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看起來風(fēng)景不錯嘛,倚竹林而居,聽雨聲而眠?!焙疄t瀟來到竹屋,透過紙窗,見一群孩童嬉鬧,露出了一分恬靜之色。
眼下只剩下了四位圣典傳承者,彩衫目不斜視的盯著她,忍不住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其實(shí)也沒什么,我的確在石城見到了黃龍,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白龍王的弟子。不過他們一定沒有找到妖王印?!?p> 寒瀟瀟倚窗而做,目光之中,卻是也有些許擔(dān)憂。
她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之所以托出妖王印,以及言到不必?fù)?dān)憂此事,其實(shí)主要還是穩(wěn)定局勢而已。
“你如何確定?”天仇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哪怕言語之間,亦是冰冰冷冷的模樣。
不過他的話,也確實(shí)乃是大家想要知道的。
“因?yàn)楣氲钜呀?jīng)毀了,黃龍一無所獲,嬰啼也被殺了?!?p> 寒瀟瀟語出驚人,一時間彩衫亦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天仇更是目光之中爆發(fā)出一縷精光。
“你是如何得知供嬰殿的?”
此地乃妖族絕密之地,歷代也只有妖王知曉,她再如何,也不應(yīng)該知道這樣一個地方的。
葉竹微微沉吟之后,道:“這已經(jīng)不是關(guān)鍵了。”
“對。嬰啼都死了,你還關(guān)心供嬰殿么?”寒瀟瀟露了一個白眼。
“這不可能?!边@時,彩衫才恢復(fù)了過來,她當(dāng)然知道,嬰啼的修為,有多可怕。
當(dāng)年曾聽父親說過,一旦嬰啼出世,六道十八古界之中,無人可以與之媲美。
哪怕是兩大魔主,以及清玄道君也不行!
“沒什么不可能,我可是親自去往供嬰殿,然后看著它被轟出了一個大洞的?!焙疄t瀟將當(dāng)時自己所見,一一道來。
聽完,葉竹不禁瞳孔放大,忍不住出聲道:“你是說,雪言?!”
“是啊,當(dāng)時還是我救了她呢?!碧崞鹧┭?,寒瀟瀟略微還是有些難受的。
“瀟瀟,你可看到烏濤了?”這時,彩衫卻顧不得雪言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了更重要的事情。
“沒有,那時候天空雷鳴電閃,那般法斗,我又豈敢在上面多看?”寒瀟瀟沒好氣的又白了她一眼。
彩衫面如靜水,卻是石破驚天道:“烏濤,早就死了?!?p> “你說什么?!”寒瀟瀟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自己竟然被那個小子騙了?
那人,果然不可信。
“瀟瀟,你知道妖王印乃何物所造么?”彩衫不光望著寒瀟瀟灑灑目光更是環(huán)繞所有人。
“妖王印,正是烏濤的頭骨所煉成,所以歷代妖王,才能壓制嬰啼,從而為我所用?!?p> 彩衫的話,令所有人都是一驚,卻不料,接下來的,才是重點(diǎn)。
“妖王歷代皆有傳承,其中有一個故事。遠(yuǎn)古時代,諸多妖邪橫行天下。其中嬰啼,便是被一大能以大法力鎮(zhèn)壓。而那時的妖族,四分五裂,各大妖王猶如一團(tuán)散沙。后來,毀滅魔獸伏誅之后,為了妖族能夠在這亂世之中站穩(wěn)腳跟,遠(yuǎn)古妖王,發(fā)現(xiàn)了嬰啼有控人之法,便找來了烏濤頭骨,加以煉化,從而有了妖王印……”
“這怎么可能...”寒瀟瀟難以置信。
如此說來,嬰啼死了,妖王印便沒用了?
與她不同,彩衫此刻神色蒼白,卻是道:“若是嬰啼已死,妖王印確實(shí)失去了作用。不過,又是誰,殺了它呢?”
“誰殺了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白龍王對妖王印勢在必得。如今卻讓雪言留在那里!你想害死她么?”此刻葉竹卻是變得冷冰冰的。
在她看來,寒瀟瀟置雪言于不顧,已然不安好心了。
“我又怎么知道,嬰啼死了,妖王印就失去作用了呢?若是妖王印落在白龍王之手,那你們難道不一樣完蛋?”寒瀟瀟心如亂麻,妖王印沒用了,靈族又該如何?
最終,她也只能嘆息一聲。隨后告知了他們,是雪言擔(dān)心這邊,才讓自己過來幫助的。
聽聞,葉竹本想直接前往石城,卻被彩衫攔下。
“你也不必著急。那日我敢將真的重要的事情交給她,正是因?yàn)樗男逓闃O高。白龍王,不一定是她的對手?!?p> 說罷,寒瀟瀟環(huán)繞周圍幾人,隨后看向天仇道:“她的修為,比他還要高不少?!?p> 聽聞,天仇回了回神,卻是冷冷的望著她,不禁道:“妖王印事關(guān)重大,你得知之后,為何不先告知我們?”
寒瀟瀟一滯,神色卻是有些許猶豫。
隨后,她卻還是忍不住苦笑著將來意和靈族的事情,算盤托出。
“本來,我也沒想在這上面隱瞞。不過妖族之事,如今的你也無法完全做主……所以……”
妖族進(jìn)入了靈族的區(qū)域么?彩衫知道,若無妖王印威脅,恐怕那些大妖也不會主張讓妖族百姓離開。
畢竟此事對妖族有利無害。
“這件事...我以后會想辦法的?!辈噬绹@了一口氣。隨后卻是忍不住道:“妖王印遺失,我一直沒有時間去尋找,不過現(xiàn)在,既然嬰啼已死,或許也算是解脫了整個妖族。應(yīng)該也不算壞事吧?!?p> “那蕭瑯,又去了那里呢?”葉竹凝聲問道。
她已經(jīng)知曉,當(dāng)年狐族被滅,正是彩衫命蕭瑯暗中照料那些孤兒,從而避免他們餓死街頭。
而且,葉秋,亦是對其消息,格外執(zhí)著。
聽聞,彩衫默然許久,她望著屋外,見是無人,這才輕聲道:“怕是兇多吉少。否則以他的性子,恐怕早就回來了。”
說罷,她又微微嘆息。
“此事暫且不提,究竟嬰啼因何而死,都無關(guān)緊要了。最關(guān)鍵的是,雪言身旁的那小子,騙我又是為了什么?如今雪言作為唯一知道嬰啼之事的人,白龍王肯定不會放過她。又有那個令人小子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欺騙雪言呢?”寒瀟瀟有些害怕。
說來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股殺機(jī),如今想來,依舊令她冷汗直流。
“那人,應(yīng)該便是小白了。他為何騙你我不知道。不過我記得,雪言似乎很是相信他。應(yīng)該不會有事?!边@時葉竹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