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被tu殺,并且是他們自愿的,這什么道理?
我走在下面,頭頂上的人頭伸手可觸,看著這些人頭,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點。
他們的斷口都非常整齊。
只有被刀砍下來才會如此整齊。
我不由的響起公孫術的話,難不成這些人真的被屠殺?
從頭顱的顏色看這些人至少死了一千多年,這時間也對得上,難道這些人真都是薩滿族人,歇圖爾將族人帶進萬神山里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將自己的族人全部tu殺?
我們饒了一圈,拋開這些頭顱先不說,這棵玉樹就讓人覺得非常詭異。
燈光打在樹干和樹冠上反射出無比剔透的玉光,如果沒有這些人頭整棵樹就真好比天上神樹,但加上這些人頭,卻顯得陰氣森森。
所謂的樹祭我還真不了解,無論是天葬還是火葬都求一個身體完整,但這身首異處的做法我有些不明白,這人死后也能上天?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些人頭的頭頂都被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一小截鐵鏈伸進去將頭顱掛起,這肯定是人死后這么做的,也就是說當時還有人存活,活下來的那些人完成了這個祭祀。
這要是換做我恐怕得嚇死,你想,幾千個人頭擺在你面前讓你一個個打孔……那場面,得多恐怖。
“握靠!”身后周淵忽然罵了一聲,我返回,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猴到了樹上。
“你想死啊往上爬,趕緊下來?!?p> 周淵顧不上理我,伸手去勾一個人頭,我站在下面,上面被無數的人頭擋住也不知道他勾的那東西長什么樣,然后他一使勁就把人頭拽了下來。
周淵直接把人頭朝我一丟,我當時就傻了,這忒么接還是不接?
好吧,最后我還是接住了。
手感……有點涼,然后,我似乎還摸到了一些柔軟的東西。
是頭發(fā)。
我閉著眼趕忙將頭顱丟在地上,卻見莫青他們三人臉色一沉,直勾勾盯著人頭,
我望過去,頓時渾身冰涼。
這……這頭竟然是我們隊伍里的那個山炮!
我的天,他的頭怎么會被掛在樹上?
什么時候掛上來的?
我望向莫青,發(fā)現(xiàn)他們幾人的臉色已經成了鐵青。
當時記得清清楚楚,在人俑墓室里山炮中了“魅”的幻術,然后吐出來蛇種,接著我們就去追那只“魅”,當時我見公孫術和周淵沖出去也沒多想跟著沖出去,本以為隊伍里其他人會留下照顧山炮,卻沒想到現(xiàn)在他的頭顱被掛在了這棵樹上。
再一看,他的斷口處和其他頭顱一樣,是被刀砍下來的。
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在我們追逐“魅”的時候這墓里還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周淵又叫了一聲。
我們抬頭望去,見周淵燈光朝上面一打,接著身子一凜,又往上爬去,爬了幾步小心翼翼的移動上樹杈上,接著又是伸手一勾,扔下來一個黑黑的東西。
那東西落地后滾了兩圈,燈光再一打,我頓時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那是當時我們遭遇了蛇女第一個被黑蛇毒液命中的隊員。
一股后怕從心里迸發(fā)出來,只感覺周圍黑壓壓一片,似乎在這黑暗里站著無數的亡魂正盯著我們。
也就是說,我們隊伍里的所有成員都在這兒。
他們全部都割掉頭顱以同樣的手法放置在這棵樹上。
也就是說……祭祀到現(xiàn)在還沒有停止!
也就是說……這墓里還有人!
握靠!
當時我就麻了,神經瞬間緊繃,連忙端起槍。
眼前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大家全都下意識警戒起來。
“他姥姥的,難道是歇圖爾?”周淵從樹上快速下來,我們圍在一起站在樹下看著四周。
“這座墓里的活物除了我們和歇圖爾,還有一個?!惫珜O術凝重道,“還有‘魅’。”
“一個人代表一只‘魅’,他姥姥的,這墓里得有多少只‘魅’?幾千?幾萬?”我能感覺到周淵說話都帶著一絲顫音,“這特么還玩?zhèn)€錘子,一只兩只你周爺爺也還能殺一殺,要真有幾千只幾萬只咱也別反抗了,直接跪下唱征服吧,我先說好,要把我的頭放上去也不是不行,必須放C位,你們別跟我搶?!?p> “滾你嗎的,你才會死?!蔽伊R了他一句,“我才不會死在這里,寧愿被車撞死也不想落得個頭身分離的地步。”
“這些‘魅’還真能成精了嗎?難不成他們都是歇圖爾手下的小弟,負責運送這些人頭?”
周淵罵了一句,我忽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滴液體滴在了頸脖處。
緩緩抬起頭往上看去,我忒么當場就要尿褲子了。
此刻在我們的頭頂,歇圖爾正跟個黑猴子一樣蹲在樹杈上靜靜的看著我們。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正對我們笑。
是勝利者的笑。
他在嘲笑我們。
他什么時候過來的?為什么剛才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不成他一直待在這棵樹的頂端?只是我們在下面被這些人頭擋住了所以沒看見他?
我下意識捅了捅周淵,周淵抬頭望去,當場臉上沒了血色。
忽然,歇圖爾頭一歪,望向我們前方。
似乎黑暗里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咔噠!”
黑暗里忽然響起一個腳步聲。
我們全都望過去。
前方一片黑暗。
歇圖爾的所有注意力被前方吸引過去,它丟下我們就這樣蹲在樹杈上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盯著前方。
“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然趁著這家伙注意力分散我們趕緊逃?”周淵低聲問道。
我看向莫青她們,卻見她們已經悄然抬起槍口對準了上面。
哪怕再恐怖,還能有歇圖爾恐怖?
這忒么可是屠了成千上萬自己族人的墓主。
“咔噠!咔噠!”
那腳步聲已經可以聽得非常仔細。
有人正在向我們走來。
燈光打過去,我眼睛一瞇,前方黑暗里漸漸顯現(xiàn)出一個身影。
一個披著黑風衣,戴著大兜帽的身影。
定眼再看,當即我渾身一僵,整個人都蒙了。
是“那個人”。
他出現(xiàn)了!
我忙去看手表上的指南針。
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