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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很嚇人?”云若淺嘆了口氣:“好了,本小姐不是在這里嗎?又沒有出什么意外?!?p> “可是真得好嚇人……”杏雨仍是小聲說:“臉上全是紅紋,就連眼睛里也是,杏雨感覺小姐您全身都是紅紋了。要是云城主知道肯定會(huì)特別擔(dān)心的?!?p> 云若淺不說話了。
“而且梨云姐姐跟杏雨說,沈侍衛(wèi)不見了,全府上下都沒有?!毙佑晷÷暢槠骸澳敲聪矚g他,回去看不著了該多難過啊?!?p> 云若淺皺眉。
沈侍衛(wèi)……
她隱約記得原文里大反派姓沈,該不會(huì)是他吧?
“怎么會(huì)不見?”云若淺問道。
“沈侍衛(wèi)那些天總是不在,杏雨還跟小姐提起過,小姐說沈侍衛(wèi)還救了小姐您?!毙佑暾f:“可是后幾天,沈侍衛(wèi)就不見了……”
云若淺死活想不起來這人是什么重要角色,她最擅長的就是不難為自己,靠回塌上:“算了算了,不說他了?!?p> 她有些發(fā)愁地仰著頭。
“若淺?!?p> “?。俊痹迫魷\小兔子一樣倏地抬起頭。
來者是云?,?。
她走到塌前,張開手指。
在她手心里的,赫然是三枚正一品增力丹!
“這是我在藥鼎中取出的?!痹葡,幇欀迹骸俺@矶裕跓捤幍倪^程中有消耗和藥性流失,一份藥材只能煉出一枚丹藥?!?p> “什么?”云若淺有些驚喜:“這是我煉出的?”
“是?!痹葡,廃c(diǎn)頭。
這樣,她不就輕輕松松完成任務(wù)了。云若淺松了一口氣,還沒等她高興完,云?,幱终f:
“你的神力不能再用了?!?p> 云若淺有些懵:“為什么?”
“因?yàn)槟憧刂撇涣??!痹葡,幨栈厥郑骸敖裉斓氖虑槭俏业氖韬觯愕幕鸱N非凡,在沒有完全掌握神力的情況下,不要用了。”
云若淺一口氣噎了回去。
不可以再用了?
那她還比個(gè)錘子啊,這不坐著等死嗎?
“我可以的。”云若淺不想放棄這點(diǎn)希望:“?,幗隳阆嘈盼遥铱梢钥刂频摹?p> 云?,幉⒉宦犓?,只解釋道:“若是強(qiáng)行使用,有一成可能煉出正品丹藥,但你可以賭嗎?”
“走火入魔的代價(jià),不值?!痹葡,帗u搖頭:“況且是在煉藥師評選級別當(dāng)日,風(fēng)險(xiǎn)太大?!?p> 云若淺生無可戀地坐回去。
——
等死數(shù)天后。
早宴。
云若淺坐在次座,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舀勺粥,吹了吹就喝了。
云老爺坐在她旁邊,滿臉堆笑:“今天可是煉藥師評選的日子,希蘭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二姨母舉著帕子掩嘴笑:“老爺還說呢,我們希蘭可練了好陣子,手都不嫩了?!?p> “誒呀?!痹评蠣旊y得高興地放下筷:“說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只要能成為煉藥師,那就是一人在上萬人之下啊,多少人搶破頭都爭不來的。”
“也是也是?!倍棠感Φ酶鼩g了。
煉藥師在大慶國少之又少,不僅如此,上等的丹藥同樣難尋,且十分昂貴。
成為煉藥師,不僅可以受敬捧羨慕,而且蓋了公章,到哪里都有人巴結(jié)討好的!
雖說他們是旁支,但若是出了煉藥師,身價(jià)便往上翻了幾倍不止。以后誰還敢說他們不如主家。
思極,云老爺問云若淺:“若淺小姐,聽說您也在準(zhǔn)備評比?”
哪壺不開提哪壺。
云若淺手一松,瓷勺掉進(jìn)碗里。
“對?!痹迫魷\應(yīng)道。
云希蘭見她這幅模樣,便對著云老爺?shù)溃骸拔沂肿?,若淺姐姐比我厲害多了。只不過上次姐姐好像出了點(diǎn)意外……”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庫房弄?dú)Я??!?p> “就是誒喲?!倍棠改笾磷樱骸袄蠣斈憧刹恢?,那天把我嚇壞了。轟的一聲。你問云澤,他那天跑過去了?!?p> 勤勤懇懇干飯的云希澤:?
他從碗里抬起頭,端端正正地坐好:“那天我確實(shí)去了,若淺姐很厲害,超級棒。”他豎起大拇指。他從碗里抬起頭,端端正正地坐好:“那天我確實(shí)去了,若淺姐很厲
云若淺:……
“今天是吧?”云希澤確定道,然后說:“祝若淺姐和二姐旗開得勝,煉出正品丹藥!”
云若淺:我謝謝你。
今天早宴云?,幉]有來,她向來不參與這種惺惺作態(tài)的場合。
等云若淺回去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抱臂靠在門口:“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去?”
“不是下午才開始嗎?!痹迫魷\不明就里,問道:“去那么早干什么?”
云希瑤不予置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聳肩:“早去些博個(gè)好彩頭?!?p> “你還信這個(gè)??”云若淺有點(diǎn)不太相信。
“一句話,去不去?!?p> “……去?!?p> 于是兩人大清早便前往地點(diǎn)。
沒什么好收拾的,所需要的藥材煉藥會(huì)都有,只消人到了就可以。
杏雨沒跟著出來,只有云若淺和云希瑤兩個(gè)人。
煉藥會(huì)院口有守衛(wèi)守著,不讓閑雜人等進(jìn)入。
云?,幈疽詾橛性迫魷\在,大概沒人敢攔她們。便和云若淺走了正門。
“站?。 笔匦l(wèi)道:“什么人?!”
“參加評比的?!痹葡,幍馈?p> “可有登記?”守衛(wèi)又問。
“有,云城主府大小姐?!?p> 守衛(wèi)狐疑地看著跟在云?,幧砗蠊郧傻男」媚?,她臉上帶著嬰兒肥,看起來軟乎乎的,頭上戴著一根梧桐木發(fā)簪。
這是……丑陋不堪,囂張跋扈的云大小姐?
守衛(wèi)表示不信。
云?,幙聪蛟迫魷\:“腰牌?!?p> 云若淺便低頭把掛在腰間和一眾鈴鐺混在一起的腰牌取下來。
這是云城主出入的腰牌,準(zhǔn)許云若淺來旁支后就交給她了。
云若淺將腰牌舉起,豎在面前:“如假包換。”
守衛(wèi)仔細(xì)瞅了瞅腰牌,又瞅了瞅云若淺,總算確定身份了。他站直,面不斜視:“還沒有到入會(huì)時(shí)間,請屆時(shí)再到?!?p> 云若淺:……
云若淺:那你**問這么久干什么!
云希瑤也有些不悅,往常她來都是爬墻,這次想著沒人敢攔云城主府的大小姐,便走了正門。
沒想到這破會(huì)管這么嚴(yán)。
“我是……”
“南安王爺?shù)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