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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督主有個約會

凄落

我與督主有個約會 池籮 2009 2021-12-07 13:45:11

  傷心的點數(shù)能到達多少,每天傷心著,無時無刻難過著,對所有的情感感到麻木。

  窒息,痛苦,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與深淵。

  這樣的感覺伴隨著錢祁晟出生,伴隨他成長,也漸漸地伴隨他消失。

  他已經(jīng)忘了過去難過的樣子,忘記自己難過些什么,活成了一個奇怪的樣子,讓很多人都害怕只有自己喜歡的樣子。

  乾曦國應(yīng)邀各國會談,云楚國在會談名冊上填下了云楚國大公主千縵楹的名字。

  由此可想云楚國此行目的不純。

  若許閆臻當著各國和參臣的面納千縵楹為妃,不但會使群臣枉議還會淡去乾曦國與鄰國的關(guān)系。

  可若他不給這大公主一個交代,那便是搏云楚國的面子。

  橫豎都是要乾曦國難看,錢祁晟便向許閆臻提出由他娶了這位公主,以此羞辱他們云楚國。

  他想到那位公主遭此蒙羞,可能會不甘心地尋死膩活就感到很興奮。

  【他的妻,他此生獨一無二手握在心的妻?!?p>  他要用什么辦法阻止她自盡,讓她體驗一下囚禁在他身邊生不如死的生活呢?

  尤其是她驚艷出場,好似一位與世隔絕的仙女降落在此讓他越看越興奮。

  【此女將在他手里消香玉隕,淪落成泥?!?p>  但,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這樣。

  他竟然被她喜歡了,那熾熱羞澀的眼神他不是沒有在別的女子身上見過,只是覺得這樣的眼神出現(xiàn)在她身上很奇特。

  他被一個長得像仙女的女人喜歡了。

  呵。

  不禁在心里自我嘲諷,他怎么會被真心喜歡被真心對待。

  她應(yīng)該是一只狡猾慣會騙人感情的狐貍,那他要怎么來教訓她?

  他記得桃花的花語是愛情、珍惜眼前人,枯死的桃花又會是什么呢?

  斷送愛情,看著眼前人逝去。

  【便用這個報復(fù)一下她那雙熾熱虛假的眼神吧?!?p>  虛以委蛇。

  他試圖套話去撕破她的面具,以為她說的什么至死不渝,聽起來不錯的解釋是與他虛與委蛇的套話。

  他期待著這只小兔子的外表,被揭下面具的那一天,期待著她更精彩的表情和行動。

  一步步逼問,想逼問出點什么。

  但她哭了,那咽氣的聲音揭開了內(nèi)心深處藏起的痛苦回憶。

  他的母親死前,喘氣哭咽的聲音便是她這般。

  不要死,不要死。

  那時,他腦海里閃出過這個念頭。

  看著她哭他很慌亂,是他想多了嗎?她只是一只兔子而已,還是一只有自己小脾氣的兔子。

  她殺人的時候他更篤定她是一只瘦弱的小兔子,他想要對她好,保護這只脆弱的兔子。

  過了三個月——

  他從宮里回來,她卻不見了。

  他掀翻了整座府邸都沒有找到她。

  她會去哪兒?

  錢祁晟坐在椅子上,摩挲著手里的玉扳指,瞇著眸子森靨靨看著跪在他面前作著一通解釋的小太監(jiān)。

  “殿下說她不可能喜歡一個太監(jiān),更不會屈尊嫁給一個太監(jiān),所做都是權(quán)宜之計。

  現(xiàn)時機已到,是她離開提督府的時候?!?p>  他說完便咬舌自盡。

  錢祁晟沉著眸子冷冷丟下一句,“把伺候夫人的丫鬟太監(jiān)都丟進狗牢里喂狗?!?p>  一會兒,府邸后院響起一陣狗吠和哭嚎,“督主饒命!督主——!”

  她的離開,恰巧是乾曦國與云楚國的戰(zhàn)事不定的時候,與他們有合作的云機橫插一刀。

  據(jù)眼線提供的消息,云九進龍須溝也不是因為犯蠢才進的。

  他和許閆臻一直關(guān)注各國動向卻忘了一直與他們當中各國合作的云機閣,云機商人。

  云機最近大肆召集兵馬,沖向云楚國,對天下人解釋話里是想分一杯羹,才與乾曦國的軍隊起了沖突。

  雙方打斗中乾曦國三分之一的軍隊突然中毒身亡,乾曦國對此做出了讓步,可他們卻一次次相逼,快要將乾曦國逼出了云楚國邊境。

  他們沿溯追查,發(fā)現(xiàn)是軍中出了內(nèi)鬼。

  關(guān)于藥,錢祁晟第一個想到了林仙。那天他去她的藥院里見到很多人準備著裝箱的藥草,架子上有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藥。

  是她嗎?不可能吧,她為什么要背叛他們。

  這兩件事加起來想得錢祁晟心煩,為什么一個女人離開他,另一個要背叛他們。

  他來到了百草堂,林仙似是猜到他會來一樣,早便準備了茶點和坐席,特意打扮了番。

  她盤坐在軟墊上沏著茶,微笑道:“你來了,今年來看我的就屬你最勤,這般念舊可不是件好事?!?p>  錢祁晟坐下看著她道:“我只近我喜之人?!?p>  林仙嗤笑了聲:“你這話要是被你小媳婦聽到,她豈不是要吃醋,那我就成罪人了。”

  “我會與她說明,你是我最敬重的阿姐?!?p>  林仙手一頓目光渙散,紅唇微張。

  “阿姐阿姐,阿姐……”

  小時候他們?nèi)齻€最喜歡追在她后面叫她阿姐了。

  “阿姐,這些藥都是你做的嗎?”錢祁晟說著,看向簾子外的藥架子。

  “是,是我研究的新藥,效果都還不錯?!?p>  “都是用來做什么的?”

  “殺人。”

  她的音色冷冷的不參雜任何感情,“不說這個了,我們聊聊其他的吧,你想吃烤紅薯嗎?

  我有點懷念那個味道了,小時候我們四個從國子監(jiān)回去,總會去陳叔家刨紅薯,然后蹲在火爐旁一人守著一個紅薯?!?p>  她邊說邊笑著,“還有冬天的時候,我們幾個特別喜歡烤洋芋,洋芋捂在手心里都不冷了。

  阿臻那時是三皇子,云九是云家的七少爺,你是錢家二公子,我是林家獨女……可是都回不去了,呵呵……”

  她說著,黑色的血跡從嘴角溢出,淚滑過了臉龐,整個身體倒在里席子上,百草堂里的藥童都驚叫道:

  “錢提督殺人了!錢提督殺了林醫(yī)師!”

  那些藥童混亂跑著,一隊官兵沖進來圍住他,領(lǐng)頭的是一直在大街上巡邏的魏將軍魏豹。

  “督主,得罪了。”

  錢祁晟冷嗤了聲,院里的玉白花落了一地,浸泡在黑色的水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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