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準(zhǔn)備出山
第五十五章準(zhǔn)備出山
按照原本的計劃,葉海打算在皇室密藏之中停留三個月左右。
讓劉村眾人至少把幾門中階武學(xué)的基礎(chǔ)打牢靠了再出山。
而且流放者們,也能夠在低階武學(xué)的領(lǐng)域入門!
但令葉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在劉村人修煉中階武功之后,飯量大增。
一個個化身飯桶。
一頓能吃下去三五十斤肉!
看著一邊升起火,一邊大塊大塊烤肉的劉村人。
燒烤的時候,時不時要用手中的烤串比劃兩下血刀刀法。
又或者用真氣當(dāng)成鼓風(fēng)機一樣,給柴堆加火。
葉海的眼角就直抽搐。
這一個半月時間以來。
從最初的平均一人每日消耗二十斤糧食。
到現(xiàn)在一天一天平均要吃掉百余斤!
葉海算是真正見識了什么叫飯桶。
暗中琢磨,自己龍象般若功已經(jīng)滿級了呀!
自己同樣是一名武者,一天吃上十來斤肉,就算頂了天了!
這些飯桶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這事,連系統(tǒng)都忍不住出來吐槽了!
別人的武功可是一天天熬練出來的。
消耗自然大多了。
你一身中階功法怎么來的,心里沒點數(shù)?
練習(xí)初階功法的時候,你一點不比誰吃得少!
這就讓葉海非常尷尬了!
所有人的食物儲備就是虺蛇的肉。
這條虺蛇雖說有三千噸之重。
但在葉海命人將他的骨骼、內(nèi)臟等部分剔除之后。
真正可以食用的部分,也就剩下不到兩千噸。
被劉村人這群飯桶這么吃下來。
僅僅一個半月多一點的時間,就已經(jīng)快見底了!
于是,離開皇室密藏去往外面探索的日程,就必須提前了!
這一個半月時間以來。
眾人除了練功,還利用虺蛇的脊骨,打造了大量的骨刀。
根據(jù)個人習(xí)慣、身高等因素的不同,刀長大約在1.2米到1.5米之間。
刀身微微彎曲,弧度類似東瀛武士刀,但寬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
用準(zhǔn)王階淵獸的骨骼打造成的刀,硬度極佳。
通體漆黑,微微泛起金屬色的光澤。
這些刀具,全部出自劉伯之手。
劉伯是村子里的老鐵匠了。
手藝相當(dāng)高明。
不過準(zhǔn)王階淵獸的骨頭打磨起來,實在是費時費力。
好在鍛造骨刀不用和精鐵刀一樣反復(fù)淬火。
速度上,反而快上不少!
以劉伯龍象般若功一層的功力。
一天就可以打造出三五把刀!
而大量的蛇蛻,也全部給改造成了衣甲。
虺蛇進階時候的蛇蛻,品質(zhì)極好。
而且數(shù)量充足。
不論是劉村人還是流放者們。
人手一套。
這套用虺蛇打造的輕甲,雖然不如機械淵獸的殼打造的硬度大。
但本身有著非常出色的抗性,對于異能傷害,有一定的減免作用。
加上輕便。
倒是非常適合如今的隊伍!
至此,所有人統(tǒng)一的蛇皮輕甲。
劉村中一百五十余位修煉血刀刀法的青壯,身后背著大小不一的漆黑長刀。
威風(fēng)凜凜,英武不凡。
看到這番模樣,葉海忍不住點點頭。
想到剛剛進山時眾人的模樣。
一個個衣不掩體,流放者們更是面黃肌瘦!
整支隊伍一副窮酸難民樣!
如今,自己手下這一批人,至少也算得上是個草臺班子了!
看著眼前整齊的列隊。
葉海微微一笑,開口道:
“這一個半月以來,大家的武功都有很大的長進!”
“村子里原來的人,人均龍象般若功二層,已經(jīng)有了兩龍兩象之力……”
“加上血刀刀法,倒踩三疊云身法……”
“實力可謂翻天覆地!”
聽到葉海的話,劉村眾人心中無比興奮。
這一次跟著葉海走出高墻,絕對是人生中最刺激的一段時光。
原來在村子里,由于葉海能夠給所有人提供足夠的食物。
雖然和其他村子相比算是富足。
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復(fù)一年地枯燥生活。
實在是淡出個鳥來了。
特別是對于劉村這些身負(fù)武學(xué)的青年人而言。
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畢竟,一群年輕人,苦練了十年的本領(lǐng)。
卻天天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挖礦……
誰能甘心。
因此,在得知葉海選擇流放的時候。
大部分劉村人青壯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雖然劉重為了這件事,狠狠揍了葉海一拳。
但,其實劉重比誰,都更想跟著葉海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只不過礙于村長的身份,保護村子周全是第一要務(wù)。
葉海這種沒有和任何人商量的做法。
讓劉重極為惱火!
畢竟村里還有老人和孩子。
這些人在荒野上,是否能夠適應(yīng)并生存下來。
劉重其實非常擔(dān)心。
不過好在,枯骨山一行,劉村全盤保留下來了,無人死亡。
而且,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以榆錢的眼光來看。
如今劉村這兩百人的隊伍,甚至可以與皇城禁衛(wèi)一較高下了。
當(dāng)然,前提是葉海不加入!
而流放者們,更是感覺如夢似幻。
以前這些帝國蟻民們,誰都不敢想象……
有一天,自己能夠天天吃著王階淵獸的肉,吃到飽,吃到膩!
穿著一身精致的王階淵獸皮甲!
更不用說,還能夠練習(xí)一身本領(lǐng),獲得擊殺淵獸的實力。
雖然過程有點坎坷。
原本七百多人的流放者隊伍,死掉了近三百人。
但活下來的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看到眾人臉上略顯激動的模樣。
葉海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
“大家不僅實力提升得極快!”
“這飯量的提升……更是兇猛!”
“再不出山,咱們都要餓死!”
聽葉海這么一說,眾人哄笑起來。
“所以,咱們休息一天,明天出山!”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
當(dāng)夜,有人在打坐修煉內(nèi)功。
有人早早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花攬月,卻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
自從進入皇室密藏以來。
花攬月每晚都在做著同一個夢!
而夢中的景象,就是在地下河的石橋上,自己被一只漆黑的大手死死掐住。
無力掙脫。
而每次夢到這里的時候,就會驚醒!
這一段時間花攬月非常煎熬。
由于這個不斷重復(fù)的夢。
已經(jīng)幾次找到葉海,希望提前離開這個地宮了。
但葉海表現(xiàn)得極為冷淡。
根本都不搭理她。
花攬月心中很清楚。
自從在枯骨山阻攔隊伍返回救援的事情發(fā)生后。
劉村人所有人都開始疏遠(yuǎn)她。
這一段時間,所有人都可以學(xué)武。
只要愿意問,劉村人就愿意教。
唯有她,無人理睬。
榆錢更是憑借著在枯骨山的表現(xiàn),得到了王階晶核的獎勵。
順利晉級SS級。
等到穩(wěn)固住,就相當(dāng)于淵獸進入王階水平。
雖然,人類和淵獸在肉體硬度上,有著天然的差距。
但憑借著劉村的武學(xué),這個問題很快就能得到彌補。
甚至葉海都主動為他傳授龍象般若功了。
只不過,由于底子不夠,無法練成而已。
而花攬月,什么都沒有!
還要日復(fù)一日遭受著噩夢的折磨。
這一個半月下來,人憔悴了許多!
不過今天總算聽到葉海要帶大家離開這里了!
花攬月重重松了一口氣!
在眾人紛紛睡去的時候。
一個微弱的聲音出現(xiàn)在花攬月耳邊。
“花家后裔!”
“來來來……”
“吾與汝之先祖,有過協(xié)定!”
“為花家效命千年,以報答花家先祖將我?guī)щx淵之禁地的恩德!”
“過來,過來……”
頓時,花攬月突然驚醒,猛然坐立了起來。
“誰?”
“誰在說話……”
然而根本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當(dāng)花攬月靜下心神,又再次聽到那個聲音說出同樣的話語。
花攬月四下尋找聲音來源。
卻猛然發(fā)現(xiàn),聲音正是從地下河上的石橋傳來。
頓時,花攬月感到渾身毛骨悚然,就要驚叫起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咽喉被一直無形的大手狠狠扼住。
根本發(fā)不出半點聲響。
這只手力量無比強大。
花攬月根本無法掙脫。
就在她準(zhǔn)備使用異能武神化的時候。
大手上一陣恐怖的吸力傳來。
將她身體中的異能能量吸收得一干二凈。
讓花攬月整個人,都感到一陣虛脫,渾身乏力……
在這只無形大手的牽引下。
花攬月正在一步一步朝著夢中的石橋走去!
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流淌下來……
“不要!不要!”
“我不要到石橋上去……”
“誰來救救我!”
就在這時,花攬月走動的聲音終于驚動了幾個人。
揉揉惺忪的睡眼。
看到是花攬月獨自朝著石橋去。
又倒頭睡下!
這一個月以來,花攬月由于總是在被噩夢驚醒之后,起身走動一番。
以緩解夢中帶來的緊張情緒。
眾人對于花攬月的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因此,也沒人當(dāng)回事。
用余光打量到起身的人,瞄了自己一眼之后,再次倒頭就睡。
花攬月心中充滿了絕望!
如今,自己正在朝著夢中的景象一步步邁去。
雖然每一次,在最后時刻,自己都從夢中驚醒。
并沒有看到自己的結(jié)局!
但花攬月很清楚……這個結(jié)局很可怕!
然而,無人問津的花攬月,只能獨自驚恐地一步步走上石橋。
大手將花攬月帶到石橋的邊緣,將她的腦袋微微拉下望向水面。
這時候,在地宮壁燈的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
下一刻,水面突然翻騰了起來。
一抔漆黑如墨的水,緩緩從水面之下漂浮到半空之中。
花攬月瞳孔猛然張大,渾身顫抖不停。
那些漆黑的水滴會聚到一塊,形成了一只手掌模樣。
這個手掌,花攬月在夢中見過!
下一刻,水滴匯成的手。
一把捂住花攬月的口鼻。
頓時,花攬月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所有的力量,都被在被這只手瘋狂吸收。
“不要……”
“救命!”
花攬月只能在心底暗暗呼喊。
然而,卻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就在花攬月漸漸絕望之時,地宮幽暗之處,一陣微風(fēng)刮來。
水滴突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慌亂著離開了花攬月的身體,就想重新返回地下河中。
卻發(fā)現(xiàn)被某種看不見地屏障完全攔截住了。
一點一滴都無法重新融入地下暗河之中。
而劫后余生的花攬月,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那些漆黑如墨的水滴朝著石橋另一頭飛去。
順著那些黑水飛行的方向,花攬月轉(zhuǎn)過頭去。
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像是……陳玄重!
下一刻,花攬月耳邊傳來陳玄重的聲音:
“跟我回帝國!”
“你為我效命……我助你成為花家家主!”
“讓你實現(xiàn)救母的心愿!”
聽到陳玄重的話,花攬月的瞳孔猛然擴張開來。
看了看正在睡夢中的劉村眾人。
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石橋另一邊正在遠(yuǎn)離的模糊身影。
花攬月咬咬嘴唇,眼中露出一個堅定的目光。
支撐起虛弱的身體,朝著那道身影踉蹌而去。
……
“還是找不到人嗎?”
葉海眉頭緊鎖詢問道。
剛剛?cè)ニ褜せ〝堅碌膭⒋迦思娂姄u搖頭。
眾人休息了一晚之后。
在準(zhǔn)備離開皇室密藏的時候。
突然發(fā)現(xiàn)花攬月不見了。
這一段時間在進入地宮之后花攬月似乎一直被噩夢纏繞。
而且劉村人對于花攬月的疏遠(yuǎn)導(dǎo)致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對于花攬月阻攔劉村眾人回援的舉動葉海其實并不介意。
畢竟讓劉村人撤到安全地帶,是自己的命令。
就在眾人苦苦搜尋無果之后,突然有人開口道:
“葉海大哥,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就是!那個惡毒的女人,一開始可就是準(zhǔn)備要用我們的命去轉(zhuǎn)移三皇子的注意力!帶著她干嗎?”
“……”
一時間,劉村人紛紛起哄。
雖然,之前眾人對于花攬月不是太能接受,但畢竟算是葉海的女人,眾人還不至于如此排斥。
真正導(dǎo)致劉村眾人如此反感花攬月的原因,還是枯骨山中她阻攔隊伍回援。
加上在真正了解到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有不少人對花攬月產(chǎn)生了仇視的情緒!
如今發(fā)現(xiàn)花攬月沒了蹤影,眾人也并不覺得可惜。
葉海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過身沖著眾人開口道:
“我與她之間,原本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如今,我所需的已經(jīng)得到了,雖然中途有點變故……”
“但帶領(lǐng)大家離開帝國,尋求自由的愿望算是初步達成了?!?p> “但是花攬月所需的呢?”
“或許你們中有的人會認(rèn)為,她的謀劃中將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作為籌碼摻雜了進去!”
“但這不過是帝國神民的常見思維罷了!”
“蟻民的命,在所有神民眼中都是這般,一文不值……”
“花攬月或許有錯,但錯的最離譜的是這個帝國殘酷的體系!”
“悲哀的體系,悲哀的思想,造就悲哀的人物!”
“她之所需,無非就是拯救自己的母親罷了!”
“在這一點上,我無從苛責(zé)于她……”
“無需記恨她!”
“既然帝國早就延伸到高墻之外……花攬月這樣的人,我們還會見到更多更多!”
“那時候回頭再看一看,她或許根本就不夠資格惡毒!”
聽完葉海的話,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他們明白葉海所說,全部是事實。
只要這個腐朽的體系依然存在,蟻民依然就只能過著悲慘的生活,任人肆意殺戮!
或許錯誤的并不僅僅是……一個人!
葉海擺擺手,開口道:
“再去找找,都細(xì)致點!”
眾人離去之后。
葉海皺緊眉頭,朝著石橋緩緩走去。
突然一個亮閃閃的徽記落入葉海的眼底。
走過石橋。
葉海撿起一個七瓣向陽花的徽章。
這是花家的家徽。
而家徽之上隱隱傳來的能量波動和葉海手中的珠串幾乎一致。
“陳玄重……”
“原來不止是我在你的算計之中……花攬月也同樣如此嗎?”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但我卻很有興趣,將它撕扯到支離破碎?!?p> 一把收起徽章。
葉海朝著其他人大聲喊道:
“不用找了!”
“所有人集合!”
“準(zhǔn)備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