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是···不是劍修的么?”秦月樓焯完了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的確不是劍修,可這并不妨礙我知道靈劍九轉(zhuǎn)之法啊,每個昆侖內(nèi)門弟子都會被強制性的灌入靈劍九轉(zhuǎn)之法,想教給別人就教給別人的那種,想修就修,修的成修不成都另算,而我沒有劍修之資……”
胡七夜還沒說完,秦月樓納頭便拜。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秦月樓剛跪在了地上,胡七夜又說了起來。
“但是我這一尾魂魄并沒有那方面的記憶?!?p> “道化萬千,師法大道,我得道祖真仙位,不拜三清又何妨?!”秦月樓迅速改口,迅速調(diào)換了位置,總之就是錯開了胡七夜。
“哎呀你完了你,你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你說了這話以后要是進各大道門拜師給祖師爺上香的時候估計都不收你的啊。”胡七夜的尾巴迅速伸長而后捂住了秦月樓的嘴巴。
但為時已晚。
好在這清修野仙身上并無狐臭味兒或者血腥味兒,反而有種自然地清香,于是秦月樓便沒有多抗拒,就是有點脫毛。
原來野仙也會掉毛的么?秦月樓的小腦袋瓜子里不合時宜的蹦出了這樣的想法。
地上的錦八看著這一幕,剛準(zhǔn)備溜走,就被胡七夜的尾巴給壓在了地上。
“小老鼠,雖然我沒有在意你,可你不能就這么溜走的啊。”胡七夜說著,三根尾巴舞動,尾尖點在了錦八的上中下三丹田。
繼而,錦八的身形便化作了一顆顆的光點,約有百十來顆,秦月樓分到了三顆,剩下的全沒入到了胡七夜的體內(nèi)。
本來消耗一空的法力也積蓄補滿,便連總量也有所上升,只是上升的空間有限。
只是這次小黃書并沒有撿漏。
這錦毛鼠不光尸骨無存,甚至魂飛魄散,應(yīng)當(dāng)是全給胡七夜獻祭給了天道吧。
就這樣約莫等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一人一狐反而沒等來胡山傲。
胡山傲沒來,這讓胡七夜有些不解。
秦月樓對此倒是有些理解,自己轉(zhuǎn)化了克蘇魯?shù)捻氉樱呛桨量赡芤呀?jīng)受到了精神污染,正在錯亂當(dāng)中。
但他沒對胡七夜說,畢竟這種事情很難解釋。
“胡哥,有沒有一種可能,胡山傲并沒有練出伴生靈劍?所以你拿到了這條尾巴以后,他就害怕的不敢來了?”秦月樓問著胡七夜。
“不會的,那孽徒只會先來看看能不能打殺了我,若是沒法打殺,他也只會逃,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小心!”
胡七夜三條狐尾掃著,一道黃色劍光從天而落,那劍光當(dāng)中似有火狐只影,因此在這黃色之中還有些許赤色紅光,秦月樓的身形出現(xiàn)在了胡七夜的身邊。
掃因果,掃掉了秦月樓被戳死的因果,但這般逆死轉(zhuǎn)生的因果手段也讓現(xiàn)在的胡七夜有些吃力。
在胡七夜身邊的秦月樓看見了,戳在了他原先所站立地面的,是一柄···
那是,一柄奇形劍,三尾交纏為劍身,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更像是三棱刺,狐身做劍柄四肢緊貼劍柄,倒像是些許凸出,而那狐首并非豎直,而是看向了胡七夜與秦月樓,像是一把狐頭拐杖。
那狐頭盯著胡七夜,眼中流出泊泊熱淚。
“師父父!你去哪里了?徒弟弟找了你好長時間??!”
“呸,疊詞詞,惡心心?!鼻卦聵峭铝丝谔?,又轉(zhuǎn)而看向了胡七夜,滿眼不可思議,“你到底是怎么把徒弟教成這種鬼樣子的?”
胡七夜也神色復(fù)雜的看向了秦月樓問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把他弄成了這般腦殘失心瘋的樣子?”
秦月樓也自知理虧。
“這個很難和你解釋,我就是讓它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而已?!鼻卦聵菍嵲拰嵳f。
而他現(xiàn)在不太敢再轉(zhuǎn)化克蘇魯之須,胡山傲這樣一看就是被整的精神錯亂,要是胡七夜也精神錯亂的話,那他真就孤立無援了。
不過直面邪神之須而只是精神錯亂,也虧得胡山傲道行高,不然秦月樓直接躺贏。
像胡山傲現(xiàn)在這個狐劍刃的狀態(tài),可能要找廣東人來了,神他媽廣東人,這里哪有?
但趁著胡山傲精神失常只是痛哭流涕的樣子,胡七夜也為秦月樓解釋了起來。
胡山傲這般也是劍修一道當(dāng)中的【合劍】。
正所謂魂魄影響肉身,肉身護養(yǎng)魂魄,伴生靈劍本就是靈魂所誕生,因此相比其他的【合劍】,【靈劍相合】更為容易。
但相對的,合劍以后,威力也會暴漲,胡山傲將尾寶與靈劍合一,更是威能大增。
秦月樓不敢想,若是剛剛在正廳里的時候,胡山傲直接變成狐劍的話,自己肯定撐不住,但好在胡山傲那時候神志尚在,不得不提防胡七夜才沒有出手。
“不過現(xiàn)在他這樣的情況,原先掌握的那些術(shù)法可能暫時使不出來了?!焙咭箓饕艚o秦月樓,但此時也在試圖忽悠胡山傲。
“乖徒兒,你這路子走偏了啊,你得自廢修為才行?!焙咭剐哪c大大的壞,但他不懂循序漸進。
“胡哥,循序漸進,循序漸進,你這樣可能只會起反作用,要降低它的心理防線才行。”秦月樓站在胡七夜的身后低聲提示著。
胡山傲見到了秦月樓,眼中神志混亂中帶有了些許清明。
“嘶···你是···秦!月!樓!我殺你啊?。。。 ?p> 狐劍騰空,直奔秦月樓而來,秦月樓躲閃不及,但好在邇?nèi)ブg(shù)催谷到極致。
那不知落在何處的雙骰子錘飛到了秦月樓的面前,而后【斬妖】【大力】,頃刻揮出。
左三右四,臉有點黑。
雙錘不可毀壞,但也只是微微將狐劍錯開,狐劍飛掠而過,擦去了秦月樓的一只耳朵。
肆意的劍氣將周遭樹林切了個七零八落,邇?nèi)⒍渲匦沦N合,秦月樓瞇著眼睛。
“胡哥,這個時候該怎么辦?”秦月樓問著胡七夜。
“我剛剛看出來了,孽徒的尾寶神通便是強化靈劍,而且尚未一轉(zhuǎn),只得劍氣未得劍意,這是好事,而且也未煉化命門,我們只要將他消耗到最低狀態(tài),斬了尾寶就行?!焙咭拐勂鹉跬诫m然臉上有些于心不忍,但此等欺師滅祖之孽徒,
須得清理門戶,否則便墮了昆侖之威名。
那狐劍再度飛出,劍光劃過,不知變相,可是那劍光在秦月樓面前一寸之地便不得寸進。
“邇?nèi)ァ!?p> 在剛剛秦月樓便通過錘劍相交之際將邇?nèi)サ淖兓g(shù)種在了狐劍上,但剛剛施展邇?nèi)プ尯鼊θザ鴱?fù)返也耗費了些法力。
畢竟,那狐劍來勢洶洶,好在是個失了智的,沒注意到身上的變化之術(shù)。
于是那狐劍便又依照原先的劍光軌跡退回原位,胡七夜瞅準(zhǔn)了時機,三尾交纏。
三條狐尾交纏著黑氣彌漫,接著揮出,那蘊含著死意的死氣鋒刃便斬在了狐劍的劍尾和狐身的交界處。
但卻只斬出了些許縫隙裂痕,但那狐劍并未攻擊胡七夜,只是又朝著秦月樓飛去,好在被胡七夜的死氣死意斬了一下,狐劍的速度慢了許多,還搖搖晃晃了起來。
但邇?nèi)プ兓g(shù)只是種在狐劍身上,只是一次性并非長久存在,此前秦月樓借著骰子錘擋住了是運氣好,但現(xiàn)在他真的搞不定。
于是秦月樓造紙術(shù)造了數(shù)十張紙片,異化神通將其捏成了一個個秦月樓模樣的紙片人。
真假混淆,想要混淆狐劍視聽,狐劍知道找不到秦月樓真身,既然找不到那就全斬一遍。
“我知道了,這孽徒是仿效我,尾寶威能倍增,一條尾巴強化靈劍,一條尾巴固化靈劍,還有一條尾巴我暫且看不出來,但都是三倍威能?!焙咭箓}促解說。
“那他沒吸你修為么?你快點祭了??!”多重重音同口同聲。
山間回蕩著“祭了啊”“祭了啊”的聲音。
但秦月樓聽著跟“寄了啊寄了啊”一樣。
“這孽徒凡事力求完美,他肯定是打著修為足夠強行將我狐尾納入體內(nèi)的心思,所以···他沒有吸收我尾中修為,我沒法獻祭。”胡七夜篤定的說道。
“你說的輕巧,它只追我不追你啊!”剩下來的秦月樓們罵著。
可其中一個秦月樓卻沒出聲,那狐劍頓時察覺,直接一劍梟首了那個秦月樓。
但,那也只是一張紙片人,狐劍惱羞成怒,劍氣肆意,將紙片人們割成碎屑。
紙片人們毫無修為,只有秦月樓形貌,而且沒有神志,能這樣模仿秦月樓還是因為秦月樓強化了它們的腦細(xì)胞,將其模仿能力捏到了最高,因此才能鸚鵡學(xué)舌。
所以紙片人被斬,也跟土雞瓦狗一樣被斬回原形,一張張的紙屑若雪花那般一片片飄落。
可是,一張紙屑落在了狐劍上,那狐劍一沉,接著被更多地紙屑壓住。
雪白的紙屑像是黏在了狐劍的身上一般。
原先靈巧迅捷的狐劍此時也搖搖晃晃,似是不堪重負(fù)。
而地上的一截子斷木動了一下,晃了晃,滾了一下,露出了一張小嘴。
接著斷木搖身一變,秦月樓站了起來,
他用【假形借相】借了斷木的相。
混在斷木當(dāng)中,讓紙片人能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個聽到的學(xué)了,那么另外一個聽到的也就學(xué)了,這是鸚鵡學(xué)舌的紙片人傳人現(xiàn)象。
至于那個沒出聲的紙片人,是因為秦月樓沒有給它捏聲帶,是個啞巴。
而那個紙片人的身上疊加了【擔(dān)山借勢】和【邇?nèi)シN法】。
所以,狐劍是被整座嘉山壓在了身上。
胡七夜看著秦月樓,欲言又止。
而秦月樓則是凹造型,雙手高舉臂彎相對落下,小臂平行,拇指內(nèi)扣,右腿微微彎曲,露出了半張俊俏右側(cè)臉。
“你的下一句話是:
‘秦月樓!你他娘的算計我!’”
狐劍狐首吼著,想要抖掉身上的紙片碎屑,但···于事無補。
兩句話,異口同聲。
“秦月樓!你他娘的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