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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第四章上了小鳶的身

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玉子魚 2194 2021-12-15 09:03:41

  許冬他們留宿的余家村是一大村,因為挨著官道,在江鎮(zhèn)、禹城中間充當著中轉(zhuǎn)站的角色。

  來往兩地的客商行人多數(shù)會在余家村外歇腳,晚一頓、早一頓也都得在這兒解決,這催生了道兩旁,幾家提供吃住的客店。

  前邊住的遭了殃,又等不到持有降魔杵的人出來,凌晨時,許冬和文小鳶選擇找別家客店歇著,坐等那人挪窩兒。

  反正離得不遠,許冬能感知降魔杵,不怕追不到人。

  那時的他們尚不知正是這想法扯出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在另找的客店房間等店小二送早飯時,許冬再一次嗅到了魘鬼的“炁”。

  就在斜對面的房間里,極其淺淡,要不是他精通此道,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雖然現(xiàn)在我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些魘鬼出現(xiàn),但絕對有人在除魘鬼。我們前邊住的店應(yīng)當是他們來不及……這邊下手早的,悄然無息都搞定了,可一整夜……連個能察覺出問題的人都沒有,很詭異對吧?”

  文小鳶頷首:“出手的人不會弱,魘鬼和被附身的人是一擊致死的話,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那個持降魔杵的人了?!?p>  “嗯~你等等,我去看看情況如何?!?p>  許冬到斜對面門外向里瞄了一眼,見房門有縫兒,便化煙溜縫兒入內(nèi),徑直到死者身前查看死因。

  死者面朝下趴在地上,面目,額……面目猙獰……

  其背部有個茶盅大小的創(chuàng)口,多半還是降魔杵所致,不過背部那一下似乎是扎歪了,卡在了肩胛骨上,沒能致命。

  這讓下手的人在死者后腦另補了一杵。

  傷口流出不少粉豆腐,看得許冬有點膈應(yīng)。

  室內(nèi)沒打斗痕跡,沒過多的血跡噴濺,顯而易見,戰(zhàn)況趨勢一邊倒。

  地上的血已干涸,尸體體溫散盡,保守估計死了有三個時辰。

  許冬不是專業(yè)驗尸的,簡單看過尸體,返回說給文小鳶,征詢她的意見。

  “我一個女人……能有什么主意?”

  沒自信都找這么可愛的理由,嘿……

  文小鳶一面說,一面沒真的不置一詞:“我覺得等持降魔杵的人就成,人都是他下的手,盯緊他沒跑。除此之外,魘鬼的來路也值得追究?!?p>  “……事先聲明哈,我說的僅代表個人觀點,切勿輕信……”

  “說得很明了么,有進步!”

  文小鳶撇撇嘴沒說什么。

  這時,恰好店小二端來了他們要的早飯,許冬故作好奇問小二:“伙計,你們這個地方過去聽說過鬧魘鬼的事兒嗎?怎么昨晚鬧得那么兇?”

  “沒有過……不瞞您說,我就是余家村的人,幾十年了沒聽過有幾個魘鬼扎堆兒害人的。”

  店小二望了眼房外,竊竊問:“客官,您二位是在那家店住過的?”

  “是啊,別提啦~嚇死個人……半夜三更誰遭得住……”

  “唉,這人吶,歷經(jīng)大難必有后福。我聽兩個從那邊過來的客人說他們當時就睡在魘鬼附身的人的隔壁,親耳聽到那邊有人說什么‘邪祟生了靈智也還是邪祟’……結(jié)果出門時,他們撿到一袋靈符!”

  “撿靈符也算好事兒?”

  小二搖頭:“客官這就有所不知了,近日符紙靈器一物難求。一袋靈符,出去轉(zhuǎn)手就能賣千八百兩呢。”

  “這往日滯銷的東西都有人搶?你說這魘鬼的事兒,該不會是人禍吧?”許冬明知故問。

  “這可不是咱該知道的了……”

  小二說完要許冬、文小鳶“慢用”,他自帶門離開。

  人一走,許冬沉吟道:“感覺……持降魔杵的人出事兒了……”

  “魘鬼生智證明其兇戾,他的確有可能死在了那兒。但降魔杵為什么沒人挪動?”

  “這得看官府是不是把真相壓了下去——我懷疑降魔杵要么在原地不動的持有者手里,要么在發(fā)揮著作用,比如鎮(zhèn)壓魘鬼,官府的人不敢碰!”

  文小鳶知道盲猜很難有結(jié)果,就提出吃完東西摸過去探探。

  他們速度夠快,足以保障隱匿性,官府的人棒槌居多,不會拿他們有辦法。

  ……

  降魔杵,其一端為金剛杵的樣子,另一端為三棱帶尖之狀,中段有三個神像頭為柄,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

  通常用以降伏魔怨,表示威猛具有法力。

  捕快們來時看到死了人的房間墻壁上插著的,極具辨識度的降魔杵,統(tǒng)一商議過,決定不碰。

  實在是因為屋里戰(zhàn)況太過慘烈,血、魂幡、尸體臟器、符紙碎片、座椅殘塊兒……

  他們判斷降魔杵出現(xiàn)在門口,因是房內(nèi)與魘鬼拼斗的修士擲出,意在阻攔魘鬼逃竄,或?qū)Ψ结斔馈?p>  這么離奇的魘鬼作亂,貿(mào)然行事,不如靜待援手。

  禹城那邊會派修為高的專人來查,故他們幾個小捕快,要做的就是保護現(xiàn)場。

  封鎖、清點、值守,他們自認為做得不錯。

  可他們不知道有人在他們“嚴密”把控之下進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還是一女人。

  區(qū)別捕快們無作為,文小鳶進到房間中,當即發(fā)現(xiàn)了以匿身之法從視覺上消失的那個降魔杵持有者。

  人就在房間一角維持鎮(zhèn)壓魘鬼的法陣,所以不動。

  “做好事不敢見人,有點怪哦~”

  隨輕煙一陣,文小鳶右手出現(xiàn)一副金白色手甲,單看上邊蘊著的流彩,足見不凡。

  “妖女,放跑了魘鬼,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文小鳶要拔降魔杵,修士現(xiàn)身喝止。

  那是個周身籠在黑袍底下的中年男修,戴著市面上賣的普通素色面具,伸出黑袍的手向降魔杵緩慢傾注著法力,看不出來路。

  文小鳶順手在門上掰下一片木頭丟過去,沒打中。

  再掰再丟,又因為修士躲避沒打中。

  “不識抬舉是吧……”

  文小鳶抓住降魔杵,搖了搖,籍此威脅對方。

  魘鬼尚在降魔杵的鎮(zhèn)壓下,但修士不吃文小鳶這一套,只是義正言辭地聲討:“妖女,你壞事做盡,不怕午夜夢回,有魘鬼索命嗎?”

  “誒……我貪寶,這我承認,你要說我怕魘鬼,這不胡扯嗎?”

  魘鬼什么的,與她不相干,愛誰怕誰怕。

  說罷文小鳶扔下儲物袋僅剩的兩枚轟天雷,拽出降魔杵就要跑路。

  沒想到許冬第一時間并未化身登云履,而是以護身寶衣的形態(tài)上了她的身。

  “納命來——”

  脫離降魔杵壓制的魘鬼聲嘶力竭地長嘯。

  距離魘鬼最近的活人是文小鳶,但文小鳶有寶衣,它撞了一下奈何不得,被迫轉(zhuǎn)頭撲向黑袍修士。

  文小鳶以為這下兒能跑路了,剛一跨出房門,一個和里邊修士一樣著黑袍的蒙面人攔在了她前邊。

  “交出降魔杵!”

  蒙面人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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