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御無精打采地騎著自己的白色小馬來到了兵部侍郎王茫星家門外,沒過一會兒張近梵帶著幾個捕快出現(xiàn)了。
經(jīng)過昨夜的一場大酒,張近梵和蘇御熟絡(luò)了不少,剛一見面便勾肩搭背。察覺到蘇御的神色,張近梵一臉壞笑,“蘇兄昨日操勞過度了?”
蘇御畢竟是黃階武者,一夜不睡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只是他滿腦子都是薛讓的名字,總感覺薛讓的雙眼已經(jīng)在暗處盯著他了。
隨便敷衍了幾句后一行人進(jìn)了王家,院子內(nèi)的大廳已經(jīng)布置成了靈堂,來往的王家人也都哭喪著臉。
張近梵打了個招呼后便領(lǐng)著蘇御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一路上張近梵粗略地講了一下情況。
王茫星三天前的晚上死于書房內(nèi),中毒身亡,期間只有小妾云瑤進(jìn)出過。仵作也在云瑤送的茶水中檢測出了劇毒,所以直接認(rèn)定云瑤是毒害王茫星的兇手。
案子唯一的疑點(diǎn)就是云瑤了,即便人贓俱獲,云瑤就是不承認(rèn)她毒殺了王茫星。
“我也感覺事有蹊蹺,云瑤是王茫星新納的小妾,得寵的很,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jī)。不過云瑤出身低賤,我爹也沒心思管她,審都沒審就打入死牢了?!?p> 問題很大??!
云瑤既然說得到了重要的情報就不會貿(mào)然行事。她如果打算殺王茫星,那么她一定做好了將情報傳遞出去的準(zhǔn)備。
云姑沒有收到情報,只能說明王茫星的死不在云瑤的計劃之內(nèi)。
進(jìn)了王茫星的書房,蘇御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滿杯茶水。
一個捕快說:“王大人死后這個房間一直被封鎖,案發(fā)現(xiàn)場保護(hù)的很好?!?p> 蘇御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個光點(diǎn),看了看窗戶紙。皺著眉頭看向那捕快,“驗(yàn)尸了嗎?”
捕快點(diǎn)頭,“老孫頭可是我們順天府最老道的仵作,能確定是被毒死的?!?p> “尸體呢?”
蘇御這一問明顯是在懷疑仵作的能力,捕快臉色一變沒有答話,張近梵瞪了捕快一眼,后者不情愿地說:“還在順天府?!?p> 下一站自然就是順天府了,一路上蘇御沉默不語。
在進(jìn)入案發(fā)書房那一刻蘇御就感覺到了怪異,茶水是滿的,放的位置也距離椅子較遠(yuǎn),顯然王茫星還沒有喝到那杯茶。
通過神瞳系統(tǒng)的幫助,他察覺到書桌上有一個極其明亮的光點(diǎn)。
順著光點(diǎn)看向窗戶,通過遠(yuǎn)視加放大鏡的功能他馬上發(fā)現(xiàn)窗戶紙上也有一個極其細(xì)小的洞。
畢竟是個武道的世界,蘇御直接聯(lián)系到了暗器。倘若有高手從窗外射來一根帶毒的飛針,正中王茫星的頭部,再嫁禍給云瑤,然后全身而退?
現(xiàn)在只要驗(yàn)證一下尸體頭部有沒有針孔就能為云瑤翻案了。
可這么簡單的案子······
蘇御瞥了眼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張近梵,整個順天府就沒一個人能發(fā)現(xiàn)嗎?難道這個時代的斷案水平這么拉垮嗎?
到了順天府蘇御很順利就接觸到了尸體,通過放大鏡的功能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王茫星腦袋上的針孔。
“果然!”蘇御低聲道,“兇手另有其人?!?p> 隨后蘇御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先前還看不上蘇御的捕快也在看到尸體上極其細(xì)微的針孔后向他作揖道歉。
張近梵完全沒有在意,夸贊了蘇御幾句后便丟下幾個捕快拉著他向大牢走去。
大牢外的獄卒見到張近梵后像看到親爹一樣小跑著過來行禮,張近梵甩給他們幾兩碎銀子后向蘇御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大牢,沒有一個獄卒跟過來。
張近梵領(lǐng)著蘇御向大牢的深處走去。在來到順天府后蘇御就感覺張近梵怪怪的,對案子什么的完全不在意,似乎這里才是他惦記的地方。
前面的張近梵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蘇御,臉上是無比蕩漾的笑容,很蕩很蕩的那種,“蘇兄,來體會一下哥哥的天堂吧!”
蘇御只覺得菊花一緊,后退了半步,這不會是個gay吧?
想想這兩天張近梵動不動就跟他勾肩搭背,此刻又是如此放蕩的笑容,蘇御打了個哆嗦又后退了半步。
“蘇兄不要怕!”這些看在張近梵眼里,他以蘇御是被這昏暗的環(huán)境和刺鼻的氣味嚇到了。
完全沒有在意蘇御一臉的戒備之色,張近梵扯著蘇御的衣服向前走去。
“賤婢們!你們的爹爹回來了。”
話音剛落,這一排大牢中傳來急促的鐵鏈碰撞的聲音,張近梵極為享受這種聲音。拍了拍蘇御,張近梵指了指身邊牢籠中一個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身影。
“蘇兄有所不知,這兩排大牢是我特意為自己安排的,關(guān)押的都是些女的死刑犯。”張近梵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些女子在這里就是我的奴隸,可以任由咱們玩弄?!?p> 果然!這類人就是口味重。
沒想到SM處處都有,直接圈養(yǎng)一批奴隸的蘇御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見蘇御愣住了,張近梵不解道:“蘇兄前日到青樓暴打那女子,難道不是因?yàn)橛羞@種嗜好嗎?”
我有你奶奶腿啊有!
蘇御終于明白為何張近梵會對他這么熱情了,原來這變態(tài)把他當(dāng)成同道中人了。他也意識到這可能是一種機(jī)會,于是臉上也掛起了放蕩的笑容。
“蘇兄你隨便挑,我就不給你一一介紹了。”說罷,張近梵直接走進(jìn)了不遠(yuǎn)處一個牢籠中。
牢籠中傳來了女子凄慘的叫聲,蘇御冷著臉向那個牢籠走去。牢籠太過昏暗,掛在門外的蠟燭只能照亮半個牢籠,而那些女子都躲在黑暗處。
還未開發(fā)出夜視技能的蘇御看不到那些女子的情況,可數(shù)據(jù)是能看到的。健康度最高的只有60,好幾個牢籠里的女子血量已經(jīng)是0了。
這是張近梵的天堂,卻是這些死刑犯的地獄!
張近梵已經(jīng)將牢籠里的女囚犯拖到了門口,女囚犯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全身顫抖,目光呆滯、瞳孔也有些渙散。
此刻的張近梵正拿著一根中指長的鐵釘在女子身上比劃著。
畜生!
女囚犯的健康度只有10,蘇御也能從面相上看出來她隨時都會見閻王。
蘇御不是圣人,他的同情心也沒泛濫到出手制止的地步。趁著張近梵興致勃勃,蘇御賤兮兮地說道:“近梵兄,王茫星那小妾在哪兒?我想瞧瞧她有多漂亮。”
“這就是。”
轟!
蘇御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躺在地上的云瑤與蘇御對視,眸子的深處藏著的是憎恨與不甘。
“近梵兄。”蘇御緩緩道,“你這鐵釘太粗了,用不了幾根她小命兒就沒了,可以考慮一下長針。若是手法好的話,扎上百針?biāo)仓粫X得疼痛難忍,但卻性命無憂?!?p> 張近梵抬頭看向蘇御,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蘇兄真是發(fā)明游戲的高手?。 闭f罷,起身向外面走去。
趁著張近梵離開,蘇御盯著云瑤說:“你可知,大周的果樹種在胡國的皇城,卻澆灌西梁的水會生出怎樣的果實(shí)?無花果!”
下一刻,云瑤的健康度開始飆升,直接到達(dá)了34,蘇御心中卻是苦澀。
他明白,這便是所謂的回光返照。
“九皇子非陛下親生,乃是胡國奸細(xì)!”
聲音極小,但卻用盡了云瑤最后的力氣,用盡了她在這世上最后一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