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我們傳承至今,這總不會假的吧。”尹安笑道。
任婷婷聞言,不由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們有那么悠久的歷史文明,曾經(jīng)也是繁榮富強的?!?p> “你也說是曾經(jīng)了,我們是活在當下?!币矒u搖頭,嘆道:“你說我們的祖先,要是知道我們現(xiàn)在活成了如今的模樣?!?p> “不但被他們眼中的蠻夷看不起,還羨慕蠻夷,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活過來?!?p> “哼!”
任婷婷還沒有說話,一旁一直有些戲份的九叔,就已經(jīng)忍不住,氣的把叉子拍在桌子上。
尹安掃了九叔一眼,沒有理會。
目前對他來說,一鼓作氣拿下任務(wù)目標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任婷婷心頭大受觸動,滿是羞愧,忍不住向著尹安問道。
“我們活在當下,所以要展望未來?!币残Φ馈?p> 說了這么多,忽悠了半天,終于要開始正式戲碼了。
“展望未來?”
任婷婷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尹安。
尹安心頭早有腹稿,便是按照自己一開始的計劃,慢慢將自己所要說的,說了一遍。
“我們當下的落后,這是已成事實的事,我們?yōu)楹螘氖澜缰行?,變成如今誰也可以欺負的模樣,再去追究責任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了?!?p>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力量,努力的給這個國家做些什么有意義的事?!?p> “西方國家遇到困難,想到的就是天罰,羅亞方舟,逃避。”
“而我們國家就是大禹治水,人定勝天。”
“愚公移山知道吧,不急于一時?!?p> “我們這代人多做一些,國家就強大一些。”
“國家強大一些,我們后代的機會就多一些,出路就多一些?!?p>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不斷前進的過程?!?p> “想要我們國家重新強大富強起來,這不是一代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是需要愚公移山一般,好幾代人的努力?!?p>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
說道這里,哪怕一開始當自己是過路人的尹安,此刻心頭也是忍不住的激蕩。
在那段艱難困苦的年代,為了國家的發(fā)展,真的是一代人經(jīng)歷了幾代人的苦。
也正是因為他們,國家才能日新月異,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向更高峰。
“那我們這代人,應(yīng)該做什么?”任婷婷激動的問道。
此刻她看向尹安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有些狂熱了。
就如同一個迷途的羔羊,快要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
“站起來!”尹安堅定的說道,“這是當代人最需要做的。”
“站起來?”
任婷婷臉色茫然,顯然沒有理解尹安的意思。
“國家的落后,百姓的愚昧,讓我們出去無論遇到誰都感覺低人一等,這不可以?!?p> “階級的迫害,需要打破。彎下去的腰,需要重新站起來?!?p> “而想要做到這些,就需要思想潮流的沖擊,打破愚昧,在其中,找出一條屬于我們國家自己的路。”
“所以,哪怕知道西方人可惡,但我們還是需要去學(xué)習他們的經(jīng)驗,科技?!?p> 尹安對這個時代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曾經(jīng)還看過一部電視劇,就是差不多這個年代的事情。
思想的覺醒,民眾的覺醒,國家的覺醒。
“尹安,你懂的真多,說的好有道理。”任婷婷雙眼佩服得看向尹安,隨后又嘆氣道:“我好想去參與其中,去做些什么,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會?!?p> 說了這么多,終于快要結(jié)尾了。
“婷婷,你想錯了?!币参⑽⒁恍?,在任婷婷不解的目光中,說道:“其實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你也是能做很多事情的?!?p> “我,我真的可以嗎?”任婷婷聞言,頓時兩眼大亮,眼睛直直的盯著尹安。
“當然。”尹安還點頭肯定了一下,說道:“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你也是其中的一份子?!?p> 尹安的話讓任婷婷大受鼓舞,激動的臉色通紅。
“你雖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但你上過學(xué),對西方文化也有些了解,可以說以你的見識與學(xué)識,早已超過了我們國家九成九以上的人?!?p> “只不過你一直在這個小小的縣城里,沒有展露才學(xué)的機會,所以才并沒有注意到罷了。”
尹安說這些話的時候,還特意的在“小小縣城”上,加重了語氣。
不過尹安還真的沒有吹捧任婷婷,他所說的話還真的一點也不夸張。
在這個年代,大部分的人可以說都是文盲。
能夠?qū)懗鲎约好值娜硕疾欢?,更別提任婷婷這種讀過書,還會一些洋文的了。
別看任婷婷是個小女生,但就算拉到這個時代的大學(xué)去,也能算個文科高材生了。
“小小縣城,嗎?”
任婷婷神色一陣變換,心里頭也有些掙扎。
在與尹安這短短的一番交流下,她內(nèi)心所受到的沖擊,簡直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
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生,哪怕此刻心頭已經(jīng)被尹安給說的很是心動,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膽怯。
她突然很想走出這個縣城,出去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出些有意義的事。
“尹安,你覺得我真的可以嗎?”
任婷婷有些拿不定主意,最終還是看向了尹安,想要從他這里獲得足夠的勇氣。
尹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語氣溫和的說道:“這事你不應(yīng)該問我,要問你自己?!?p> “而且可不可以,行不行這種事,真的重要嗎?”
任婷婷一愣,脫口而出的問道:“不重要嗎?”
“重要嗎?”尹安繼續(xù)反問。
任婷婷神色一怔,但很快又流露出一絲神采,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尹安搖頭嘆道:“如果覺得自己不行,覺得自己做不到,那就不去做的話,真的可以嗎?”
“我們這代人肯定無法讓我們國家富強起來,再怎么努力也依舊會落后于別人?!?p> “但是,難道因為這個,我們就不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