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鳴和戴氏也及時趕到,金鳴搶先一步,抓住秦氏的手腕,厲聲喝道:“弟妹,你要干什么!自家人動什么手,放下!”
見巴掌落空,秦氏眉眼都?xì)獾门で?,腿一蹬,潑婦般的嚎哭道:“打人了!大房打人了!你們生不出兒子,就對我們心存怨念,現(xiàn)在想算總賬是不是?!哎喲,我的手要斷了,要死人了!”
“胡說什么!我力都沒用!”金鳴蹙眉,立馬松開手。
結(jié)果秦氏捂住手腕,嚎得更起勁了,聲音都嘶啞起來:“你們兩口子就是生不出兒子,還來嫉妒我們!使喚小的來咒我們家狀狀!哎喲,手要斷了,不活了?。〈蠓恳獨⑷肆?,救命啊?。?!”
這嚎得是越來越過分。
金聽趕來時,因為秦氏捂住手腕,他瞧不清具體,加之秦氏哭得情真意切,金聽遂以為金鳴真?zhèn)搅饲厥?,也立馬忿忿的怒喝:“兄長你干什么?你堂堂七尺兒郎,還要打女人?!太叫弟弟我寒心了!”
“我管他男人女人的,敢對我女兒動手,玉皇大帝我都敢打!”金鳴格外的硬氣,將金明微死死的護在身后,半步不退。
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還是金王氏站出來,擋在兩房人中間,哆嗦著聲音道:“怎的?!老太婆我還活著,就要起內(nèi)訌了?自相殘殺了?當(dāng)老太婆我死了不成?!”
金王氏的年紀(jì)本就大了,這一氣,嘴唇臉頰都在發(fā)白,渾身顫顫巍巍的,站都站不穩(wěn)了。
“母親,您珍重身子!”
金鳴和金聽,并戴氏和秦氏都慌了神,齊刷刷的掉過頭,全去扶金王氏。
幾人又是勸金王氏息怒,又是幫金王氏拍背,提心吊膽的忙活半天,金王氏的呼吸才恢復(fù)順暢,臉色漸漸紅回來。
“我不管我死后你們兄弟倆怎么吵,怎么打,只要老太婆我還活著一天,拳頭都不得朝向自家人!?。 苯鹜跏贤?yán)的大喝,震得幾人都如縮頭烏龜般,低頭不做聲了。
“狀狀的事兒都別說了!吉人自有天相,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難道金榜題名,是看今兒誰打贏誰打輸題的?誰心里壓力大窩火的,出去朝那株桂花樹打去!白玉配什么匣,我們只管相信狀狀,支持他自己的決定就好!”金王氏順了口氣,繼續(xù)訓(xùn)道。
別看金鳴幾人都老大不小了,此刻聽著金王氏的訓(xùn),低眉順目的,只管稱是,聽話得像群孩子。
祭祖重新開始,因為出了這場茬子,沒誰提剛剛的事兒了,氣氛略顯尷尬,也不知道這份祈福的心誠不誠了。
當(dāng)晚辦完祭祖,金明微自知錯大,主動留下來清掃祠堂,掃到那個打翻的香爐時,看到混雜在灰里的某張紙片,她一滯,伸手撿起,原來是霍如淵送給她的生辰請柬。
那天她收是收了,但霍如淵的生辰,誰想去的?也就忘在腦后了。
阿團也是識趣,見日期過了,便把請柬當(dāng)做廢紙,放在爐子里點火了。
“因月中拜關(guān)公,祈高中,雙慶臨門……提辰日至八月十五?”金明微看著請柬上的殘字,蹙眉。
今年的生辰,霍如淵找了個什么拜關(guān)公的借口,把原本的辰日提前了?
可如果是為祈高中,霍如淵都已經(jīng)能用得上松花粉,旁人不知,她金明微知,他都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武舉狀元了,根本不需要再向關(guān)公祈福的啊。
枕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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