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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第四十四章主上的任務(wù)

我真不只是一把劍 玉子魚 2356 2022-01-04 17:49:14

  禹城,一段時間內(nèi)因文小鳶罕見地連續(xù)作案,之后聲銷跡滅為人說道。

  也不知是什么人把文小鳶消失,和空明谷被算計一事掛鉤。

  這直接導(dǎo)致河洛一帶流傳出“文小鳶一紙重創(chuàng)空明谷,惹谷主李征銘起殺心”的流言。

  人們都說文小鳶是敵不過李征銘,為避其鋒芒,選擇了人間蒸發(fā)。

  相比屈指可數(shù)的知情者,他們知道的無疑都是不實之情。

  在風(fēng)聲漸消,禹城重歸往日平和的時段,存心不良的人受真正知情者利用,蠢蠢欲動。

  許冬、李裳白選了“綏靖”。

  ……

  銅鑼巷,地處“禹城第一園”何園東南方向,兩地相隔三十五里,乍一看僅是同處一城而已。

  走過的人才知道,其實銅鑼巷距何園并不遠(yuǎn)。

  巷口的一條石板路幾乎連通了何園、銅鑼巷,乘馬車,中途只需要走一截看起來不太友好的土路,全程一刻鐘都用不了。

  炎日當(dāng)空,一干瘦男子騎一匹高頭大馬奔入銅鑼巷一座大宅,直至院中,翻身下馬在樹坑邊大吐,隨后進(jìn)了背陰的南屋。

  他不是腸胃不好,相反他來以前剛吃過六個韭菜包子,惡心嘔吐,都是馬背顛簸導(dǎo)致。

  吃包子的時候他也沒想起有要事待辦。

  屋子坐南朝北,有小窗戶兩扇,只是窗戶小,沒什么光亮可言,屋內(nèi)陰森森的,連正當(dāng)中一尊落地銅鏡的花紋都看不清。

  男子進(jìn)屋扯下罩著大銅鏡的白紗,罵了兩句,運(yùn)起法力將之打入鏡內(nèi)。

  銅鏡不到一人高,異常沉重,除邊框延伸到底座的古樸紋飾,看不出什么特點(diǎn)。

  但當(dāng)男子打入的法力沿銅鏡紋飾貫徹銅鏡整體以后,鏡中顯出一個披發(fā)公子的影像。

  這公子上身不著寸縷,沒什么肌肉,白生生的像是做兔兒爺?shù)暮貌牧稀?p>  光不溜公子出現(xiàn)以后,干瘦男子半跪見禮:“主上,屬下查知大長公主在禹城留的客人為一男一女,其中女子,即前陣子消失的‘河洛魔女’文小鳶。”

  “是沈超啊……你說的文小鳶?是最近坑慘空明谷的那個女賊?”

  對方說話時,眉頭擰著,神情卻飄飄欲仙,像在忍受什么能給他快感的事。

  “是她。不過大長公主見得多的客人不是文小鳶,而是那個男子。”

  光不溜公子敦促道:“快把你查到的,有關(guān)對方的東西都說說……”

  沈超點(diǎn)頭,從懷里取出一疊紙,先給“主上”展示了他在何園外蹲守數(shù)十天畫得的許冬全身像。

  而后就他探到的全部內(nèi)容做了詳盡復(fù)述。

  包括許冬和李裳白的侍女出門時,許冬對她們的稱謂,以及侍女們和許冬言談的大體態(tài)度。

  “既然是被叫作‘公子’,這個人為什么對姑母的侍女那么客氣?啊~”

  沈超看到“主上”頭往后仰,上身繃直,表情從略有猙獰到放松,手向下摁著什么……

  最后懷里爬起一個青絲如瀑的纖瘦女人,嘴角拉白絲,作干嘔狀。

  他忙低下頭。

  “屬下猜測其與大長公主為舊識。只因?qū)傧聠柕降膸讉€何園雜役都說男子稱大長公主為……為‘姐’?!?p>  “‘姐’?!”

  光不溜公子一下兒對許冬有了興趣,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

  他的姑母李裳白是何種樣人?

  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避世不說,她當(dāng)年連新皇的登基大典都沒理會。

  在大勢力斡旋中,李裳白看似置身事外,但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那些勢力都忌憚李裳白壓倒性的實力,企圖獲知李裳白的現(xiàn)狀。

  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多年前,李裳白和宓宗貌合神離,宓宗以李裳白早年在宓宗獲取秘術(shù)并練用為由,要求李裳白作出賠償再談去留。

  當(dāng)時有宓宗修為最高的幾個長老堵路,他們以為人多勢眾,能逼李裳白妥協(xié)。

  雙方鬧得很僵,最后是李裳白把宓宗幾個長老都丟到她制造的重水領(lǐng)域,他們百般掙扎,意識到和李裳白的差距,不得已服軟。

  許冬稱呼姑母李裳白為“姐”,參考李裳白本人的身份實力,那許冬得是什么人物?

  隱世大能?

  姑母曾經(jīng)認(rèn)下的義弟?

  光不溜想不通,也沒勉強(qiáng),示意沈超繼續(xù)。

  “主上,您也知道,大長公主身邊除五個妖族侍女外沒別人……她老人家的衛(wèi)隊長又是孫清甫那種狠角色,屬下實在……”

  光不溜皺眉道:“知道多少說多少,不必顧慮屬實與否?!?p>  光不溜都這么說了,沈超不再疑慮,當(dāng)下便說起一些他從何園的雜役丫鬟口中問得的消息。

  “……一個送過幾次菜的丫鬟說她聽到大長公主的侍女言及‘小鳶’,她從她們的話中判斷文小鳶與那‘公子’是道侶關(guān)系;”

  “另一雜役則聲稱男子與大長公主侍女朱雨有情愫,男方曾拉著侍女朱雨的手,他親眼目睹……”

  “類似的,亦有不少說文小鳶、朱雨關(guān)系親密,她們不像情敵對頭?!?p>  “額……這邊是一個禹城小官的說法,他說他曾看到大長公主在院中練劍,步履矯健……”

  他們見不到李裳白,只是李裳白的幾個侍女吩咐他們做事的時候他們多有耳聞目睹。

  這些“消息”說出口來都要被懷疑是不是胡扯,價值實在有限。

  特別是沈超在問這些事時向提供者支付了相當(dāng)可觀的報酬。

  沈超進(jìn)不到何園驗證真?zhèn)?,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錢杜撰話題。

  但任務(wù)他完成了。

  ……

  “哎~你等等!”

  光不溜問沈超:“姑母不是癱的嗎?”

  “主上,這些話來自不同的人,五花八門連點(diǎn)可信度都沒有,興許……他錯認(rèn)了侍女為大長公主?!?p>  鑒于消息本身存在的問題,光不溜強(qiáng)求沈超不得,只好按捺住疑竇跳下一個。

  沈超搜羅到的不可用消息真就跟他說的一樣,充斥著矛盾、添油加醋、悖言亂辭。

  光不溜拿不住重點(diǎn),越聽腦殼越亂。

  “就到這兒吧……你在禹城還是搜集有關(guān)消息,本王十天八天要過去一趟?!?p>  “主上,自大長公主衛(wèi)隊出了內(nèi)鬼,孫清甫連帶收拾了些個我問過話的雜役丫鬟,恐怕我再去……無異于尋死……”

  “想辦法么,”光不溜白眼道:“不然要你干什么吃?”

  沖光不溜這句話,沈超心里就問候了他祖上三代。

  你倒是遠(yuǎn)在國都穩(wěn)坐釣魚臺,指使起老子來一套一套的,惹急了老子拍屁股走人!

  也就是目前差使有糊弄的余地,沈超看在飯碗的面兒上“恭敬”地自陳“忠心”:要竭力效忠主上。

  “嗯,好好干,有你樂的時候。”

  光不溜拉著臉切斷了影像,態(tài)度不可謂不敷衍。

  “焯李奶奶個腿兒!什么玩意兒……”

  沈超啐罵著用紗將銅鏡重新罩了起來。

  這倒不是銅鏡用做聯(lián)絡(luò)他得寶貝著,而是銅鏡可以在他需要的時候救他的命。

  一旦他帶銅鏡給李裳白,李裳白看到“好”侄兒吃里扒外,他多長三個腦袋也得滾來禹城領(lǐng)死……

  如此,沈超可得一線茍全性命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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