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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荒了嗎

第五章 紅蓮謝后荼蘼開(五)

你文荒了嗎 燕北遠江南 2054 2021-12-05 12:00:00

  正演得起勁的琴書冷不防聽到這聲讓她倒茶的吩咐,愣了好一會兒,詫異于靳荼不按常理出牌。

  “聾了嗎?”靳荼出聲催促,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遵命。”琴書如今是騎虎難下,她知道程玄青在看,不能留下任何話柄,只得從命。

  懲治人,暗中動手腳的,那都是有所顧忌的,靳荼偏不想偷偷摸摸的,她偏挑人多時整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

  這個琴書不就是仗著自己身份特殊,才敢到她跟前耀武揚威嗎?她不就想讓程玄青憐惜她嗎?

  靳荼自然要滿足她的心愿。

  看了這么些的宮斗劇,這些小伎倆在她眼里,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一提。

  要說這個琴書也是個沒腦子的,居然第一天就敢到公主跟前擺譜,還以為能將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公主拿捏在手里。

  可就算公主不受寵,可畢竟身份擺在那兒,既然嫁給了程玄青,那就代表了王族的顏面,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子能挑戰(zhàn)的?這就等同于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即便這個琴書當真同程玄青有些首尾,若是真鬧將起來,她必定是被處置的那一個,用于殺雞儆猴。

  這般想著,靳荼掃了一眼琴書不情不愿卻不得不做的模樣,心中一陣暢快,忽然覺得這個支線任務還是比較容易的。

  關鍵是,解氣!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眾奴仆眼觀鼻鼻觀心,悄悄走遠了一些,生怕被殃及。

  倒好茶水,琴書將茶盞端給靳荼,態(tài)度還算恭敬,畢竟程玄青看著呢,總要做做樣子。

  從靳荼接過杯盞,琴書便渾身緊繃,明知這杯茶的用途,卻只能硬著頭皮生受著即將來臨的磨難。

  相比于琴書的緊張,靳荼卻輕松得多,她沒有立刻發(fā)難,而是懶懶地接過茶盞,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小口。

  就在大家伙都以為公主殿下會就此偃旗息鼓,不會繼續(xù)發(fā)難,這件事會輕輕揭過時,就聽見“嘭”的一聲脆響,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尖叫。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琴書劈頭蓋臉被弄濕了,原本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的發(fā)髻臟亂不堪,正淅淅瀝瀝地往下淌著茶水,其中還帶著隱隱約約的紅,似是哪里受傷了。

  見紅了!

  公主殿下竟然將茶盞直直地砸在琴書的額角上,眼下那塊被砸中的地方正流出汩汩的鮮血。

  屋子里陷入新一輪的混亂之中,眾人忙著為琴書止血。

  有人要去請大夫時,逞兇的靳荼笑盈盈地出聲阻止:“慌什么?!主子都還沒開口呢,你們跟著起什么哄?”

  聞言,眾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笑靨如花的公主殿下,眼神中滿是恐懼。

  靳荼不理會其余人的反應,只是將目光投向隱在暗處的程玄青,期待他會如何應對。

  屋內(nèi)的奴仆們順勢發(fā)現(xiàn)了門外的程玄青,齊齊行禮,聲音中還存著惶恐:“拜見主婿。”

  既然被發(fā)現(xiàn),那便不能沉默以對,程玄青只能走進房里,來到靳荼身邊,冷冷地看著她。

  這是他第一回正經(jīng)審視自己的這位“妻子”。

  身著一襲寬大的紅色喜服,松松垮垮,顯然并不合身,一看便知道是臨時趕制出來的。

  頭上戴著的鳳冠色澤黯淡陳舊,并不是新制,也沒有好好打理過,像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湊數(shù)的。

  臉上的妝容更是慘不忍睹,像是糊了一層厚厚的面粉似的,一點也瞧不出真實的樣貌,那鮮紅的口脂瞅著更是膩得慌,看著不像個小娘子,倒像是那些成日里喜歡涂脂抹粉的老婆子,一絲朝氣也無。

  這也太不像樣了,哪像個公主呀?連普通百姓都不如,稍微要些臉面的人家都不會容許自家閨女這般潦草出嫁。

  程玄青瞧著公主這幅裝扮,不知為何,心頭的火氣驟然消散了大半。

  “主婿?!鼻贂鴮5瘸绦嗾径?,才一步一搖晃,嬌嬌弱弱地走到他跟前,行禮問安,額頭上的傷口也不遮掩,就那么大大咧咧地露在外頭,血淋淋的,看著甚是可怖,卻又平白有著惹人憐惜的感覺。

  靳荼看著琴書這般做派,嫌棄地跟系統(tǒng)吐槽道:“道行太低,這時候就該遮掩著,猶抱琵琶半遮面才好引起憐惜?!?p>  眼前這婢女的修行還太淺,若是綠茶有等級,她頂多算是初級學者,段位著實低了些,連如何引起男人的同情都不懂,更遑論不動聲色地挑撥離間,只會裝可憐,還是無法引起注意的那種矯揉造作。

  看遍小說中頂級綠茶的神操作,靳荼怎么會將琴書這種級別的放在眼里。

  【宿主博學多才,英武不凡,文武雙全?!?p>  系統(tǒng)窮盡能想到的好詞來夸贊靳荼的這番操作和一番妙論。

  “承讓承讓,不值一提?!苯鄙陨灾t虛了一下,不過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發(fā)生何事?”程玄青的語氣還算鎮(zhèn)定,清清淡淡的,不辨喜怒。

  “這個賤婢想謀害本公主,駙馬,將她杖斃。”靳荼一開口就想要琴書的命,截斷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搬弄是非的話。

  琴書驚愕于靳荼的無中生有,一雙眼睛只是望著程玄青,急著為自己申辯:“主婿,奴婢冤枉??!”

  “安靜!再出聲掌嘴四十?!苯辈淮蛩憷^續(xù)看琴書演戲,勒令她不許說話,直直地看向程玄青,等著他的回應。

  程玄青看都沒看靳荼一眼,也沒看琴書,只是淡淡地命令道:“請大夫,帶下去救治?!?p>  “奴婢是來侍候公主殿下的,不敢有絲毫懈怠?!毖诀邆冋裾罩髯拥姆愿佬惺拢煽雌饋韨煤苤氐那贂鴧s不肯走,直挺挺地站著,固執(zhí)而倔強,緩緩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聞言,靳荼嗤的一笑,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琴書,冷漠地開口:“那便站著吧?!?p>  琴書故作姿態(tài),為的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盡欺負的弱者,而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自然而然便成了暴虐者。

  靳荼哪能不明白她的打算,就是不想順她的意。

  這種手段在看遍宮斗劇,閱盡千帆的靳荼看來,就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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