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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王傳

第4章 東天將軍(2)

李奧王傳 達不華 2012 2021-12-05 12:24:41

  城內(nèi)的守軍再一次看到了黃羊軍團的旗幟,心里都要崩潰了:“難道半人羊繞了可薩海一周又回來了?”

  守城將領阿勒不識在上一次遇到速比來領軍的時候已經(jīng)交過一次保護費,目下城內(nèi)已無財富贈予城下的軍隊;只得向他的表哥請求援軍,雖然他之前從未承認那個一直堅持游牧傳統(tǒng)的半人黑毛駝是他的親戚。

  第一次派屬下去找表哥脫迷失。但脫迷時表示表弟阿勒不是沒有足夠的誠意;無奈之下阿勒不識只能讓屬下帶著三車金銀去找脫迷失,脫迷失收下了三車金銀后表示:‘比較想念自己的侄子布萊耶。這下阿勒不識才徹底明白脫迷失的意思,不僅要錢,而且還需要人質(zhì)才會伸出援手。

  “我絕不接受把我們的孩子送到荒無人煙的草原,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將領夫人黛蝶兒滿臉的淚痕,將剛剛十二歲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里。

  “那你想孩子跟著我們一起死在城里嗎?”阿勒不識想要從黛蝶兒的懷里搶過孩子

  “哦不!”黛蝶兒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哭起來,“城內(nèi)沒有財寶了嗎?我們可以再一次賄賂他們,讓他們放棄攻城?!?p>  “我已經(jīng)派人出城去談判了。但不得不為最壞的打算做準備?!卑⒗詹蛔R也是一臉的無奈。

  城外,軍營營門外。

  “來者何人?所求何事?”營門口的哨衛(wèi)大聲呵斥著。

  “我等乃城主之使,前來代表城主前來談判?!笔拐咧噶酥干砗蟮囊卉嚱疸y表明了談判的誠意。

  帳內(nèi),李奧王聽到了哨衛(wèi)的報告便示意哨衛(wèi)將來使帶到帳內(nèi)。在使者到來之前,帳內(nèi)的千戶們議論了起來:“若是對方有誠意,也許這一仗可以不打。”“怎么能不打呢,你們屠了一個小村莊就滿足了?”“我們白鬼人還是兩手空空呢?!?p>  帳外的報號令帳內(nèi)安靜起來,只見來使首先向李奧王叩拜,再起身說道:“我代表城主來向?qū)④婇w下請降。請求將軍放棄攻打我城,帳外有一車金銀是城主的誠意。”說完將禮物清單呈上。

  “一車金銀不算少啦!”李奧王打開清單看了一眼,“請問閣下,你城城主如何撫慰我這些勞苦功高的將領和兵士呢?”

  “我們之前已經(jīng)將城內(nèi)大量的財富已經(jīng)給過你們黃羊兵團了。”使者一臉痛苦地看著李奧王。

  “你帶著這車財寶回去吧?!崩願W王淡淡地說道,只是一個揮手便不再說話,直到使者離開軍營,偵查牛官回到軍營后,千牛衛(wèi)蕭成破告知:“稟將軍,已經(jīng)獲悉城主阿勒不識已將其子布萊耶和幾車財寶送到了其表兄脫迷失處。”

  “有這信息,阿勒不識就該死!”李奧王止住了眾千衛(wèi)的交談,“這次攻城主力是四千白鬼人,城門破開之前,駝人部隊不得妄動:門破之后,白鬼要迅速肅清城墻上的敵人并且控制所有城門,駝人要及時殺掉逃離城池的人。半人牛工匠要在三日之內(nèi)把四個攻城箭塔打造出來,逾期者斬!”

  整個軍營之內(nèi)開始忙動起來,半人牛工匠日夜不停地開始鑄造攻城箭塔。李奧王也比較好奇,便去查看了一番;蕭成破首先將箭塔圖紙展示了出來,原來這箭塔的高度不一,但一般都與所要攻打的城墻一般高,或者比城墻高出半人。底部有四個或者六個輪子,塔內(nèi)是可以攀登的階梯到達頂端。頂端一般站立四人,兩人持長槍,兩人帶弓;但在頂端平臺上一端會有類似盾牌防御措施。旁邊的一幅圖則是攻城箭塔靠近城墻后防御的盾牌會扣在城墻上方便兵士跳上城墻進行攻擊。

  不出兩日,四個攻城箭塔便被建造出來了;原本四千白鬼就是攻城的炮灰,但現(xiàn)在李奧王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開始給部分白鬼配發(fā)甲胄。這座城池并沒有護城河,可以將攻城箭塔推得離城池很近;當大盾牌被扣搭在城墻上的時候,兵士如蜂擁上了城墻,沒多久城墻就被控制了。三四個白鬼步兵從城墻臺階上跳了下去,向城門位置攻了過去。駝人見有步兵來襲,但距離太近沖擊不起來只得揮舞著手中的短刃砍向白鬼步兵。

  一寸長一寸強,持長武器的白貴鬼兵更多地是將長武器鉤斷半人駝的前蹄,待半人駝向前跌落的時候再平揮長武器,便可將半人駝的腦袋齊刷刷地砍下來。半人駝的士氣落下后,城門很快被白鬼人打開了,城外的準備多時的半人駝如蜂一般涌了進來;但他們軍陣嚴合,都是快速地奔向其他三門阻截城內(nèi)的生命向城外逃命。在外圍巡弋的半人牛時不時擊殺著從城內(nèi)逃出去的,無論平民還是兵士。

  當三門都被李奧王的兵士關閉的時候,一張用駝文書寫的告示貼在三座城門的旁邊。如果藏匿者能夠出來自首的話就會得到赦免,于是許多藏在自己家里的駝人走了出來??伤麄冏叱鰜砗髤s被分成五十人或6六十人一堆,在三四個白鬼兵的監(jiān)督下,用繩子捆起來。然后就開始用長矛一陣猛刺,當場把他們殺死,即使撲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一白鬼兵提刀在前引導,一白鬼兵橫槊在后驅(qū)逐,一白鬼兵居中在隊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三白鬼兵驅(qū)趕數(shù)十人如驅(qū)如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撻,或立即殺掉。母駝們還被用長繩索系在脖子上,繩索拖掛,不斷跌倒,遍身泥土。街上都是被棄的嬰兒尸首,他們多為踩踏而亡。這是城破后的第一日。

  幾個千衛(wèi)帶著自己的親兵已經(jīng)開始劫掠城中富戶,他們把城中大戶里的女眷歸為一類,又把家丁門衛(wèi)歸為二類,大戶男主子孫歸為三類。他們首先勒索財物,因為他們事先去過府衙知道城中大戶的財產(chǎn)幾何;倘若男主繳納家產(chǎn)不實,便會當著男主的面將其子孫逐一殘殺,若是殺光后仍不得全部財產(chǎn),那些家丁便會引導千衛(wèi)們找尋更多的財產(chǎn)。即使是男主交出了全部財產(chǎn),千衛(wèi)們也會在獲得財產(chǎn)后將其全部殺死。

  這一次屠城,不再是全部殺死。他們會把富戶的家丁門童編入簽軍,會把城中女眷當作商品出售,小崽仔或殺或賣看心情;只有城中富戶等有聲望威望的人是必須的死,同時反抗強烈的種族也會被跳出來一一屠殺。這類屠殺一般會在城市中的鬧市口,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半人駝們還是喜歡劫掠同族之人,畢竟他們有著共同的喜好,黃金珠寶。白鬼人更喜歡劫掠糧食和甲胄,前者用來裹腹,后者用來武裝自己。半人牛幾乎不參與攻城戰(zhàn),全身甲胄的他們更喜歡野戰(zhàn)廝殺,他們是整個軍團的重型攻擊單位。半人駝和白鬼人已經(jīng)徹底信服李奧王,十九個千衛(wèi)紛紛提議李奧王打出自己的旗號;他們認為李奧王來自東天之地,稱東天將軍極為合適。一面書寫東天將軍的大梼便給樹立了起來。

  李奧王望著城堡外那面迎風招展的黃面大旗,心中盤算著:“我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這個世界了嗎?如果是的話,我下一步該怎么做呢?創(chuàng)立自己的國家?還是成為一方諸侯,成為強國的重要力量?”他現(xiàn)在所在的城堡是阿勒不識之前的城堡,在城破之際他自己吻頸而亡,他的妻子則是自縊而亡;但他并不忌諱在一個剛剛死了人的城堡內(nèi)居住。幾個千駝衛(wèi)對黛蝶兒的尸身打起興趣,只有一個千駝衛(wèi)得逞了,當李奧王看到那新死者的面容也不由得心道:“真是漂亮?!彼H衛(wèi)將其尸身和阿勒不識的尸身一起掩埋,但第二天早上發(fā)現(xiàn)原先被掩埋的尸身竟然被挖開了,再后來不了了之,李奧王也不再過問,畢竟逼急了可能會生反叛之心。

  城池里原先的喧鬧早已變得靜悄悄,街道兩邊堆砌的尸身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惡臭之味道,見此情景,李奧王便命人將其用袋子進行收斂,但沒有下葬;對于這些尸身他另有作用。大量的民房被拆除了,石塊和木材被分批次的裝成,一部分會作為戰(zhàn)備物資進行使用;另一部分則會被前來的商旅收購。他們俘獲的女奴也會出售給這些人口販子,這是之前大可汗定下來的規(guī)矩,同時這些商旅必須向大可汗提供情報。因為商旅們是經(jīng)常往來于不同的城市之間,是間諜的最佳人選。

  這一次的戰(zhàn)爭,讓李奧軍團受益極大;畢竟這座城池是可薩海中部的重要城鎮(zhèn),是陸路和水路的樞紐之一。這次的商旅之中還有半人狗商人,他們期望李奧軍團能夠向西攻擊他們的故國,李奧王對這種要求表示費解;但在這些半人狗商人而言,國王是可憎的,民眾的生死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想要擁有財富,至于是誰統(tǒng)治他們的國家并不在乎。

  “你們的國家在什么地方呢?”李奧王對這種賣主求榮的半人狗并無好感,但他們卻可被利用,所以李奧王是帶著微笑問話的。

  “半人狗的世界在白鬼人聯(lián)盟的西邊,他們是一群松散的一觸即破的國家聯(lián)盟;在半人狗的世界里有一句名言是‘我屬下的屬下不是我的屬下’?!币幻麨轳R克羅半人狗商旅耐心地解釋道,“同時他們與駝人有著共同的宗教圣地。半人狗和半人駝之間爆發(fā)過九次戰(zhàn)爭,只是為了奪回圣城。”

  “圣城在何處?”

  “此去西南三千里,大海之東,濱海之城也?!?p>  “我見西南有高地,可越否?”

  “勞師以遠,恐不能戰(zhàn)。”

  “哈哈,我知你意耳,你是要我軍先北后南,先取白鬼人之地,再南下圣城。爾等半人狗再襲我后端,是與不是?”李奧厲聲喝道,“來人!將此狗剝皮而殺!彼分食之。”到了晚上,狗肉的香氣飄滿了軍營,之前兩只半人狗聞此味道先是悲慟,稍后便被烹殺。

  “稟將軍,目前我們已經(jīng)把半人駝的訊息完全探明?!鼻Pl(wèi)蕭成破帶著疲憊進到了帳內(nèi)。

  “先喝口水,再細細說來?!崩願W王將自己所用的黃金杯盛滿水遞到蕭成破的手中。

  “半人駝共分三大屬,摩爾大金丹是半人白駝,已為大可汗所滅;還有兩支分別是半人黑駝與半人綠駝。綠與黑為世仇,互為殺伐,其黑大敗,少部牧于白鬼之東。其綠廣布于大駝高地和駝神祖地;目前綠駝已然撲滅了狗頭人古國。兵鋒已至泰西海,彼綠軍正渡海而擊,已染半人狗世界。”

  “半人狗和狗頭人有何區(qū)別?”

  “半人狗,乃世間四大半人獸之一。狗頭人,人身狗頭。半人狗師承狗頭人,其星象、建筑、醫(yī)學多發(fā)跡于狗頭人,半人狗以之為恥,遂常用兵于狗頭人,多戰(zhàn)海東之地,或艨艟對戰(zhàn)?!?p>  “白鬼之地可有詳察?”李奧王想著撲滅黑駝不過覆手之舉,已然想到殺入白鬼之地。他的這支軍隊只能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不得停息。

  “白鬼之地有六國,是為基斯鬼國、大牙鬼國、大梁鬼國、大翼鬼國、大白鬼國、大武鬼國;皆為兄弟之國。這六國本是一國,其父死后,六兄弟分而王之,以基斯鬼國為長,但或有征伐,各自獨立,互不統(tǒng)屬。”

  “白鬼之西,可是半人狗所屬?”

  “誠將軍所言,半人狗各有十國,以其發(fā)色別其種類。緊臨白鬼之地,謂之西天中土,有三國。是為半人黑狗,好武力,多征伐;半人藍狗,多為黑狗所侵,其力衰也;半人棕狗,黑狗之盟,大有合國之勢。西天南土,有三國,大牙狗國與小牙狗國同居一半島,大尾狗國獨半島。西土之地,為大白狗國,其號大狗王。海外有二島,大島乃大赤狗國,號曰赤狗王;小島為丹狗國,常為赤狗國所侵。”蕭成破喝了一大口水繼續(xù)說,“綠駝軍正用兵于大小牙國?!?p>  “稟東天將軍,半人黑駝已經(jīng)整軍來襲?!币宦晥筇柎驍嗔死願W王對白鬼之地及半人狗國的戰(zhàn)略用兵,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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