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時間定格
江故也側(cè)眸瞧了她一眼,想再說明白些的,但見著她疑惑的表情,他無奈的笑了下,搖頭說:“無事,就是問問?!?p> 時初看著他,又眨了眨眼。
是看出來他有話要跟自己說,但又沒說。
微張了張嘴,剛想問他,忽地,他抬起手?jǐn)埳狭怂募绨?,把她往自己懷里帶,突然一陣清冷的檀香入鼻?p> 有點熟悉。
她當(dāng)即就是一怔,微微仰頭看他。
他看著迎面沖過來的人跑后,就松開了攬著她的手:“姑娘抱歉,江故冒犯了。”
“沒事,”時初自然也看到了那個朝他們沖過來的人,她整理了下披在身上的毯子,就沒有再說話了。
江故臉色平靜的垂下眼簾看她,但那只剛攬過她的手,被他放在了身后,悄悄的收緊了些。
見她整理好了后,才從人少的地方帶她到了吧臺。
陸辰毅跟孟景越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兩人剛坐下,就有位調(diào)酒師過來,問他們要喝些什么。
江故沒說話,只看向了時初。
時初搖頭。
見狀,那位調(diào)酒師悄悄的離開了。
江故看著她笑了下:“姑娘不是想喝酒嗎?”
這是聽到剛時亦塵說的那句“給你點的酒已經(jīng)到了”的話了。
時初沒回話。
這要是在外面喝了酒,讓時亦塵知道了的話,又該嚷嚷了。
唉,想來她這漠北國的王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仰頭瞧了眼吧臺不遠(yuǎn)處的鐘,八點三十六分了。
便扭頭往六點鐘那方向瞟了過去。
江故順著她的視線,也望過去了。
舞池中央,有位穿得十分辣的女人正在那跟兩男人曖昧的跳著舞。
時初帶著輕蔑意味的笑容嘖了聲。
江故又看向她了,微微莞爾一笑。
八點三十七分。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陰森。
但大家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忘我的嗨著。
一團(tuán)黑色,從人群腳下快速穿梭,目標(biāo)明確,準(zhǔn)確無誤的進(jìn)入到那女人身上。
時間,剛好卡在了八點三十七分十四秒!
那女人,舞動的身子猛然一僵,眼睛瞳孔呆滯,慘白的,一點血色也無。
忽地,江故抬手,掌心朝下一壓,一股靈力從他掌心傳出,空氣倏凝。
吧臺上的鐘,音樂,燈光,人群等,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定住了。
時初單手托腮的朝他眨了眨眼,時間定格,這才是個真的好異能。
在她那邊,史書上記載的,有且僅有三位。
江故收回了手,似乎對她不受自己異能影響這件事不意外,笑著道了句:“姑娘在這等我一下。”
就起身抬腳朝那女人走去了。
只見他不知道從哪變出了個錦囊出來,一打開,那團(tuán)黑氣就從那女人身上出來,然后被收進(jìn)了這錦囊里。
他把錦囊綁好,打了個響指,一切恢復(fù)正常了。
吧臺上的鐘重新開始嘀嗒的響,震耳欲聾的音樂重新響起,五彩繽紛的燈光重新閃爍,人群也開始癡狂的舞動。
只那女人怔了怔,臉色煞白,似乎身子不太舒服的捂著胸口離開了。
江故回來問她:“姑娘還想繼續(xù)玩嗎?”
時初把視線收回,落在了他手上的那個錦囊上:“江先生打算怎么處理?”
江故笑著反問:“姑娘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何?”
時初沉著臉,不緊不慢的道:“養(yǎng)幼靈,乃極邪極惡之事,現(xiàn)下它還沒有害過人,那就要么償命,要么一生贖罪!”
所謂幼靈,就是對剛出生的孩子出手,致死,然后施行邪術(shù),驅(qū)使它害人,奪運。
至于償命,那就很簡單了,一命換一命嘛,就是要剛那女人也死的意思。
而一生贖罪,就麻煩了些,這要得到幼靈的同意才行,讓它轉(zhuǎn)世到這女人的孩子身上,一心一意的待它長大,直至女人一生結(jié)束。
但如果,它害過人的話,那就要另說了。
江故也認(rèn)真的向她點頭了:“我回去后會問清楚它的?!?p> 時初看了他兩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站起身子了:“江先生,我先回去了?!?p> 江故把錦囊收了起來,道:“我送你?!?p> 時初倒也沒拒絕。
兩人依舊從邊上人少的地方并排走著。
“姑娘剛才似乎有話要跟我說?”江故問她了。
時初“嗯”了聲,承認(rèn)了。
她剛猶豫著沒說,是因為不打算插手他們組織的事,但現(xiàn)在聽他問起,她還是回了句:“幼靈為什么會逃出來,江先生回去要好好查查了?!?p> 這幼靈,她認(rèn)出來了,是那天晚上在郊外他跟陸辰毅追的那道黑影。
只不過之前它邪氣很充足,看起來體積大了些。
而被他們給捉回去后,慢慢的凈化,邪氣化去了不少,以至于剛才看到的僅是小小的一團(tuán)。
江故自然是要調(diào)查這件事的,他又點頭應(yīng)了聲:“多謝姑娘提醒?!?p> 時初沒再說話了。
到了包間門口,她停下了腳步跟他說:“江先生再見?!?p> 遠(yuǎn)處,有風(fēng)自走廊盡頭的窗戶吹來,她長發(fā)微起,有幾縷發(fā)絲落在了骨感漂亮的鎖骨上,映襯得她膚色越發(fā)的白皙。
江故眸光微動,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回了句:“姑娘早點回去,晚上做個好夢?!?p> 時初頷首,打開包間的門進(jìn)去了。
江故看著門被她關(guān)上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里面,時亦塵一直在瞅著門口這方向。
連他的朋友們喊他一起玩游戲他都提不起一點興趣。
現(xiàn)在看到時初進(jìn)來,立馬站起身子走了過去:“回來了啊,你們?nèi)ネ媪耸裁??有沒有人過來欺負(fù)你?江故他親自送你回來的嗎?”
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時初也不知道要回哪一個,干脆一個都沒回,反問了他一句:“我的酒到了嗎?”
時亦塵:“……”
他在這擔(dān)心了大半天,敢情她只關(guān)心她的酒?!
他嗤了聲,舌尖頂著下顎,不悅的重新回去坐下了,但終究還是疼她多些,舍不得不回她,便抬手指了指桌面上那杯果酒。
時初過去他身旁坐下,抬手把酒給端起來了。
她點的是蜜桃味的,顏色很好看,粉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