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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nóng)女:世子相公求輕撩

55 多情的小姐

  次日清晨,這已經(jīng)是藍玉樓在礦山的第三個日頭。

  周圍都是哐哐啷啷打石頭的聲音,每個人都是一副穿著露出胳膊的破布麻衣,上面黑一塊白一塊的。

  干活的大部分都是精壯的勞力,可是監(jiān)督的人更加強壯,監(jiān)督的穿著黑衣手里拿著鞭子,時不時揮舞著淬鹽的褐色長鞭揮向干活的勞力。

  “哎呦,哎呦?!逼渲幸粋€花白胡子的勞力不小心把石塊漏在地上,立馬迎來一記猛鞭。

  “快快快,干活都麻柳點,別讓老子不省心?!北O(jiān)工兇神惡煞的,對著每個人都沒一張好臉。

  此刻的藍玉樓正一臉倔強的被綁在木樁子,披頭散發(fā)的,邋里邋遢的,一點看不出從前的英俊少年郎的模樣。

  才短短三日,他已經(jīng)胡子拉擦,眼里無神。

  “他還是不肯吃喝嗎?”一身著軟銀輕羅百合裙的女子居高臨下地騎在馬上俯視眾人。

  “小姐,他,他太倔強了,啥也不吃也不喝。”監(jiān)工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看著自家小姐。

  “哼,愛吃不吃,餓死他算了?!眳螏煄熡行琅?。

  “好勒。”監(jiān)工聽到這話可松了口氣,終于不用管眼前的少年,他愛死不死,他早就看著小子不耐煩了。

  憑什么他一個大老爺還得天天管著藍玉樓吃不吃,要是小姐的命令,關(guān)他屁事。

  “把他送我屋里?!眳螏煄熇浜咭宦暎α怂ι砗蟮募t色披風(fēng)。

  “您確定要把他送您屋里?這?”監(jiān)工聞言愣住了,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怎么,本小姐做事還要你的準(zhǔn)許?”呂師師杏眼一瞪,監(jiān)工連忙賠不是。

  “來人啊,把這臭小子送到小姐房里。”監(jiān)工雖然對藍玉樓滿臉的不屑,但是他也不敢違抗小姐的命令。

  “等等,再去給他洗個澡換身衣服。別臟了我的房。”走之前,她又吩咐一聲后才騎著馬離開。

  監(jiān)工聞言瞬間咋舌,他就不知道這瘦弱的小書生有哪點好,值得小姐這般另眼相待。

  藍玉樓渾渾噩噩地被人抬進澡堂,幾個糙爺們也不該怠慢,礦山上誰都知道這小子讓小姐看重,雖然他們不耐煩,但是也好好的替他洗漱一番后又叫來一個小丫鬟給他梳洗干凈。

  換了一身衣服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書生長得可真俊,濃眉大眼的,難怪小姐喜歡。

  “咚咚咚?!眱蓚€丫鬟扶著藍玉樓進入?yún)螏煄煹拈|房內(nèi)。

  “你們把他放在我床上,再喊一個大夫進來。”呂師師坐在梳妝臺前,正往頭上插著發(fā)簪。

  “是,小姐!”

  丫鬟回完話后便躬身退著出去了。

  呂師師走到床前坐了下來,用手撫摸著他已經(jīng)清瘦的俊臉。

  “你說說你,為什么這么倔強呢?”

  不多時,大夫帶著醫(yī)箱進了屋。

  一番查看后,大夫告訴小姐他只是有些脫水,只要服下藥物不出一日便可恢復(fù)。

  呂師師聽到后點了點頭,一旁的丫鬟便乖巧的下去熬藥去了。

  “不,不,我不吃,玉樓就是餓死也不吃?!彼{玉樓在昏迷中還在喃喃自語。

  呂師師搖了搖頭,這人真是不怕死么?

  一炷香的時間后,丫鬟的藥終于熬好了。

  “小姐,藥熬好了。”丫鬟適時把藥端了上來,剛想喂便被小姐阻止。

  “你們都下去?!?p>  呂師師一聲吩咐,屋子里四五個丫鬟都躬身退了出去順帶把閨房的門也關(guān)了。

  玉手輕輕揮著調(diào)羹,舀了一口想要喂到藍玉的樓的嘴里,可惜他的嘴巴卻怎么也不肯張開。

  “真是個呆子?!?p>  她嘆了口氣,把藥含在嘴里對著嘴灌了下去。

  “咳咳咳?!?p>  一碗藥下去藍玉樓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你醒了?!眳螏煄熇淅涞牡?。

  藍玉樓睜開眼愣住了,映入眼簾的閨房如同雪洞一般,一色的玩器全無。案上只有一個土定瓶,瓶中供著數(shù)枝含苞欲放的荷花朵兒,并兩部書,茶蔻、茶杯而已,床上只吊著青紗帳幔,褥子也十分簡素。

  “你為什么要救我!”藍玉樓艱難地張著已經(jīng)裂皮泛白的嘴。

  呂師師滿臉柔情地看著他。

  “如果我不救你,你就要死了。”

  “救我干什么,死了不是更好!”藍玉樓閉上眼睛,恨不得死去才好。

  “本小姐偏偏不讓你死?!眳螏煄熡行┥鷼饬?,音調(diào)都拔尖了。

  “你不怕我?”呂師師這是遇見第一個不怕她的男子。

  呂師師佩服他的勇氣,白天挨鞭子晚上扔茅草屋他都沒死。

  “拉出一城人問一問?誰不怕你們呂家?!彼{玉樓以前就知道呂家這號人物,可是沒想到他只是陪著同鄉(xiāng)去拿幾個饅頭,居然就落到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呂師師低頭調(diào)制著草原,口中說著大家都怕,偏偏你不怕我。

  “讀書人,懲惡揚善,當(dāng)仁不讓!玉樓為什么要怕你?哎,哎呦。”他坐起來,一激動,胸膛的傷口卻撕裂開,滲出點點鮮血。

  他捂著傷口,一臉難受的樣子不再說話。

  “我以為你是鐵打的,不知道疼呢?”呂師師笑了笑。

  “什么話呀,玉樓也是爹生父母養(yǎng)的,怎會不知道疼?我也知道冷暖?!贝丝痰乃{玉樓一邊咬著牙說著,一邊痛得呲牙咧嘴。

  面對這藍玉樓胸膛猙獰的傷痕,一旁的呂師師卻顯得格外淡定。

  只見她把調(diào)制好的草藥慢慢的涂抹在藍玉樓的傷口之上。

  藍玉樓此刻也看出了這姑娘,些許是對他有些情義。

  于是便開口勸說道:“玉樓不過一介小小秀才,何足小姐如此掛念,玉樓不配?!?p>  “本小姐需要你管?”她下手頓時重了些,疼得藍玉樓差點無法呼吸。

  “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吧?!闭f完后,她起身離開了閨房。

  這時,趙公山腳下一個棚子里幾個個正在大聲吆喝著。

  “這舍饅頭的棚子,已經(jīng)開了幾日了,不管是鄉(xiāng)里人還是外鄉(xiāng)人,只要你餓了想吃,就盡管的吃,吃完了你一句話不說,抹抹嘴拍拍屁股就走,我呂舉人不怪罪。不管您走到哪兒,只有說一句荊州城的呂舉人,別人舍粥他舍饅頭我就知足了,哈哈。”

  說完一個身穿綢緞皂靴的小胡子男人哈哈笑了幾聲,又帶著一個面向有幾分蠻橫的青年男子捧著一大筐饅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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