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不愧是在老城區(qū)六合武館教習(xí)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三兩句話,就將關(guān)于鐵山靠的練習(xí)要點都給說得一清二楚,然后就讓辛策站到木人樁前,以木人樁為目標,直接開始撞。
按照黃慧的話來說,就是“死練不如直接撞”。
其實鐵山靠說是武學(xué),反復(fù)也就一個動作而已,就算是初學(xué)者,一兩次也能將鐵山靠學(xué)會。
學(xué)習(xí)、練習(xí)并不難,難在使用。
光這一個動作,就能有無數(shù)種變化,這些變化不是別人教的,都是要靠自己實戰(zhàn)去摸索去領(lǐng)悟的。
只練動作,就把鐵山靠這門武學(xué)給練死了,到最后連鐵山靠具體用什么地方攻擊都不清楚。
用不對地方就攻擊,那就不是攻擊對手了,而是在攻擊傷害自己。
辛策有黃慧在旁邊指導(dǎo),稍微試兩下,再加上黃慧的指點,就明白應(yīng)該用什么位置撞了,開始連續(xù)練起來。
原本黃慧是想著,辛策身體剛好,讓他稍微練練就差不多了,可最后他還是在木人樁前練了一天。
對此,黃慧也沒有什么辦法。
阻攔又沒有用,總不能為了不讓他繼續(xù),就把他打昏吧?
所以在辛策不會因為過量練習(xí)而傷到自身的前提下,她也就任由他去了。
……
時間就這么過了三天,辛策倒真的是很乖,一步門都沒邁出去。
相對的,他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基本都泡在二層,不是在練鐵山靠,就是在練六合拳練樁功。
身體辛策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只是力量依舊虛浮,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xí)才能解決。
他現(xiàn)在力量是510KG左右,但真正能夠發(fā)揮出來的,大概也就400KG,具體數(shù)字,沒有爆發(fā)力量測試儀,他也不清楚,這只是估算出來的數(shù)字。
練習(xí)完最后一遍六合拳法,辛策站定,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干毛巾,擦著身上的汗水。
完整練習(xí)所有,他就像是穿著棉襖從水里面走出來的一樣,汗水不斷往外冒,地面上都是他的汗水,潮濕一片,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現(xiàn)了水坑。
手上的干毛巾,隨便在身上擦了擦,就被汗水吸滿。
一邊擦著汗,辛策一邊喚出面板來。
【白色水晶】:19
【力量】:5.1
【精神】:1.3
【本質(zhì)】:?
【污染抗性】:?
【屬性詞條】:“也許來的正是時候”
也許來的正是時候LV.2:略。(等待事件發(fā)動)6/10
【武學(xué)】:六合樁(大成)376/1000
六合拳法(大成)197/1000
六合步(小成)89/100
鐵山靠(大成)541/1000
……
除開武學(xué),面板中的其他部分就沒有過變化。
三天沒出門,系統(tǒng)的詞條沒有再激活過,一直都是等待激活的狀態(tài),再加上辛策連自身力量都沒能控制,根本不需要加點,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只有武學(xué)的經(jīng)驗在漲,其他的沒變化。
他倒是想過要不要試試加一加精神屬性,但在想到第一次加力量屬性的時候出現(xiàn)的情況,還是放棄了。
他對精神了解的依舊少,貿(mào)然加點,怕傷了自己。
畢竟精神屬性聽起來就不一般,如果受傷都不知道能不能治。
武學(xué)除了之前的三種之外,又多出來了一門鐵山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成的地步,而且很快就能圓滿,是所有武學(xué)中進步最快的。
確實是如黃慧告訴他的一樣,鐵山靠簡單,只有一個動作,所以練起來很快,三天時間就達到了大成。
當然如果只靠和木人樁對練,鐵山靠還不能這么快就到大成。
之所以能到,那是辛策在練六合拳,走六合步的時候,都用上了鐵山靠的技法。
因為鐵山靠本質(zhì)上只有用腰撞的動作,所以和拳法、步伐能夠完美配合。
這樣,才能讓鐵山靠這門武學(xué)三天大成,而且因為和六合拳法一起練,他用鐵山靠的時候也多出來許多變化。
對于辛策這個練習(xí)速度,黃慧倒是沒有驚訝。
一般人將鐵山靠練到大成,當然不止要三天,但辛策不一樣,辛策是整天整天的練習(xí),一天的訓(xùn)練量量就能夠趕上普通人十天的了。
三天相當于三十天,三十天時間,差不多就是普通人在有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將鐵山靠練到大成的時間。
所以辛策速度并不算快,他只是“卷”而已。
除開鐵山靠,經(jīng)驗增加最多的就是六合樁了。
六合樁和六合拳法配合練習(xí),效果加倍,練習(xí)一天的經(jīng)驗也很多。
相比之下,六合步的提升速度就很慢了。
黃慧跟他說過,樁功幾乎無處不在,不只是在拳法上能夠體現(xiàn),在步伐上也能體現(xiàn)。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將六合樁和六合步結(jié)合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摸索領(lǐng)悟。
畢竟這一次不像是六合拳法一樣,沒有外部的刺激,只靠他自己的話,很難做到。
他接觸武道開始到現(xiàn)在,才半個月而已,半個月就說對武學(xué)有什么領(lǐng)悟,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就是說笑的。
辛策肯定不是什么萬中無一的天才,也不會說笑話,所以他在領(lǐng)悟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完全落下的太陽,辛策走下樓,隨意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開始做晚飯。
這也是他這幾天在家,一定會做的事情。
不能光住著,什么都不干啊。
隨意做了兩個人的飯菜,辛策就去喊黃大寶了。
之所以是兩個人,是因為今天黃慧去看店,早就出門了,不需要做她的。
原本辛策也想去,畢竟之前都說好,有時間就去店里幫忙,但這都快半個月了,他也沒真正幫上什么忙。
店里他確實是去了,在武館訓(xùn)練的十天,除開剛開始幾天連走回家都難,就沒去,后面稍微好點之后他就有去店里。
不過能走路,跟能幫忙干活是兩碼事。
沒有“洗腳妹”詞條加成,但好歹也干了一個月,跟著詞條的感覺走,他也學(xué)到了不少,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了詞條,他也差不多能發(fā)揮出LV.1“洗腳妹”詞條的按摩能力。
但是按摩是要交替用力的,他訓(xùn)練完僅剩下的那點力氣,無法讓他長久支撐下去,自然也無法做到完整的一次按摩。
所以那些天去店里,完全就是當吉祥物的,偶爾給另一位同事打打下手,差不多到點了就被黃慧趕回來。
而現(xiàn)在,自己在家中練習(xí),稍微輕松一點,他自認為是能夠幫到忙了的,但是黃慧以不讓他出門為由,讓他繼續(xù)在家呆著。
安全為上。
辛策也明白黃慧擔心他出門有危險,所以這次他沒有固執(zhí)。
他固執(zhí),但明白事理,比如說現(xiàn)在,要是他出門,自己可能遇到危險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麻煩了黃慧。
他要是出門,黃慧肯定不會不管,肯定也會陪著。
就算是在店里,他相信黃慧也會寸步不離地跟著,而且會不會讓他接觸客人都是個未知數(shù)。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就麻煩黃慧,還要耽誤一整個店做生意。
從黃大寶的房間中把正在睡覺的黃大寶喊起來,兩人便坐在桌邊一起吃飯。
黃大寶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在家,在外面干什么,辛策不知道,也沒問。
但是黃大寶在家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里面睡覺,又或者是在客廳看電視。
他看電視的時間并不固定,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半夜。
就像系統(tǒng)有變化的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黃大寶在看球。
今天一天,黃大寶倒是沒有出過門,一直在房間中睡覺,好在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辛策在二層練武,愣是沒有干擾到他。
“小策啊,你不用做我的飯也沒關(guān)系的,我一天吃一頓就夠了?!秉S大寶看著面前的飯菜,還有特意為他拿出來的一聽啤酒,失笑道。
辛策這樣子,給他一種辛策才是他的兒子,黃慧是一個月前帶回來的錯覺。
同樣是人,這對他的態(tài)度相差也太大了點。
辛策搖搖頭,拒絕道:“這不行,人是鐵飯是鋼,飲食規(guī)律才能有一副好身體。”
“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要什么好身體?!秉S大寶笑笑,打開啤酒灌了一口。
“身體跟歲數(shù)又沒有關(guān)系。”
黃大寶本來就是個隨性的主兒,說幾句見說不動辛策,就不會再說下去,任由他這么著了,動筷子開始吃飯。
兩個人吃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全部掃光。
黃大寶吃完之后就直接回房間,準備續(xù)上他的夢。
反正他知道,辛策肯定不會讓他幫忙洗碗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兩人吃完辛策就將桌子收拾好,直接去了廚房洗碗。
這是每天的日常。
洗碗的時候,他腦子里也在想著武學(xué)的事情。
基本上一有空閑的時間,他腦子里就被武學(xué)填滿,不一定會練,但各種思緒就沒有停下來過。
正想著的時候,耳邊系統(tǒng)的聲音又響起。
“叮,‘也許來的正是時候’詞條發(fā)動。事件:未知,兇吉:大兇。”
大兇!
辛策聽到這里,洗碗的手停下來,眉頭微微皺起。
上一次的事件只是兇,就讓他受了重傷,那這一次的大兇,又有什么等著他?
死?
而且這一次的事件還是未知,就連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都沒有辦法猜測。
這就好像讓瞎子在一堆顏色中找到唯一的綠色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思路。
不過他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在家中不安全了。
他敢肯定自己沒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想法,而在這三天中,詞條也從沒有激活過,所以激活詞條的原因,是從外部來的。
也就是說,有人會闖進家里面?
想到這里,辛策眉頭皺的更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說不得就得出去一趟了。
他不知道他出去之后,是不是會更加危險,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現(xiàn)在家里面,還有黃大寶在。
黃大寶,是個連初等武徒都不是的普通人。
如果危險發(fā)生在家里,他就得受牽連。
還有這家中的一切,說不定也會被破壞毀掉。
心中感激黃慧父女的辛策,當然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所以他選擇了出去。
詞條激活,事情就會發(fā)生,但他只有出去,事情也會跟著他出去。
換句話說,他在哪,事情就會發(fā)生在哪。
所以他得要出去,就算要大概率會死,也不能連累到黃大寶。
心中翻起驚濤,臉上卻依舊平靜,辛策將手中的碗全部洗完,也沒有跟黃大寶打招呼,輕手輕腳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