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團散去,?;ㄏ闳擞啊?p> 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小鳶、長生的身影一前一后,那樣的距離,不一定誰輸誰贏。
果然,待視野重新清晰起來,是手握冰錐抵著長生胸口的小鳶險勝一籌。
長生的花藤就停在小鳶腰背腿等四處,其實真拼你死我活,她們是同歸于盡的結果。
算小鳶獲勝,得益于這是場比試。
“殺招得手”者為勝,只快一息,也是快。
“我輸了。”
“……我能得手全靠僥幸,長生也很厲害……”小鳶扔下冰錐,給了長生一個溫情相擁。
長生收回花藤,客觀地褒獎小鳶,指出她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不忘去看吸到花霧的朱雨、璣姝情況如何。
花霧范圍她可以一定程度地控制,波及朱雨二人,是她的興起之舉。
愿她們“自救”及時,沒被花霧折騰慘。
“長生,我打包票,你是故意的!”
“不用你打包票,人家又沒有要否認的想法?!?p> 朱雨挽著璣姝“氣啾啾”地走來,在長生臀兒上拍了一下,臀肉的震顫看得朱雨、璣姝一陣眼熱,話題也順著移到上邊。
“啊~長這么圓的腚,成家了,要給夫君生養(yǎng)多少瓷娃娃似的‘小長生’???”
“去——你才生你的‘小朱雨’呢~”
兩個姑娘你揶揄我,我拿你開涮,鬧得好不歡快。
反倒是年歲最小的小鳶和璣姝在旁看著。
不過璣姝身上,也不是沒槽點。
淑女,講“笑不露齒”,璣姝露出一口編貝皓齒不說,前端分叉的粉紅長舌還一下一下兒往外吐,這使得小鳶在旁畫風一度清奇。
人、貓、蛇、花妖,放眼禹城,上哪兒找更奇葩的姊妹?
之前小鳶不知道璣姝的舌頭長還會分叉,是她和璣姝慣熟了,璣姝不再藏著、有意控制她才見識到,不知姐妹幾個,尚有多少妖族獨有的特異是沒表露的……
“說起生養(yǎng)了,”長生拉住朱雨,“沒男人怎么生?小鳶還小,朱雨你,難道和公子都不發(fā)展一下感情?”
“說什么呢……”
朱雨不知道該看哪兒,總覺得長生的話說出口,其他人也都在注視她。
公子過些天是要出門兒,但感情這種東西,要循序漸進,哪里是能急得來的?
“嘻嘻……我得替朱雨說兩句了~不用問,朱雨便是懷上公子的娃兒了,也沒那面皮說出口的!”
幾人誰都沒想,一把劍和一只獰貓能生個什么出來。
朱雨羞道:“璣姝,數(shù)你最壞了……”
小鳶看朱雨急得跺腳,溫聲道:“好啦大家,或早或晚,我們都要經歷朱雨在經歷的一關,要多鼓勵她。”
“是呢,”璣姝“一本正經”道:“初經人事,哪兒可能處之淡然?就盼公子能待朱雨體貼些,不要弄痛她的前提下,多多耕耘……”
“我打你!”
說完兩人一個跑一個追,朱雨踉蹌的步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碧瓜初破。
而璣姝,還是少心少肺的揍性,撒起歡兒來躲朱雨的“小拳拳”,游刃有余。
“小鳶,等我身子復原了,有機會,你和公子一起,我們再比一場罷。”長生說著碰了碰小鳶手背。
“我和他?長生姐,任誰持有許冬都能以一敵多……你不敵的?!?p> “這不關我是不是你們倆對手的事。你們就是注定得在一起,分開了,哪怕公主持有公子也不比小鳶你?!?p> “怎么說?”
長生含笑問:“你不知道你和公子的默契比公主都高?”
這點小鳶無從知曉,不問及許冬,想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說起。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小碌碌無為的我,怎么和許冬他相配呢?”小鳶說這話,毫無疑問是不自信的。
她在梓門要很努力去達到普通弟子的水平,沒有許冬,她可能一無所有。
她和許冬,特殊性皆在許冬,不在她。
“管他呢,”長生安慰小鳶:“世上的事不能都求個所以然出來,公子身世蹊蹺本就沒個確切說法兒。你自信些又能怎樣?”
“嗯……”
“長生姐,你覺得許冬他人怎么樣?”小鳶笑得可愛。
長生感覺小鳶在試探她,同時又認為小鳶不會有那份兒心機,所以她選擇了客觀評說許冬。
許冬么,平和溫柔、風趣細膩的一個人,除了和她們熱絡以后時不時露出“男兒本色”的一面,挑不出什么不是。
“長生姐你少說了一點?!?p> 小鳶替長生撫平衣衫上的褶皺,悠然道:“他是個內心充滿矛盾的人……他苛求自己,有時是關于事,有時是關乎我的……個別事物,他想要,卻不敢說,不敢投石問路。你不替他想,他會長久地那樣下去。”
長生躊躇問:“小鳶,你?”
“隨便說說~別無其他~”
小鳶甜甜一笑,拉起長生走向已經不再打鬧的朱雨、璣姝。
疑問縈繞于長生心頭,她在想:小鳶,是不是在默示她什么?
四人聚在一起練功,良性競爭到近傍晚時分,許冬敲響湖心水榭的正門,說有事相告。
開門的朱雨要許冬進里邊兒坐著說,許冬婉拒并直言:“記得姐身上的噩運轉嫁到我身上,我倒霉的那段時間嗎?午后我?guī)徒愠松砩系挠嗷?,未來三五日你們最好不接近我……?p> “那也沒什么吧?”朱雨還是想要許冬坐下聊。
朱雨一片冰心,許冬不能讓她下不了臺階,便勉為其難坐了進去。
“玄坤術”深奧無極,許冬來后湖的路上就險些著了一只飛鳥的道兒——一泡鳥屎差點落到他頭上。
因為怕累及姑娘們,許冬說得很快很簡練。
“人在園中,至多房倒屋塌,還能出什么事?公子你不需要獨處。你修不得功法,沒法兒入定,怎么熬得過獨處的時間?”
許冬樂道:“你還別不信,我在劍形時,三年五載不見光都能接受!”
文小鳶允以肯定:“是真的,劍形或其他什么形態(tài)時,他對時間流逝的耐受異乎尋常得夸張,就好像失去了感知能力。”
連小鳶都這么說了,朱雨沒有再堅持。
“你們呢,該怎樣還是怎樣,我這體質你們不是不知道,梆梆硬~”
“誒……朱雨姐你怎么了?”小鳶出于關心問。
朱雨不知怎地,小臉蛋兒云蒸霞蔚,耳朵也扣了起來。
朱雨擺手解釋:“岔氣了,沒事。”
其實話再說得再露骨些,小鳶就能聽得懂,畢竟許冬的話她的體驗更多。
怪只怪小鳶年歲過小,四十三,含苞待放的年紀,再過十年能長開都算早熟了。
不比朱雨,時年二百零二歲,褪去青澀,開始會事,和許冬抱著的時候對那種體驗……
許冬看出朱雨為什么而害臊,為逗她,他還故意在桌下伸腿碰朱雨的腳。
幾下以后朱雨的羞意讓許冬得意忘形,他墊起凳子腿兒去進一步夠朱雨,不想一個沒坐穩(wěn),摔了個人仰凳翻。
“沒事吧?怎么好好地坐著,就摔了……”
“霉運……”許冬由小鳶攙著站起身:“這就是我先見之明的佐證!你們還敢留我,當心噩運降臨到你們頭上……”
朱雨瞥了許冬一眼,不稀地說破他。
長生沒注意二人的眼神交遞,還像個實在人一樣關心許冬目前身處囹圄:“公子,我在聽竹軒外栽些劇毒魔藤護你怎樣?有風吹草動,它們可以自發(fā)攻擊,我感知到,也可以及時應援?!?p> “……好啊,保障怎么都不會嫌多,有勞你了!”
“沒事的,公子于長生,恩深似海,長生做什么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