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瞬間又沉靜了下來,尤其還坐著謝硯卿這一尊大佛,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他單單坐在那里,便給人無形的壓迫感,任是誰也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溫永年心里焦急萬分,謝硯卿坐在這里看著,讓他原本準備好哄騙溫蕊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他那些話騙騙溫蕊這個小丫頭片子還行,但現(xiàn)在若真開了口,無異于在謝硯卿面前班門弄斧,讓他一下就看出了話中端倪。
想到此,也只能把溫蕊先哄騙到他家住著,后面再謀股份的事,溫永年心里有了數,適時開口:“那個,小蕊啊,你什么時候出院,大伯派人來接你,直接搬去跟我們一起住?!?p> “大伯上了年紀,怕是記性不太好了,我什么時候答應要搬去跟你們一起住了?”溫蕊悠閑的喝了口茶,仍舊面不改色。
這……溫永年心里氣急,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這么不好糊弄呢?
“小蕊啊,你大伯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生病都沒人照顧,你出院了,大伯母讓人給你好好補補?!备呒鸦垡娬煞蚰貌幌聹厝铮ⅠR親熱的要挽她的胳膊,這股子親密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溫蕊是她親女兒。
溫蕊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正打算說點什么打發(fā)他們走,誰知道一直沉默不語的謝硯卿說了一句驚駭世俗的話:“蕊蕊是我的女人,用不著你們照顧。你們太聒噪了,打擾她休息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
這話一出,他倒是波瀾不驚,神色淡然,可把那三人給嚇壞了,一時間驚的話都說不出來,溫永年萬萬沒想到侄女兒竟然跟這般大人物扯上了關系,他眉頭緊鎖,以后從她手里要股份,可謂是難如登天了。
這男人怎么天天胡說八道?誰是他的女人?溫蕊耳根泛紅,初見謝硯卿,他一身的矜貴之氣,舉手投足間皆是儒雅風度,她以為他這種男人追求女人,必定是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哪成想……哪成想他竟如此霸道?
他霸道的闖進了她的生活,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卻又處處體貼入微,強勢中帶著溫柔,這叫她如何不心動?
溫蕊平復好心情,打算一次性跟溫永年說清楚,雖然她不介意陪他們玩,但他天天都這么煩她,她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清澈淡然:“大伯父,我知曉你是為了股份而來的,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清楚,股份是爸媽留給我的,我不會把它賣給你,更不會把它無償轉讓給你,你以后還是不必廢這種功夫了?!?p> 空蕩的病房里只有溫蕊清麗的聲音,她看著對面三人難看的臉色,頓了頓繼續(xù)說:“公司的事我不感興趣,所以大伯當初才順利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我相信大伯也不想讓外面的人知曉,你這個董事長就是個空架子,你要是不想好好干,我也不是不能聘請個職業(yè)經理人打理?!?p> 溫蕊一番話,說的溫永年面色陰沉,他到今天才知道,他這侄女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綿羊,他那些心思,她心里門清的很,只不過她從來都不說。
他干笑兩聲,嘴角生硬的扯出一絲笑意,又假惺惺的關懷了幾句,灰溜溜的帶著妻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