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裳白帶許冬、文小鳶到待客廳以后說是去休息,要二人喝杯茶,他們住的房間已經(jīng)在安排。
夤夜受邀,時辰的確還早,有話明早說,許冬答應(yīng)了。
從偌大的莊園暫時僅有不到五個侍女這事兒上,同樣可以看出李裳白動身極為倉促,隨行的人只到了修為高的,余者干脆沒跟上。
大長公主臨時下榻,準(zhǔn)備不足,但茶的品質(zhì)對許冬二人來說依然足夠高。
侍女效率不錯,大概一杯茶到底的時候,就領(lǐng)二人前往休息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自稱李裳白貼身侍女的“璣姝”姑娘,居然是海蛇妖。
有兩百多年道行,化形五十二年,服侍李裳白二十二年。
“不瞞二位,大長公主身邊服侍日常的侍女算上我共五個,全部是妖?!?p> 璣姝一邊走一邊介紹:“‘林蓉’,蛇妖,青蛇族;‘長生’,花妖,原體為一株牡丹花;‘朱雨’,獰貓化形;‘瑤兒’姐,海老虎?!?p> “……”
“海老虎”,說的是虎鯊吧?
許冬再怎么好奇也知道不易多問人家的隱私,不禮貌。
他決定了,等處得差不多,他要認(rèn)李裳白為干娘。
不饞她的侍女,主要是缺母愛,他一直就想有一個李裳白那么貌美嫻柔、端莊大氣的干娘。
“公主對我們恩同再造,我們能熬過雷劫、化形成人離不開公主的庇護。一直以來我們堅信公主會有羽化謫仙的一天,可近年公主的身體……”
“二位,如能助公主擺脫桎梏,我們愿做牛做馬以報恩德!”
說完璣姝拜倒在地。
好好的海蛇,做什么牛馬?
“客氣了,干——”
許冬眼珠子一骨碌,忙改口:“干大事的人一般都要歷經(jīng)波折。我認(rèn)為大長公主殿下天縱奇才,又是那么貌婉心嫻、與人為善,不會有事的?!?p> 扶起璣姝的時候,感覺到璣姝冰涼涼的身子,許冬恍惚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是了,蛇屬冷血動物,天再熱它們的身子也是涼的。
蛇形人形互切……許冬想得一激靈。
“公子~?”
愣神兒的許冬陡然被文小鳶踹了一腳。
回過神兒,許冬心道:完了,流著口水的癡漢形象給小鳶看到了。
“璣姝姑娘,你放心,我和我未婚妻會鼎力的?!?p> 璣姝如何看不出來文小鳶的不對,順勢承應(yīng):“有勞兩位!”
文小鳶被許冬拉著,在璣姝面前以“未婚妻”的身份陪聊,直到進(jìn)入璣姝給他們安排的房間,都仍在擔(dān)心璣姝說的那幾個妖族侍女。
她們懂事,會侍候人,有能引逗起許冬興意的屬性傍身。
反觀她,事事需要許冬在身邊才能做得好。
兩年的奔波生涯沒比較對象文小鳶未曾意識到這點,今天一看,同為女性,她和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想來她再不做出改變,如狼似虎的妖族侍女們將會無情地把許冬從他身邊搶走。
離不開許冬的她不情愿,也要孤苦伶仃。
晚上睡覺沒許冬作陪,沐浴沒許冬放風(fēng),吃飯沒許冬夾菜,練功練到身子痛沒許冬給按摩……
那樣的日子簡直不要再可怕……
“既來之則安之,時候不早,歇了、歇了~”
主動……要主動對他好啊小鳶!
穩(wěn)住你的位置,先于她們做大,把“笨瓜”死死握在手里……
“啊——”
文小鳶低吼了一嗓子壯膽,一把扯住許冬的后襟,喘著粗氣,闔眼找對方向就親了上去。
她覺得兩個人親過了,即確立關(guān)系。
由于沒經(jīng)驗、緊張、害怕、羞臊、暈乎乎等等原因,文小鳶一頭撞到許冬鼻子上,吻到了許冬的面頰。
霎時間,暈的不止文小鳶一個。
許冬緩了又緩,抓住文小鳶雙肩問:“小鳶,你沒事吧?是不是剛喝的茶有問題?”
“……”
“你說話呀???”
許冬手伸到文小鳶臉上感受她的體溫,而文小鳶臊得都要燒起來了,臉蛋怎么可能不燙?
“有點燙~”許冬緊張了起來。
文小鳶羞憤之余甩開許冬的手,氣鼓鼓道:“我沒事啊,笨瓜……”
都還沒罵完,文小鳶兩眼淚汪汪地釀起淚,我見猶憐的模樣兒給許冬看得心疼。
“我懂了——”
許冬沒廢話,直接抱住文小鳶濕吻以示心意。
和文小鳶的笨拙沖動不同,許冬找位置那叫一個準(zhǔn),唇齒相觸,把文小鳶都吻傻了。
破天荒的舉動讓文小鳶除過能感受到許冬貼得極近,腦海一片空白。
她的初衷,是為了示愛,不再沒有危機感地庸碌度日,怎么引火燒身的,文小鳶事后想了好久。
文小鳶沒想過被許冬逮住吻過以后,要怎么面對他。
更說不上來對男女事一竅不通的自己怎么會在動情的時候有應(yīng)和他的動作。
要不是滑落的外衣摩擦手臂驚醒文小鳶,她無法可想兩人要胡來到什么時候。
避過許冬的視線,拾起外衣重新穿起的短短幾息,好像度過了幾年。
羞恥,成了文小鳶心情的主旋律。
“小鳶,我會一直陪你的?!?p> 文小鳶香肩半露,斂首低眉,此刻只想蜷在被子里好好理一下思緒。
但許冬開口了,文小鳶咬牙道:“我……是不是太膽小了?”
一句話細(xì)弱蚊聲,不是置身靜謐環(huán)境都聽不清。
許冬安慰文小鳶:“沒有的事。你特別勇敢,反倒是我有些不體諒你?!?p> 文小鳶搖搖頭,小步走向床邊,攤開被子合衣躺了進(jìn)去。
半晌,文小鳶出聲提醒許冬:“再不睡一會兒,天都要亮了……”
許冬撓了撓頭,化為輕煙移到床上,照常以劍形待在文小鳶身邊。
哪知文小鳶往里靠了一點:“要不……你睡邊上……?”
許冬不用看,都聽出文小鳶內(nèi)心的忐忑不安,聲兒都在顫了。
她鼓起勇氣給機會,許冬不能要她錯付,依言小心地?fù)Q回人形,睡在文小鳶身邊。
兩人穿有衣裳,理論上不會有肢體觸碰。
可許冬還沒躺熱乎呢,文小鳶慢慢地抓上了他的胳膊。
“睡吧。”
許冬看文小鳶是要抓著他胳膊安眠的意思,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是食髓知味就好。
璣姝給安排的新被褥,香薰過又曬的那種,睡著沒任何不適,許冬和文小鳶心緒平復(fù),便陸續(xù)睡了。
在李裳白的地界,他們做什么都能放一百個心。
和李裳白比,他們的可利用價值低到可憐,這就像猛虎不會舔地上的螞蟻。
拿捏他們,連做“拿捏”這一動作消耗的體力都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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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魚
感謝“這是一個壞名字”老哥 感謝“灰太狼”“spoors”兩位的打賞 感動~嗚嗚~ 這本書新書期,所以每天4000字更新,基本中午一章晚上一章; 這里也感謝每一位看到本文的書友,我會保持質(zhì)量,認(rèn)真去寫每一個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