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離開別墅,整個訓(xùn)練營就大亮起來,無數(shù)燈光將所有區(qū)域照亮,跟白天一樣。
和燈光同時的,還有巨大的通知聲。
“所有新兵,立馬前往學(xué)區(qū)路操場,參加入營儀式,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遲到者,后果自負!所有新兵,立馬……”
通知聲音,從無處不在的音響中傳出,還有辛策他們手中的戒指,也在一起播報,一遍又一遍。
耳邊完全充斥著播報的聲音,辛策聽到地名,從自己口袋中摸出之前記錄的紙。
之前汪靜所說的三個地方中,有一個就是學(xué)區(qū)路的操場。
“十分鐘,時間有點緊?。 毙敛咦匝宰哉Z了一聲,回頭看到剛才破窗而入的四名大漢從別墅中走出來,連忙招呼幾人趕往通知地點。
四名大漢并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看著跑遠的四人,忍不住感慨道:“現(xiàn)在玄武部出來的新兵,都這么正規(guī)了嗎,睡覺連衣服都不換,聽到通知后趕的方向也沒錯,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用這一招?!?p> “鬼知道這四個在玄武部學(xué)了什么東西?!?p> “就算他們猜到了,應(yīng)該也沒想到我們會出手襲擊,雖然說一個都沒有留下來?!?p> “都怪老馬負責的那個雛兒喊的一聲敵襲,不然我們肯定能留下一兩個。”
提到辛策,其他三人都看向旁邊,臉色有些難看的大漢。
他是負責“照顧”辛策的那位。
“老馬,我看到你不僅沒留下那個新兵,還被被那個新兵打了一頓!”有人哄笑道。
老馬臉色更加難看,惱羞成怒罵道:“笑笑笑,笑什么笑,我是大意了,再來一次,他一定逃不出去!”
“可你被新兵打了!”
“奶奶滴,都說是大意了!”老馬氣得跳腳,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遠去的辛策,咬牙道:“小兔崽子,別踏馬落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其他人哄笑,并不覺得有什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不致傷殘、死亡,那就都是對新兵的鍛煉。
已經(jīng)離開住宿區(qū)域,踏上街道的辛策,耳邊就響起熟悉的系統(tǒng)聲音。
“叮,藍色水晶到賬,1枚?!?p> “事件已完成……”
藍色水晶!
辛策心神震動,這個藍色水晶,可算是給他爆出來了。
有了藍色水晶,他也就能夠購買新的詞條欄,獲得新的詞條了。
果然是“吉”啊!
當然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們還在趕往學(xué)區(qū)路操場的路上。
一路上他們也看到零零散散的人,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竄,找不到具體方向,看到有人在往一個方向跑,也跟了上去。
擁有自己方向的,不超過十隊人。
在路上,有一人引起了辛策的注意,他是到現(xiàn)在辛策見到的,唯一一個獨行的人,而且是擁有明確方向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打扮比較奇特,背上背著兩把刀,在腰間還掛著一把,腰間的刀很長,將近有一人多高,行動的時候需要按著刀柄,還一身古代風格的裝扮,很有古代刀客的味道。
“那個,應(yīng)該是苗刀這一代的傳人蔡忠義,聽說他自我覺醒本質(zhì)是金色,而且就是‘刀’,被稱為最有可能成為刀客的新兵?!蓖綮o開口。
注意到辛策幾人的視線,蔡忠義轉(zhuǎn)頭,露出一張普通,但是冰冷的面孔,對幾人微微點頭致意,就繼續(xù)管自己前進,只是目光一直往另一側(cè)瞄。
“蔡忠義看的方向,那個穿著衛(wèi)衣,和光頭、道士一起走的,是如今劍圣的徒孫于世,據(jù)說覺醒的本質(zhì)是上古十大名劍之一的‘承影’,金色?!?p> “蔡忠義會看于世,是想要和劍圣的徒孫交手,他早就有這個意思,不過一直沒有機會?!?p> “光頭是嵩山少林的入世弟子,法號智空,其他不清楚,道士是龍虎山入世弟子,用了還俗的名字陳永亮,本質(zhì)也不清楚?!?p> 汪靜倒真像是從情報部門出來的了,這些人叫什么,是什么勢力的,她都能說出來個一二三。
于世三人距離辛策幾人很近,聽到了四人的談話,轉(zhuǎn)過來友好的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苗刀傳人、劍圣徒孫、嵩山和龍虎山,怎么都是大勢力的人?”王盛忍不住開口。
相比起來,他這個柳城王家的子弟,連個屁都不算。
“這才幾個,我聽說還有其他不少大勢力的弟子或者隱秘傳承的傳人都來了,紅色都有好幾個,每一次訓(xùn)練營開啟,都會有不少這樣的人,聽說是為了讓他見見世面?!?p> 十分鐘不長也不短,足夠準備充分的辛策他們趕到,路上還能閑聊。
操場很亮,跟白天一樣,不過因為事發(fā)突然,學(xué)區(qū)路操場上人并不多,覺醒和沒覺醒的在操場上分成了兩撥人,沒覺醒的新兵在操場上占了大半。
辛策他們來之后才了解到,自我覺醒本質(zhì)的,全都遭到了大漢的襲擊,一人一個,沒有覺醒本質(zhì)的也有,不過待遇就差了不少,一個宿舍一個大漢。
只要離開房間,那大漢就不會追擊。
就是故意阻攔,不讓他們順利在十分鐘內(nèi)到達位置。
十分鐘很快就到,在最后的時間,有不少人趕到,匆匆忙忙的,衣服都來不及換,有些還穿著拖鞋,不過好在是在規(guī)定時間到了。
位于操場最前方,主席臺上,一名穿著筆挺軍裝,留著短發(fā),不過大半頭發(fā)都已經(jīng)花白,不茍言笑的中年人看了一眼手表,拿起話筒,朗聲道:“時間到!已經(jīng)到的新兵,站好隊列!找不到位置的新兵,立馬跟隨‘潛龍’的指示,到達指定位置!”
面對命令,辛策他們不敢含糊,快速站好,沒一會,找不到方向的新兵也趕到,不過被拉去了另一邊。
同樣趕到的,還有襲擊他們的大漢,一群人整裝隊列,身后還跟著一群被捆縛住手的新兵,新兵隊列,完全的敗軍之相。
到達之后,也沒有給新兵們松綁,就這么站著。
燈光照在他們身上,要多恥辱有多恥辱,但是新兵們依舊在不滿的抱怨著。
主席臺上,在確認過全部人都到了之后,中年人這才清了下嗓子,讓所有人肅靜。
還有零零散散的說話聲,立馬就有大漢站出來,找到聲音源頭打一頓,扔進了被捆縛住的新兵隊列。
“新兵們,歡迎來到潛龍訓(xùn)練營!沒用的廢話我不說,我只讓你們看看,你們的敗相!”
位于他身后的屏幕,將被捆縛住的新兵的臉投了出來,一次只投一個人,然后不斷滾動。
沒有再說話,就是讓屏幕不斷播放著不同的人臉。
不少人因為恥辱,低下了頭,還有人滿臉的不服。
一直放了有十分鐘,幾乎將所有的人都放過去一遍,這才繼續(xù)開口。
“嘖嘖,一臉的敗相,如果現(xiàn)在讓你們上戰(zhàn)場,毫無疑問,你們連炮灰都算不上!”
“還有你們,看看你們身上穿的衣服,就這樣去面對外族,是想要讓外族笑死嗎!”他又將矛頭指向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新兵。
有被綁住的少年氣不過,大聲反駁道:“我不服!你們分明是偷襲!要是正面戰(zhàn)斗,我不會被抓!”
聲音打破了操場原本的寂靜,站在主席臺上的中年人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有刺頭,我就喜歡刺頭!”然后轉(zhuǎn)頭對一人開口道:“記下他的名字,一會他的懲罰翻倍?!?p> “難道你就會用權(quán)壓人,不敢正面回答嗎!”那少年更加惱火。
“嘿嘿,你說對了,我就是用權(quán)壓你,你能怎么樣呢,要走?那就走吧,快點走,沒人攔著你。”
聽到走,少年瞬間啞火了。
潛龍訓(xùn)練營來去自由,前提是你得承擔得起離開的后果。
毫無理由離開訓(xùn)練營,會被打上逃兵的標簽留存在個人記錄中,后果很嚴重。
誰敢走?
見那少年不說話了,中年人接著對其他新兵笑道:“還有誰不服的,都可以站出來,直接走,沒人會攔著你?!?p> 沒有人再開口,中年人撇撇嘴,感覺有些無趣,“怎么,剛才還不服的人呢,合著你們就這點膽量?一點熱血都沒有?”
被這么一刺激,果然有人站不住了,狠狠罵了一句,解開被捆縛的手,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不錯不錯,還有人嗎?”中年人笑得很開心。
再也沒有人動,中年人臉也冷了下來。
“既然失敗,那就要承擔失敗的后果!連一點刺激都受不得,這還想成為武者?把剛才走的那人人記下,從訓(xùn)練營名單中刪除,記入檔案!”
沒有人敢說話,中年人繼續(xù)開口,“我又教了你們一件事,從你們到訓(xùn)練營開始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教了你們起碼三件事?!?p> “第一件事,從飛機降落點到訓(xùn)練營的路,我教你們?nèi)绾稳∩?,是繼續(xù)帶著你們那些沒用的東西前行,還是舍棄掉一部分。”
“第二件事,早早的給你們通知,故意將事情不說清,讓你們自己思考可能的位置,并且讓你們在訓(xùn)練營中自由走動觀察,但還是有人找不到地方!”
“第三件事,讓你們清楚自己的立場!你們是新兵,是菜鳥,是連炮灰都算不上的雛兒!你們現(xiàn)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聽命令!不然,立馬滾蛋!”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夏國建,潛龍訓(xùn)練營最高負責人,非常歡迎你們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