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高考狀元
第二天。
趙小白早早起床，洗漱完就匆匆出門。
“小白，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昨天吃撐著了，還沒消化完?！?p> 女人：“……”
菜市場。
“小伙子，你的小魚仔，給?！?p> “謝謝老板。”
趙小白提著十斤小魚仔，直接回家。
這，就是他今日全天的伙食。
中午，紅燒小魚仔。
下午，水煮小魚仔。
晚上，干煸小魚仔。
當(dāng)夜已深沉，女人下班回家時，她又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地板上，肚子圓圓的。
女人：“？？？”
趙小白：“……”
第三天是這樣，第四天是這樣，第五天，第七天……趙小白現(xiàn)在看見魚，就想吐。
是真的想吐！
“系統(tǒng)，我特么不想吃魚了啊！”
系統(tǒng)：“愛吃不吃！”
小白無言以對，只能繼續(xù)去市場買魚，再回家吃魚。
這次，小白直接把魚身剁了，只吃魚頭。
至于剁下來的魚身嘛。
“咚咚咚！”
隔壁少婦的房門被敲響。
“誰呀？”
“我，趙小白！”
打工少婦打開房門。
“阿姨，我在菜市場買魚買多了，吃不完，送你一些。”
少婦：“？？？”
在少婦一臉懵逼的注目中，趙小白直接將裝魚的袋子放下，然后去另一家。
“咚咚咚！”
“李大叔，開門。我是趙小白，過來送魚。”
少婦：“……”
開門的李大叔：“……”
第二天。
“咚咚咚！”
“阿姨，李大叔，張大媽，開門。我的魚又買多了?！?p> 第三天。
“咚咚咚！”
“我，趙小白，送魚！”
第四天。
“咚咚咚！”
“我，小白，魚！”
第五天。
“咚咚咚！”
“我，魚！”
第六天。
“咚咚咚！”
“魚?。?！”
第七天。
還沒等趙小白敲門，鄰居們就把門打開了。
大伙快哭了。
“小白啊，求求您，別送魚了。我家那口子吃魚都吃吐了。”
“小白啊，小囡囡現(xiàn)在看見魚，就要哭?！?p> “小白啊，你上輩子是不是屬貓呀？求求您，少買點(diǎn)魚吧。阿姨真吃不下了?！?p> 聞言，趙小白笑了：“大叔，阿姨，俗話說的好：遠(yuǎn)親不如近鄰，禮輕但情意重。你們怎么能打擊我一個年輕人的積極性呢？給，拿著！”
趙小白直接把魚硬生生地塞進(jìn)眾人懷里。
大伙欲哭無淚，只能再次收下。
在鄰居們郁悶的目光里，趙小白揮揮手，瀟灑回屋。
洗鍋、點(diǎn)火、油炸小魚頭……
吃，我吃，我吃吃吃！
毫無情感的系統(tǒng)之音，在趙小白腦海里不斷唱響。
“宿主智商：+0.02！”
“宿主智商：+0.08！”
“宿主智商：+0.24！”
“宿主智商：+0.52！”
……
“宿主當(dāng)前智商：104！”
伴隨著系統(tǒng)之音落下，趙小白再次癱倒在地。
就憑這個數(shù)值，就知道小白這半個月以來到底吃了多少的魚。
“要死了，要死了！”
“小白要被撐死了！”
趙小白有氣無力地叫喚著。
這時。
開門聲響起。
中年女人下班回來了。
一進(jìn)門，她又看見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肚子圓圓的。
女人慌了，是真慌了。
整整半個月，天天回來都看到兒子躺在地上。
“小白，你……你是不是因?yàn)楦呖紱]考好，所以使勁吃吃吃，想要撐死自己，從而逃避這一切？”女人急切問道。
未等兒子解釋，女人又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說道：“小白，要不我去幫你報個復(fù)讀班吧？媽有錢，媽今天發(fā)工資了，媽真的有錢?！?p>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張紅彤彤的鈔票，展示給兒子看。
鈔票紅得鮮艷，紅得艷麗，像極了人血的色彩。
哎，可憐的底層人民，可憐的母親啊。
趙小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你看，我沒事，身體好著呢。”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兒子。
一息，兩息，三息……
“小白，媽因?yàn)楣ぷ髅?，從來沒關(guān)心過你的學(xué)習(xí)。你老實(shí)告訴媽，你這次高考是不是考砸了？”女人嚴(yán)肅問道。
聞言，趙小白搖搖頭：“沒有！我這次高考肯定能上700分，你就別操心了?！?p> “什么？700？！”
女人大聲尖叫，滿臉不可置信的色彩。
她雖然工作忙，沒有管過兒子的學(xué)業(yè)。
但自己的兒子怎么樣，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怎么可能考上700分??？
“小白，你不要騙媽媽！媽媽上班已經(jīng)夠辛苦了，我也不求你考得多好，但你不能欺騙我??！”
女人一邊說，一邊落淚。
就在這時，就在這一刻。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似乎是趙小白的老式手機(jī)在響。
趙小白掏出手機(jī)，看了看號碼，隨即直接打開擴(kuò)音，并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p> “你好，請問是趙小白同學(xué)嗎？”
“是的，我是趙小白。”
“小白同學(xué)，你好。我是江南大學(xué)招生辦的王主任。今年的高考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你本次的考試分?jǐn)?shù)為：713分，名列全省第一。恭喜你，高考狀元——趙小白同學(xué)?！?p> “謝謝！”
聽到手機(jī)里傳出的話語，女人驚了，呆了，懵逼了。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考了713分，而且還是整個江南省的高考狀元。
天啦，這是何等驚人的消息？
“老師，王老師你好，我是小白的媽媽！”
女人激動至極，一把搶過兒子的手機(jī)，興奮地說道。
“您好，小白媽媽。我是江南大學(xué)招生辦的王主任，很高興與你通話。半個月前，您的兒子曾與我校有過約定，若趙小白同學(xué)今年高考能考上700，并填報我校，我校則獎勵他三十萬獎學(xué)金?！?p> 什么？獎學(xué)金三十萬？
這一刻。
中年女人的身軀在顫抖，心也在發(fā)顫。
三十萬，整整三十萬啊。
在女人貧苦凄涼的一生中，她從未見過這么多錢。
以她每月2200的月薪，一年不足三萬，哪怕是不吃不喝，也要整整十年才能賺到三十萬元啊。
而今，自己的兒子僅憑一次高考，就能賺到自己十年的薪酬。
“我，我……”
但聽“哇”的一聲，女人當(dāng)場哭了，哀嚎大哭。
似乎她要將自己前半輩子的所有心酸與委屈，通通化作淚水，大聲釋放出來。
一個單身母親，將兒子獨(dú)立撫養(yǎng)長大，從一歲養(yǎng)到十八歲。
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趙小白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招生辦的王主任也沒有說話。
約莫三分鐘后。
女人終于停下了哭泣，擦擦眼角的淚水：“對不起，王老師，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
“沒事。小白媽媽，我理解你作為家長的喜悅心情。我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是想問一下小白同學(xué)：曾經(jīng)的約定，還算數(shù)嗎？”
“算數(shù)！本人一諾千金！”
趙小白大聲說道。
“好！趙小白同學(xué)，江南大學(xué)熱情歡迎你。請你在填報志愿時，只填我校。我們招生辦會第一時間錄取你！”
“謝謝！”
“不客氣，再見！”
“再見！”
電話掛斷。
趙小白揣好手機(jī)，看向中年女人。
女人也注目著自己的兒子。
一息，兩息，三息……
忽然！
女人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死死也不松開。
她知道，自家的苦難終于要過去了。
這一切都是因?yàn)樾“?，因?yàn)樽约旱膬鹤邮莻€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