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元帥率先開口
“此地破壞的程度至少要魂境級別才能做到”
“而魂境強者,整個南荒五國只有那么幾位”
“諸位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到這里,帝國元帥的語氣雖然沒有變化,但眾人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帝國數(shù)百萬生靈一瞬間灰飛煙滅,帝國的威嚴受到了踐踏,哪怕只是無意為之,但發(fā)生在帝國境內,就一定要查清是誰。
紫袍背手男子看他們沒有反應,最先開口
“此處冰火對立,自然是一位修行冰系功法,一位火系功法,五國之內,墨國善冰,你們墨國怎么解釋”
眾人也隱隱注意著墨國陣營,想看看墨國的解釋
墨國中一位臉上詭異刺青的妖艷女人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了,這些人竟還想探他們的老祖情況?
“你們真的確定這是魂境強者所為嗎”
聽到這里,一些人隱約猜到些什么。
一個濃眉大眼胡子拉碴的精壯漢子大笑,仿佛聽到什么搞笑的事情。
“不是魂境,難道是玄丹?”
他還指了指底下極廣的黑洞。
“哈哈哈哈,在場各位誰能做到,如此強橫,我虎賁也就認他為主了”
女人對他的實力與腦子不匹配感到悲哀
一位穿著玄袍手捧拂塵的道士攏了攏衣袖,淡淡地說
“不是玄丹,是魂境之上”
這話一出,場上還有些交流的聲音全都一瀉,虎賁這個莽夫也都閉了嘴。
他接著慢慢地說明推演
“本宮年輕時曾在中天域闖蕩,呵,闖蕩是說笑了,只是投入一宗門下”
“我入的宗門名為金晨派,在天域只能算是二流宗門,但宗主卻是魂境強者”
“我有幸見過宗主出手,其為開辟一處場地,一擊轟平了一座千米高山”
“那股威能雖強悍無比,但也完全無法與此處相比”
以丹境強者的實力毀滅一座千米高山不難,但是需要全力施展一段時間,并且不能像轟平那樣完全。
或許有人不信邪,覺得那位宗主沒有全力出手,但就算全力出手也頂多是多轟幾座大山的范圍。
不會和這里一樣,一個幾十里寬深達千米的深淵,探入內部,殘留的威能依舊令人恐懼。
竟然涉及到魂境之上,諸位玄丹就沒有任何參與的想法了,都沉默著不說話。
帝國元帥見狀,也給他們面子。
“既然事情查明,那請諸位就此離去吧”
有人已經沉默獨自離去,墨國的強者默契地都走了
“告辭”
還有一些散修也告別離去,場上只剩下了七八個人。剩下的,都是與皇室有所關系的,四大宗只有崇頂在列。
看著剩下的人,帝國元帥又和之前一樣,問了一遍
“諸位有什么要說的嗎”
剛才的那些人各懷鬼胎,有話也不好說,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他們就沒有了顧及。
至于說了什么,有人引出了有關“天品靈根”的事,說此地郡城曾派人護送該人途徑此地,后失聯(lián),出事時間也比較吻合。
一位老者感嘆著
“天品靈根啊”
“南域五國從古至今出現(xiàn)過七人,能活到成長起來的,僅有兩人”
“算是這位,哼,可就八人了”
一個腰間掛著葫蘆的邋遢老頭對帝國表示一些不滿
“一個天品靈根,你們只派一個武者護送,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在南域,武是只有無法修行玄力的人練的,故一向沒有玄修那么令人重視。
“這小子若是拜我為師,我定能教出一個魂境強者”
等他發(fā)泄夠了。
帝國元帥面無表情地說
“此地郡主目光短淺,已經被我處決,那少年若還活著,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也只能這樣了”老頭惋惜道
此時,在臨近廢土的小鎮(zhèn)內,小鎮(zhèn)里熱鬧繁華,一點也不似被破壞過的樣子。
最新搭建的酒樓、店鋪、甚至拍賣場都蜂擁而至,比渝北城全盛時期還要熱鬧。
原本頂多居住幾萬人口的地方,硬生生聚集了十幾萬人,小鎮(zhèn)里魚龍混雜,街上更是叫賣聲、爭吵聲嘈嘈雜雜。
在一處還算簡樸的客棧里,滿滿當當坐著人,沒什么空位,洛哲披著順來的斗篷獨自坐在角落里喝酒。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因為爆炸的影響,沉睡了幾千年才恢復的本源又轉眼回到了解放前。
這就是心急的代價呀,他將僅剩的一絲神力封存起來,分成九份,每一份大概的力量他也不太清楚,總之不到生死關頭他絕對不會動用。
這,必須要做到
這具身體主人的靈魂已經被他的最后一道神力封存,神力蘊含著魂力會不斷滲透他的靈魂,使他本質上會有所升華,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既然神力動用不了,他只能另尋其路,這具身體的天賦可不能浪費。
適時,客棧外起了一場小沖突,一個女幫派弟子買丹藥時被擺攤人掉包了,后被旁人識破,其幾個師兄將那人好一頓收拾。
一般路人自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洛哲赫然也在其中,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在神族的時候,除了他的敵人和他地位平起平坐,其他的人的關系都是他的臣民,什么友情、親情、愛情都沒有過。
“宗門”
“好像挺有意思”
……
從爆炸之后,洛哲就遠離廢土前行,邊走邊琢磨著修行玄力之事。
不像別的魂魄,他的神魂進入活體,能比原主還要契合,只不過是他習不習慣的問題,修行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小家伙的記憶里對此最深的印象就是“感應”,洛哲便開始盤坐,試著感受一番,沒有神力的他和普通人比也就是魂魄是神魂而已。
放松身體,靜下心來。
果然有些不同反應
大腦開始放空
只感覺渾身
越來越輕
越輕
……
第二天早上,林子里鳥語花香,在一處隱蔽的草垛里。
洛哲慵懶地坐了起來,打了哈欠。
我這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