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此間樂!
客廳里長條沙發(fā)上,裴赫和尹智友緊緊地貼在一起。
“如果沒有周五那檔破事,我們倆現在應該在濟州島的陽光中醒來?!蹦笾怯讶夂鹾醯男∈?,裴赫不無遺憾地說道。
尹智友的夢想是擁有一套海景房,這樣她每天醒來后就能看到沙灘、陽光。
濟州島常年平均氣溫16度,無疑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這也是裴赫最初的設想,甚至他還有請小半月年假的想法,到時候跟尹智友在濟州島好好玩半個月。
可惜,該死的年末聚餐打攪了他的安排,這個莫名其妙送來的熱搜又讓他們倆受到了不該有的關注度,這趟旅行是走不成了。
尹智友枕著裴赫的臂彎,笑著摟住了裴赫:“這件事真的沒有什么問題嗎?”
“說一點都沒有也不可能,但是總體來說問題不大,其實主要是你,反正我皮糙肉厚,根本不擔心那些可能出現的流言蜚語?!?p> 聽到手機發(fā)出了通知提示音,裴赫拿過來瞅了兩眼,臉上瞬間掛滿了疑惑。
“什么事?”注意到裴赫的表情變化,尹智友將腦袋貼在裴赫的胸膛上,問道。
裴赫將KaKao Talk上姜善雅的回復拿給了尹智友看,一邊解釋道:“我看那些照片上都有了標記,還以為是善雅做的,想著請她吃頓烤肉,結果她說昨天晚上她看到這個說說的時候,照片就已經帶有了標記?!?p> 尹智友明白了裴赫的意思,他們兩個都是純純的社交新人,怎么可能會有人認出來他們倆,還給他們的照片做好了標記呢。
“會不會是那位攝影師剛好認識你?”
“不可能,”裴赫將手機丟在一邊,認真地分析道:“目前認識我的人大概可以分為三類:一呢就是那些偶然結識的人,比如姜大勝和姜善雅父女;二就是地廳里的同事以及各個案子涉案人,但是這些人根本不可能閑著沒事去標記我,他們也不大可能會認識你。
再者就是一些其他的熟人,比如我那叔叔和嬸嬸,再比如拳擊館的學員和教練們,可這些人就算是發(fā)現了你跟我的照片,也肯定會給我們發(fā)個信息通知一下的?!?p> 正如裴赫分析的那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這些照片在初始的時候根本不應該帶有標記。
他坐了起來,立馬給那位攝影師發(fā)去了私信,拐著彎問了兩句標記的事情。
暫時沒有得到回應,裴赫便瀏覽起了私信,這時,一條新的私信吸引了他的注意。
“檢察官,小心那個攝影師,他是某個臭名昭著的逃家少年犯罪集團的一員。”
看著發(fā)來的私信,裴赫眼皮直跳,又查看了一下聊天記錄,這才意識到這個私信人就是當初向他咨詢過被人侵犯、偷拍的那個少女。
看了一下私信時間,大約是二十多分鐘前,他立馬問道:“你口中的逃家少年是誰?黃仁俊、白度炫?”
近期跟他有過交際的逃家少年只有那四個涉嫌違反《居民登記法》的小混混,是以,當裴赫看到“逃家少年”幾個字后,腦海里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那個被他打得失去還手之力的小混混的臉。
“對。”對方的回答簡單明了。
初雪是圣誕那天下的,也就是說過了足足有五天后,這個攝影師才把照片放了出來,而且貌似還是他自己給照片做好了標記,間接地對裴赫和尹智友的主頁進行了引流,這可謂是處處顯露著詭異。
但是等黃仁俊和白度炫幾個人摻和進來后,一切就又解釋得通了。
裴赫低頭在尹智友的額頭吻了一下,笑著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小福將。”
說著他就把自己的猜測同尹智友講了一遍,后者聽清楚事情的經過后,臉色煞白,對她來說,熱搜照片這件事是偶然間被人偷拍,還是他們倆被別人刻意針對,這兩者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若是這個攝影師只是無意間拍到了這些畫面,進而引發(fā)了一些網友的追捧,那么事情的發(fā)展未必會走向最壞的那一端。
但是如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某一伙人的陰謀,那么他們的后手絕對會更加無端,更有指向性,會將輿論引導向不利于裴赫的一面。
對于惡性輿論可能產生的后果,曾經遭到了校園霸凌、排擠的尹智友根本不敢想象裴赫會受到何種惡評。
“這怎么辦?”
“能怎么辦,”裴赫按了按頭,言語間有說不出的疲憊:“看來我真的要脫下法袍,跟你去濟州島撿貝殼去了。
唉,沒想到求學十八年,經歷重重難關,最后居然敗在了一個小鬼身上?!?p> 尹智友跟著裴赫相處了這么久,多少也了解到了檢察官的珍貴性,以及通過那場號稱“萬里挑一”的司法考試有多難,她實在是不愿意因為自己斷送了裴赫的前程。
她黛眉微蹙,想要說點什么安慰情郎的話卻又發(fā)現她自己才是一切的禍源,她想要推開裴赫卻又舍不得邁出第一步,只能按著裴赫的肩頭,沉默無言。
裴赫透過余光偷瞥著尹智友,看到對方那副進退不得的表情,他直接裝不下去了,將尹智友公主抱到了懷里。
“呀,我有那么沒出息嗎?”對于尹智友的擔心,裴赫有些哭笑不得。
將發(fā)帶輕輕拿下,丟在茶幾上,右手滑過尹智友的耳側,將幾縷散落出來的秀發(fā)順到了耳后,露出了耳垂。
經過前次的大膽試探,裴赫深知尹智友的敏感點就是耳朵。果然,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對方的耳朵,尹智友的身子就朝著他懷里縮了縮。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點像是在調戲良家婦女,但是他并不認為這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畢竟這是兩個小情侶之間情到深處,天性使然而已。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怕他們這些惡心人的手段,不清楚這是他們的報復手段之前,我就不怕這件事情的走向不可控,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后,那我就更不可能怕了?!?p> “忍受”著情郎的愛撫,尹智友身子縮得厲害:“真的嗎?”
“真的!”
可是,小姐,你半坐在我身上,抖動得這么厲害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