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幸苦你了?!毙“滓凶诙囱ń锹?,向那宓玉說了一句。
聽聞,后者倒是緩緩搖了搖頭。
只是道:“這現(xiàn)世中州,如今看來已是風云際會之地。十二圣典皆聚于此。前有女帝與樵山息息相關,如今魔尊似乎,也將目光放向了這里。”
聽到她的話,小白緩緩轉頭,看向了洞穴之外。
今天,難得是一個好天氣呢。
“扶我出去走走吧?!毙“滓膊恢涝谙胄┦裁?。
宓玉點了點頭,攙扶著他,走向了洞外。
天香子與苦藤老人恭候在洞外,見到他們出來,兩人上前一步。
“你們怎么來了?”小白看了他們一眼,隨后來到一塊青石上坐下。
兩人沒有說話,倒是宓玉微微瞇了瞇眼睛。
“叨擾已久,我們兩個……今日是來辭別的?!碧煜阕营q豫了一下,這才出聲說道。
說話的同時,苦藤老人也是繃緊了身子,目光看似散漫,卻有一道精光時刻注意著小白。
宓玉聽聞,上前一步,倒是小白微微抬頭看了看他們。
“你們是不是覺得,以我的傷勢,如今留不下你們了?”
回來之后,一直動亂不斷,對于天香靈藥的作用,小白還未來得及研究,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們離去?
“我們想要試試。”
小白的話,沒有嚇退兩人。天香子深吸了一口氣后,一字一字的說道。
話落的瞬間,苦藤老人便直接出手,天香子也從側面發(fā)起了夾擊。
見此情形,宓玉似乎想要行動,不過卻是突然一頓。
小白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卻是沒有多說什么。
干枯的手上,瞬間法決凝出,一座囚籠,在頃刻之間籠罩了迎面而來的兩人。
“破!”
天香子側身閃躲,在起身后的苦藤老人則直面小白的攻擊。
無數(shù)荊棘從地面探出,橫隔在他的身前。
隨后,又有無數(shù)藤蔓將小白緊緊束縛。
見他似乎難以掙脫,天香子面露一絲冷色,頓時手中光彩大作。
小白身體被誅心鎖壓制,如今已腐朽不堪,似乎根本接不下天香子的攻勢。
宓玉身子一動,卻又是僵硬了下來。
她在猶豫。
如今積霜暴君修為大減,若是想要擺脫束縛,這是最好的機會。
如果這兩人的手,自己也不必守這十年之約了。
思索的剎那間,天香子已然逼近小白身旁。
他似乎真的不行了,僅僅這樣的一輪對決,小白的嘴角已是流下了一絲猩紅。
“鎮(zhèn)。”
小白發(fā)出一聲冷笑,瞬間施展八封決印。
令人駭然的力量,于頃刻之間便震飛了天香子,更是將那苦藤老人的藤蔓荊棘全部打碎。
兩人應聲倒地,再度爬起之后,卻是露出幾分難以置信。
“中了誅心鎖。一身修為被壓制十之九九之后,你竟然還擁有魔主般的修為?”苦藤老人噴出了一口鮮血,深深感到了對方的可怕。
對于壽豐的誅心之印,他們實在了解的太深。
除了修為壓制之外,周身氣血更是會被其吞噬殆盡,一旦與人交手,萬箭穿心之苦,亦是會成倍增加。
正是因為太過于了解,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只是沒有想到,差距竟然依舊巨大到了這種程度。
難道他是裝的?
苦藤老人搖了搖頭,對方體態(tài)干枯,猶如骷髏一具,確實是被誅心鎖壓制之后的模樣。
小白見他們一臉不可思議,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就算如今他修為大減,對付這幾個家伙,還是游刃有余的。
“背叛,就要受到懲罰。宓玉,去殺了那個苦藤。”小白撇了一眼身旁還處于僵硬的九尾妖狐,淡淡說了一句。
宓玉猛然回神,顯然小白得手段,將她剛剛萌發(fā)的一些念頭,掐死在了生長的階段。
宓玉點了點頭,走到了苦藤老人的身旁。
“不要……”天香子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阻止對方。
眼見苦藤老人必死,她卻是心一橫,道:“殺了我爺爺,你就永遠也不要想知道天香收魂的秘密了!”
“呵呵。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只要你在我手上,我隨時都可以將你的秘密全部挖出來。”小白擦去了嘴角瘀血,一臉冷意。
天香子一愣,卻是突然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放過我爺爺……”
宓玉見狀,微微遲疑了一下,倒是小白冷漠依舊。
“是你們,先算計了我。然后我甚至幫你們除去了邪靈后患。如今還想對我出手。你以為你們的小心思,我看不出來嗎?你們一直隱藏修為,為的,就是這一刻吧?”
聽到他的話,天香子小臉煞白,卻是鼓足了勇氣,道:“你收我到麾下,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我派上用場么?我只有一條命,只能作用于一人……呆在你的身旁,等待我的就只有死亡!”
宓玉聽聞,微微一嘆。她沒有出手,只是因為十年并不長久,以她的修為,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而已。但這兩人不同。
出手,或許還有一絲生路,不然,就只能等著有一天,被對方用掉她的藥性,然后丟棄。
聽到她的話,小白眼神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原來天香收魂,用一次就會令她殞命么?
“將他們兩個抓起來。先關在洞中?!?p> 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不過收魂一事,對于他來說意義重大。
若是能探清其中奧妙,對于圣典宿命來說,無疑有扭轉乾坤的作用。
宓玉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放過兩人一命,不過也算松了一口氣。
積霜暴君并不絕情,至少如此一來,她也能放心一些。
將兩人修為束縛之后,宓玉將他們丟進了山洞。
而小白見狀,則是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宓玉從洞中走出,見到這一幕,則微微皺了皺眉頭。
“怎么,你也想來試試我的深淺么?”小白長出了一口氣,淡淡問道。
前者聽聞,輕輕搖了搖頭。
“我是沒有必要去冒險的。”
說罷,她拿出一塊手絹,替小白擦了擦臉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