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監(jiān)視
“醒過來沒有?再不醒過來老子就要掏他大龍了。”
周淵罵一聲,伸手就要朝我擋部襲來。
“醒了醒了醒了。”我頓時大叫。
他們都是一愣。
“真醒了?”周淵有些摸不清出我到底是真醒還是假醒。
“敢掏老子大龍老子打死你。”我罵道。
“看樣子是真醒了?!敝軠Y長呼出一口氣。
三人松開我,但依然保持警惕。
“我怎么了?”我疑惑道。
“你還好意思問?”周淵憤然道,“跟忒么魔怔了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被神歌影響了。”公孫術(shù)指著木堂上的羊皮卷。
“剛才你讀完神歌就不對勁了,讓你停下不要讀你根本聽不到我們說話。”莫青掏出打火機將羊皮卷點燃。
羊皮卷極為干燥,遇火便燃,打火機一點瞬間燒了起來。
“什么停不下來?”我有些蒙。
“剛才你翻譯這上面的神歌,之后不知怎么的越念聲音越大,接著你整個人都變了,跟特么鬼上身似的,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讓你別念了你踏釀的根本不聽?!敝軠Y說道。
我怔怔的看著他們,我被神歌影響了?剛才明明是周淵跟呂九杠起來大聲念。
“這東西不對勁,還是毀了最好。”莫青將羊皮卷扔在地上,隨著火勢的蔓延,羊皮卷最終被燒為灰燼。
“這神歌有古怪,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你中幻覺了?”公孫術(shù)看著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莫青周淵,木訥點點頭,隨之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說給他們聽。
“握曹,老子是那種人嗎?呂九都覺得不能念老子還會繼續(xù)念?”
我一回頭,竟發(fā)現(xiàn)呂九不在了。
“呂九姑娘呢?”我問道。
“剛才你念神歌呂九出去了,她說外面有動靜出去看看。”莫青道。
我沒回答,看著地上的灰燼皺起了眉頭。
剛才的幻覺太真實了,根本沒想過是幻覺,而且那黑球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幻境里?兩者也太跳躍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手袋。
接著心里咯噔一下。
我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
神經(jīng)一緊,身子一凜,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怎么了?看見鬼了?”
我哆哆嗦嗦摸進口袋里,然后……拿出來一個黑球。
他們?nèi)说哪樕查g變得鐵青。
也就在這時,我們的手電閃爍了幾下。
我只覺渾身冰涼。
“這……這是從哪兒來的?”周淵舌頭都打結(jié)了。
“剛才的幻境?!蔽疑囝^不僅打結(jié),牙齒也跟著打顫。
“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把幻境里的東西帶出來的?”周淵驚悚的看著我。
“你問我我問誰去。”看向莫青和公孫術(shù),卻見他們臉色極為凝重,直勾勾的盯著黑球不說話。
這太詭異了,明明在幻境里出現(xiàn)的黑球為什么真的出現(xiàn)在口袋里?
“給我看看?!?p> 我將黑球遞給莫青,莫青打著手電和公孫術(shù)仔細看了兩遍,隨后問我:“你再想想是不是下來的時候就帶著這個黑球,只是你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不可能,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把黑球丟在宿舍床上的,絕對沒有帶下來。”
說完,莫青和周淵三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你是說你也有這個黑球?”莫青盯著我。
我點點頭:“是別人給我叔的,之后到了我手里?!?p> “能確定嗎?”周淵下意識看了眼他們兩人。
莫青和公孫術(shù)對視一眼,隨后對我點點頭:“我們也有黑球?!?p> “???”
我都懷疑聽錯了。
“你們也有?是指上面還是下面?”我指了指頭頂。
莫青將黑球交給我,認真道:“一個禮拜前我和周淵同時收到一個快遞,里面就是這個,而寄來的人是周淵?!?p> 我吃驚的看著他們。
“對,莫大美女在收到快遞的前一天我在海南也收到了,你猜寄來的是誰?”周淵看著我。
我弱弱道:“難不成……是我?”
“對,就是你。”
“……”
我有些蒙,什么意思?我寄快遞給周淵,之后周淵又寄快遞給莫青他們?
“我當時正在店里睡覺,就聽見快遞小哥吆喝一聲,當時我還納悶,我沒在網(wǎng)上買東西,接著一看,竟然是你從亭城寄過來的?!敝軠Y繼續(xù)道,“但我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你寄的。”
“當時公司正在對神仙祠做前期準備工作,隨后我們聯(lián)系了周淵,在確定了絕對不是你寄的之后便決定解析這兩個黑球。”莫青道。
“解析如何?”我迫切道。
“我們用了很多種方法才解析出里面的信息?!蹦嗟溃斑@黑球里藏著一股極為神秘的能量,只有在二次泊光譜下才會顯現(xiàn)?!?p> “神秘的能量?”
“對,這股能量不符合現(xiàn)在已知的所有能量源,這是一種全新的能量源,專家解析,這黑球并不是源頭,只是那股神秘能量的千億萬分之一,甚至千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怪不得我當時用盡了所有儀器都檢測不出來,原來這黑球只有在二次泊光譜下才會顯現(xiàn)。
我想了想,忽然覺得奇怪,又問道:“等等,你們是如何確認這東西一定不是我寄的?”
說到這兒他們臉色又是一變,看看我都沒說話。
我先是疑惑,接著胸腔里忽然爆發(fā)出一股不快,“所以……你們在監(jiān)視我?”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他們能確定這快遞不是我寄的,因為我根本就生活在他們的視線下。
從黃金墓到神仙祠,他們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早已把他們當朋友了,朋友就應(yīng)該坦誠相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他們卻在監(jiān)視我?
也就是說從黃金墓里出來他們就一直在我家監(jiān)視我?
“這不是監(jiān)視,是保護?!惫珜O術(shù)這算是默認了。
“什么保護?保護什么?”我有些生氣,“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覺得我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已經(jīng)是朋友了,但你們卻在監(jiān)視我?監(jiān)視我每天什么時候出門,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見了什么人,甚至是那個禿頭找上我你們也一定都知道?!?p> 周淵連忙道:“怎么可能,我們?yōu)槭裁匆O(jiān)視你?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又沒有價值,要監(jiān)視也……”
周淵忽然停住。
“監(jiān)視誰?”我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是在監(jiān)視我叔,順帶監(jiān)視我對不對?是我太天真了。”
“對沒錯。”莫青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語氣突然堅定,“我并不想瞞你,你說的對,我們一直都在監(jiān)視你叔,甚至長達十幾年,你李家的所有人,所有沾親帶故的人我們都在監(jiān)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