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慶運同學?!?p> “你不符合我們的公司的要求?!?p> “我們不能錄取你?!?p> 站在路旁的慶運雙手拿著手機說道:“請問我哪里不符合要求?”
還沒等他說完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醉了!”
慶運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21:00整。
皺起的眉毛舒展了下來,眼睛低迷。
慶運知道找工作又失敗了,從大學還沒畢業(yè)到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第九次了。
心想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啊,剛開始找了一些坐辦公室的工作,后來找了即忙碌工資又低的工作,都沒有被錄取。
有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名剛畢業(yè)的二本大學生,也可能是一個啥都不會的人。想到這里慶運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把手機放進兜里,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
路過黃鶴樓時,慶運已經(jīng)幻想到了自己在工廠上班的情形。
慶運清爽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有烏黑濃密的頭發(fā),還能看出自己是一個充滿朝氣的年輕人。
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是路上的車輛依舊不減,車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輛汽車的穿梭聲,都激起了慶運心里的孤寂。沿著人行道一路向西,他想去武漢長江大橋。
慶運知道哪怕自己站在大路中間也不會有事,自己也試過幾次但是都沒被車撞到。
對此他也見怪不怪,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的特殊能力。這種能力別人不信,父母不信,朋友不信。但是他心里知道自己確實有這種能力。
記得有一次慶運坐飛機回家,不知道飛機闖進了什么云層里,只見機身晃動,外面即下雨又刮風。飛機被吹的快要翻了過來。
最終墜落在一片樹林里,隨著昏過去的慶運漸漸醒過來。自己被倒掛在樹枝上。而周圍的樹林完好無損。
“飛機呢?”慶運不由的疑惑起來,自己的肚子上還綁著安全帶。
后來慶運聽新聞?wù)f:飛機遇惡劣天氣乘客無一人幸存。
長江大橋上周圍的路燈昏暗,不及來往汽車車燈的一半。人行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
慶運沿著北邊的人行道走著。眼睛幾乎看不到橋的盡頭。水流聲從橋下傳來,細微到幾乎快聽不見。
此時的慶運失落無比,感覺自己白上大學了,自己無房無車更沒有女朋友。家里人看不起自己,朋友瞧不起自己。連他媽的房東老太太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
慶運前面不遠處,走來一個穿紅色長裙的美女看起來和周圍格格不入。而此時的大橋上似乎只有慶運和前面的美女。
慶運覺得很奇怪,一位美女獨自走在長江大橋上,這事說出去誰能信。
道路上時不時有車輛的穿梭聲??此凄须s不斷,但是慶運卻覺得周圍死寂,似乎只有兩人在不語,而其中透露著一股尷尬。
美女似乎沒有什么表情和眼神,慶運只能看見隨風晃動的裙角和飄揚的長發(fā)。
就在慶運以為會和女美擦肩而過時,美女卻一把擋住了慶運。自己不得不停下腳步,露著疑惑的表情看向美女。
“你干嘛!”
慶運壓制住激動用平常的語態(tài)說道。
只見美女親了慶運的左臉頰。
慶運感覺到這股溫熱而又令自己發(fā)癢的嘴唇。自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親過,除了小時候和幼兒園的女孩玩過家家的那次。
慶運并不覺得美女對自己有意思,畢竟才見到自己還沒看清自己的臉呢。絕對有問題。但是自己又不好說什么,畢竟是她親我,而不是我親她。
美女看著慶運似乎像是認識他。
“好好照顧王欣?!泵琅f道。
慶運還沒從剛才的舉動中想清楚,就聽見了她的這句話。
“你什么意思?”慶運說道。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美女就走了。
慶運站在原地皺著眉頭詫異不解,等他回頭看走開的美女,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人呢?”
慶運趕緊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機,還有沒有在。
“還在。”
慶運覺得非常的怪,但是他認為凡事都有原因。至于為什么親自己,可能是這里沒有其他人可親了吧。
而慶運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左耳上,出現(xiàn)了一個和美女一模一樣的黑色耳環(huán)。
“我艸!”慶運喊道。
向前走了幾步的腳被散開的鞋帶給絆了一下,差一點就摔倒了。
在蹲下來系上鞋帶時,看著鋼鐵板的地面心生畏懼,心想自己幸虧沒有摔倒,要不然磕在上面,自己又要瘸著回家了。
此時的慶運還沒注意到一輛汽車正朝他撞了過來。汽車的速度幾乎超過了60公里每小時。
慶運只覺得前面有一道閃眼的白光。
只見汽車的車輪蹦上了人行道,車頭直直的撞上慶運。
“砰!”
汽車撞到了欄桿上,而欄桿似乎非常結(jié)實沒有被撞壞。
慶運被汽車頂了起來屁股朝前飛出了欄桿。
慶運感覺到被什么東西推了出去,眼前模糊的不成像。頭發(fā)甩來甩去一會兒揚起,一會兒又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一名老太太在馬路對面大叫道。
遠遠看去慶運被撞到了欄桿之外,在空中翻滾,不停的翻滾。仿佛是一個足球被踢了出去,在欄桿之外的長江上形成一條拋物線。
推力的震蕩和翻滾把慶運幾乎弄昏迷了過去。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咝~”
聲音細長像是時間的穿梭。
慶運感覺有強烈的光,射透了自己的眼皮刺耀自己的眼睛。身體感覺到極強的下墜重力。此時自己心里害怕不已,自己從來沒有被汽車這樣對待過。
等慶運再次睜開眼睛,卻看見自己身處在一個房間里,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自己的身旁黃漆色茶幾上,放著一個插著花的瓶子。正對面的墻面上掛著一塊薄薄的金屬屏幕。
“就在昨天我們的74號人氣女王不知所蹤,據(jù)她的徒弟舒葉說:師傅叮囑了自己幾句就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穿了一件紅色長裙。”
屏幕里的女主播正在播報著新聞,對于這件事慶運似乎并不在乎。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如果是的話那這里是什么地方!
對于死亡慶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覺得了。
在2020年新冠病毒爆發(fā)初期,自己就在武漢東跑西跑。回到家后就發(fā)燒39.6度,頭痛胸悶,那時慶運就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會不會死。
這次不同的是自己好像死了,但是又好像活著。
慶運心想這不科學啊,自己分明墜落長江大橋死了的,但是為什么感覺自己還活著,只不過這次仿佛重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