以超級計算機衍算,就可以從一定程度上,預(yù)測未來。

  這么看,卜算之道,似乎還挺科學?

  不對!

  以靈覺捕捉信息素,以大腦充當超級計算機,衍算未來。

  這科學……個屁啊!

  若是學個卜算之道的人,都能這么搞,將一切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世界還如何發(fā)展?普通人還怎么生存?

  放在游戲中,那就是嚴重破壞平衡的存在,要削很多刀那種。

  “這種卜算之法,總不會沒有限制吧?”蘇木追問道。

  “自然是有的。”

  仲子期解釋:“算自己不準。因為自身的靈覺,對自己身上散發(fā)出的微粒,感應(yīng)非常遲鈍?!?p>  “因果牽扯極多的,算不出來。用道友能理解的話說,就是:因果糾纏之人,身上散發(fā)的微粒,與其它人、物散發(fā)的微粒,攪成一團,猶如亂麻。故以,代表的未來可能性極多,算之不盡。”

  “這一類人,比如:王公貴族、名流豪商……”

  “而普通百姓,身上散發(fā)的微粒,就比較少,或者說……相對更純凈,就容易卜算一些。”

  “當然,就算是普通人,我也只能卜算出少許畫面,不久的將來……家?guī)熒窕陱姶螅箍梢圆匪愠龈?,但也非常有限。?p>  “明白了?!?p>  蘇木一邊聽,一邊點頭。

  他就說嘛,若是卜算之法,真那么厲害,這個世界,絕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子。

  現(xiàn)在就科學了。

  而且,從仲子期的理論中,還可以解釋,為什么修道人,都講究清凈自然,少沾因果了。

  ——勾心斗角、接觸的人多了,自身散發(fā)的信息素,與其它人、物糾纏,這代表著:未來的可能性指數(shù)倍增,而相對應(yīng)的,發(fā)生‘災(zāi)禍’的未來也大大增多。

  “我呢?就屬于那種,因果牽涉極多的?故以算不出來?”

  蘇木問著,突然察覺不對:自己才來這個世界半個多月,接觸的人并不多。

  若論因果,在這個世界,應(yīng)當是最少的才對。而相對應(yīng)的,自己的命數(shù),應(yīng)當最好算才是。

  “不是?!?p>  仲子期異樣地看了蘇木一眼,幽幽開口:“道友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世間萬事萬物,都在散發(fā)著微粒?”

  “當然。”

  蘇木頷首。

  他又不是老年癡呆,就這一會兒,怎么會忘了?

  “但,道友是一個例外?!?p>  仲子期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蘇木道:“道友你的身上,不散發(fā)任何微粒,完全就是一片空白?!?p>  “面對道友……若是我閉上眼睛,只以神魂、靈覺探查,面前就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沒有道友這個人般?!?p>  蘇木:???

  蘇木聽懵了。

  我身上,不散發(fā)任何信息素?不與外界天地產(chǎn)生任何交互?

  這種……這種聽起來,怎么那么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是孫猴子嘛?

  蘇木心下一動,分析原因,鎖定了兩個要素:‘穿越’、‘家園’。

  “我如此特殊的原因,可能是‘穿越’、‘家園’兩個要素之一,也可能是,兩者的共同作用?”

  他心中暗道。

  “奇怪,當真是非常奇怪。”

  仲子期打量著蘇木,還在說著:“我與家?guī)?,游歷各地,還從未見過道友這般特殊的人物。”

  “按理說:天地生養(yǎng)萬物,萬物存納于天地間,彼此時刻都在以微粒,相互交互。哪怕是一塊石頭、一棵樹木,都不例外?!?p>  “可,道友,不知為何,身上竟然干干凈凈,一顆微粒都不產(chǎn)生;同樣,也不會被其它人身上產(chǎn)生的微粒,所沾染半分?!?p>  “我這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就像道友所說的,存在即合理嘛!”

  蘇木笑笑,岔開這茬,換了個話題:“能否請問一下,道友的神魂、靈覺,是如何修練出來的?”

  “當然,如果涉及隱秘,就不用回答了?!?p>  “道友客氣,不過,這倒沒什么不能說的……將一門煉氣法,修練到精深處,即可:喚醒神魂、覺醒靈覺?!?p>  仲子期說到這里,神色正了正:“用道友能理解的話說,就是:煉氣法是根本,是主干;而卜算之道,是旁支,是主干上長出的枝杈?!?p>  “我們師兄弟三人,跟著師父,都修練了根本的煉氣法,可稱一句煉氣士,但因為天賦,輔修各有側(cè)重。”

  “我向師父,學習的是卜算之法;二師弟學辨察人心;三師弟則是防身之術(shù)?!?p>  可以看出,仲子期是個坦誠的,蘇木只問了一句神魂、靈覺,對方就知無不言,將一切相關(guān)的都給說出來了。

  當然,人家不是傻子,對兩位師弟的情況,也只說了一個模糊大概。

  “煉氣法、煉氣士……”

  蘇木喃喃著,感覺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至少,這也代表著,這個世界本土的一種修煉體系啊!

  于是。

  他興致勃勃地問道:“煉氣法修練到大成,可否:移山倒海、捉星拿月?”

  仲子期:???

  你確定,我們說得是同一種玩意兒?

  “道友說笑了?!?p>  仲子期嘴角抽搐了下,才回答道:“不可,至少我從未聽聞過,連書籍上都沒看到過?!?p>  “那……御劍乘風去,逍遙天地間,朝游北海而暮蒼梧?”蘇木追問。

  “不可。”

  “意念御劍,百步之內(nèi),人盡敵國?”

  “不可?!?p>  “罡氣外放,刀劍不傷;一葦渡江,如鳥雀翱翔?”

  “亦不可?!?p>  “身輕如燕,踏雪無痕。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這個……”

  仲子期這次遲疑了下,看了一眼自家?guī)煾福诺溃骸袄碚撋险f,正統(tǒng)煉氣法修煉到極精深處;或者,偏重殺伐的煉氣法,修煉到大成,應(yīng)該都是可以的。如江湖中那般武道宗師……”

  “等等,煉氣法,武道宗師?”

  蘇木驚疑:“煉氣士和武者,竟是同一類人?”

  “可以這么說,但又有不同?!?p>  仲子期斟酌了下,才開口:“正統(tǒng)的煉氣法,中正平和,修練到精深處,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而武道,算是煉氣法衍生出的一個分支,過于偏重殺伐?!?p>  “回到道友方才的那個問題……至于,我?guī)煾?,能否做到‘身輕如燕,踏雪無痕;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這個,我也不清楚?!?p>  他說著,還瞄了自家?guī)煾敢谎邸?p>  ——顯然是希望蘇木去問的。

  有些問題,仲子期這個弟子,雖然好奇,但也不好去問。不過,蘇木這個外人,就不必那么講究了。

  “道友?”

  蘇木期待地望向莊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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