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公德是鬼修?
“不急于一時,想知道真假,去村里調(diào)查一番就是。
呦,來的正好”
李監(jiān)察目光看向東面,一對少年男女,各背著一個孩童從山林中探了出來。
看那兩個孩童身著紅色祀服,想來就是生祭對象。
“范大哥,你沒事吧”
秋瑩看著魏嬰身上被鮮血染紅,皆是深可見骨的傷口,臉色隱隱蒼白。
“無事,你們怎么過來了?”
魏嬰早已吞下療傷丹藥,只是沒那么快起效果。
秋旬不好意思回答:“我們見動靜小了,就想過來看看”
“小月兒怎樣了?”
“沒事,就是累的,睡著了”
“你們是三石村村民?這一對童男童女可是生祭對象”
李監(jiān)察帶頭落了下來,聲音溫和。
“你是誰?”
兩兄妹還是第一次見著這么筑基修士,立即警惕起來。
“你們是誰?”
“哼,我等乃是庸洲城御靈衛(wèi)”
陳百衛(wèi)插嘴說道,警告望了他們一眼。
官家人?
兩兄妹臉色驟變。
他們前幾日本想去報官,可后來聽魏嬰一番解釋。才明白生祭是大忌,一旦觸犯就是屠神滅村下場。
頓時嚇的不敢言語。
李監(jiān)察見此擺擺手。
“不必緊張,既然還未生祭,凡事都還有商量余地,只是需要詢問你們幾個問題”
兩兄妹同時松了一口氣,隨即望向魏嬰。
魏嬰頷首。
8“他問什么你們盡管答”
李監(jiān)察詳細問了這場生祭過程,甚至連如何與魏嬰相遇也問了。
只是基本情況跟魏嬰述說的并沒有差別。
秋瑩順便還提了一嘴,御靈衛(wèi)來過幾趟惡鬼沼澤。
頓時把陳百衛(wèi)嚇得冷汗直流。
事情到這也就明了。
“范道友,可知那兩位幕后之人身處何處?”
“跑了”
當御靈衛(wèi)的飛艦來到惡鬼沼澤,他就接到吞天蛤的傳音。
“范道友,如你猜測,此地野神有可能是被同村人謀害,可有懷疑對象?”
魏嬰細想一番。
“有,一個叫做李麻桿,一個叫做李公德”
“哼,我早就覺得他們有問題”
秋瑩咬牙惡狠狠說道。
“有懷疑對象就好辦了”
“李監(jiān)察,此地乃是我管轄之地,出現(xiàn)屠村煉鬼之事我等難辭其咎,不如就讓我去將人擒來”
李監(jiān)察淡淡說道:“陳百衛(wèi)你還沒跟我講講這東南奇聞異事,還是讓其他人去吧。
魏老麻煩您走一趟”
“是,公子”
七人中走出一位高瘦老者。
“李監(jiān)察要不我們庸洲城也派一人過去,也算有個照應”
陳百衛(wèi)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李監(jiān)察看了他一眼:“也好,那你就派一人一同前去”
陳百衛(wèi)呼出一口氣,向四位下屬:“你們誰愿意前去擒拿惡賊?”
“屬下愿往”
持槍的青年占了出來,正是剛才挑釁魏嬰之人。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把槍。
陳百衛(wèi)眉頭一皺“袁杰,你才剛了受傷,還得多休息”
“無礙,只是氣息有些紊亂,現(xiàn)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完畢”
“那好,你與魏老一同前往”
李監(jiān)察深深看了一眼袁杰,似乎在吩咐什么。
才扭頭對秋家兩兄妹笑問。
“他們對村里不熟,你們誰愿意與他們一同前去緝拿?”
“小民愿前往”
秋旬激動回答。
那可是御靈衛(wèi),修為高深,位高權(quán)重。
往日里都是高不可攀。
今日有機會同行,萬一得到青睞得意加入御靈衛(wèi)。
他的一生都將徹底改變。
“走吧”
魏老輕按在秋旬的肩上,騰空而起,向著三石村飛去。
袁杰趕忙跟上。
三人走后,李監(jiān)察看向魏嬰。
“范道友斗法想必也有些疲憊,不如隨我到艦上休息一番”
“也好”
魏嬰直接答應下來。
“呱”
這時遠處山林跳出一只褐色癩蛤蟆,幾個蹦跳就來到魏嬰跟前,哭訴道“主人,小妖差點就見不著你了”
“這是…”
“一只靈寵”
李監(jiān)察眼睛微微瞇起。
一只筑基巔峰靈寵?
剛才他還覺得魏嬰劍斬偽金丹說法實屬夸大。
現(xiàn)在這個念頭稍微有些動搖。
斬偽金丹不可能,但筑基巔峰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魏嬰將吞天蛤收入懷中,對于差點他喪命是根本不在意。
畢竟擁有金蟾血脈。
上古金蟾掌天下財運,是大道意志顯現(xiàn)。
即使吞天蛤只是擁非常有微小一點血脈,也會受到大道氣運庇佑。
想死都難。
李監(jiān)察帶著一行人上了法寶飛艦,幾番交談魏嬰也得知李監(jiān)察叫做李澤。
李姓?
和唐國皇族一個姓?
魏嬰也是好奇,趁其不備,跳出真實之眼。
只見李澤周身有一縷金云,那是唐國氣運加身。
一般官府中人都會帶著,只是李澤身上氣運隱約化作一條金龍。
王族血脈,而且地位不低。
魏嬰下了定論。
走在前方的李澤身形一滯,詫異回過頭來。
卻也不惱,只是露出一絲古怪微笑。
額。
被發(fā)現(xiàn)了。
魏嬰尷尬把頭扭到一邊。
法寶飛艦并不大,裝潢也很簡樸,證明李澤此人行事低調(diào),所以他也就沒打破身份。
李澤讓下屬給魏嬰安排了房間,至于秋瑩則是帶著在飛艦四處逛蕩。
不厭其煩,介紹法寶飛艦功能,與航空飛艦的不同。
魏嬰進入房間,在四周插上陣旗。
十只金烏從他體內(nèi)飛出,金焰暗淡,神性萎靡不振。
吞天蛤則是吐出兩外兩只神性陶俑,其上布滿裂紋,損壞十分嚴重。
恐怕需要數(shù)年溫養(yǎng)才能恢復原狀。
他換掉一身血污衣物,開始打坐,運轉(zhuǎn)陰陽二氣,企圖將境界壓制下去。
三個時辰后,有些沮喪睜開眼。
境界穩(wěn)固的超乎他想象,恐怕就算他散去一身真氣,境界也不可能跌落。
“扣扣扣”
這是門外傳來敲門聲。
魏嬰收起陣旗,起身打開房門。
門外是一位御靈衛(wèi),境界只有練氣。
“范前輩,監(jiān)察使請您過去詳談”
魏嬰頷首。
跟隨侍衛(wèi)來到會議大廳。
大廳十分明亮,李澤居于上位,剩余御靈衛(wèi)筑基分坐兩旁。
廳中央跪著一人,干瘦身板顫顫巍巍,不是李麻桿又是何人。
見此魏嬰眉頭不由皺起。
“范道友,這邊坐”
李澤見魏嬰進來,指著自己右首。
魏嬰落座后,有侍女上了清茶。
李澤嘆道“范道友,人已抓來,只是出了點意外?”
“意外?”
“陳百衛(wèi),事情發(fā)生在你轄區(qū),還是讓你的人來說”
陳百衛(wèi)怒道:“袁杰,讓你抓兩個人,怎么只抓來一個?”
袁杰苦著一張臉。
“啟稟百衛(wèi),那李公德被魏老斬殺了”
“死了?”
李澤目光詢問魏老,魏老嘆了口氣:“我三人到了那李公德府邸,未曾想那人卻是鬼修,不僅驅(qū)使著十只兇靈,更是化作一只兇煞惡鬼,老朽迫不得已只能將其斬殺”
“對對,還在其府邸搜到一件黑衣道袍,以及一把破損陰鬼幡”
袁杰立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凌亂道袍以及一把長幡。
正是那夜與魏嬰斗法鬼修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