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叢林中,反射著碧綠的光芒,光束刺進(jìn)叢林中,讓地表的濕意擴(kuò)散在了空氣中。
元玄在陽光照進(jìn)樹叢的時候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岸邊,到達(dá)了密林的深處。
這一路走來危險重重,元玄遇到了很多的襲擊。有潛伏在河流中的鱷魚突然襲來,有隱藏在灌木叢中的猛虎突然撲上來,有在高大喬木上躲在樹葉之間的蟒蛇突然發(fā)起攻擊,還好這些野獸都是沒有入境的,元玄都輕松躲開了。元玄躲閃了它們的攻擊以后就沒有對它們采取行動,都是避開了它們的領(lǐng)地。
此時的元玄躲在一棵高大樹木的枝干上,看著遠(yuǎn)處的山,還有不遠(yuǎn)處的河流,嘴中吃著巨蟒的熟食。心中有了許多期待,也有很多迷茫。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昨天尋找的范圍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diǎn)人類活動的痕跡。在樹林中雜草叢生,出來有一些動物出動的痕跡,就只有那些高度超過他的雜草?,F(xiàn)在在這高處就是為了尋找接下來應(yīng)該往哪里走。
“有水處應(yīng)該有人跡吧,沿著河流走?!?p> 下定決心后,元玄跳下樹木枝干,雙手扒開雜草,向著河流的源頭走去。
越是向里面走,林子深處的草和樹木越是茂密和高大。不到一會兒,元玄的周身又濕透了,這河流邊的草類植物異常茂密,在不經(jīng)意間還會發(fā)現(xiàn)有巨蟒從草叢中滑過或者看見在水中不同品種的魚跳躍出水面。
元玄不斷扒開草叢,在晚霞的最后一點(diǎn)余暉快要燃盡的時候他終于找到了可以棲身的地方。
前面是一棵枝葉稀疏的高大樹木,樹冠的下方有一塊很不合時宜的奇形怪狀的石頭?;馃频墓饷⒆屖^的純樸色澤越發(fā)的明顯。
這棵樹長得也很奇怪,它只有兩個枝干,而且還長得一左一右,左右延伸開。樹上的葉子也特別少,稀稀疏疏的,零星有著幾片。在左右兩邊的樹干上的末端也各有著點(diǎn)點(diǎn)樹葉。
這些葉子,一片片略帶枯黃,又有一些像是新生的,綠意傲然。
入夜,繁星點(diǎn)點(diǎn)。
元玄頭枕著手,仰靠在石頭上。元玄想著下午走的一段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從下午開始,他在接近這一段路一直到這里,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一種生物。
就是現(xiàn)在也是如此,在如此靜寂的夜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這很奇怪!
就像是這里是一個領(lǐng)地一樣。
那么是誰的領(lǐng)地呢?讓任何一種生靈都不敢靠近,除了樹木和草叢,沒有任何其他的。
夜?jié)u漸深了,月亮也高掛在了星幕中央。
元玄在周圍的“沙沙”聲中醒來,元玄一直在警惕中,所以沒有太深入沉睡,一直在半醒的狀態(tài)。
借著月光,元玄看見在前方,有無數(shù)的黑影在移動,像是在歡快地奔跑。
那是樹!
是在白天看著沒有任何動靜的樹,它們在地方不斷地這么,有些到河邊還把樹腳申到了河里面。元玄看見河水把那棵樹的根須帶出去很遠(yuǎn)很遠(yuǎn)。
元玄被這眼前的一幕震驚地忘記了應(yīng)該緊急避險,目瞪口呆。
元玄就這么站在石頭上看著前面走來走去的樹人,卻忘記了在他身旁的樹。
這棵在白天看著很平常,而且快要枯死的樹,當(dāng)月光照在它的樹冠上,樹上僅剩的那些樹葉閃閃發(fā)光。乳白色的光芒在樹葉間閃動著。
再仔細(xì)看,就看出了這棵樹左右兩邊的枝干現(xiàn)在就像手一樣,擺著奇怪的姿勢。就像是在修煉。
元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震驚的問題。
他發(fā)現(xiàn)這些樹人的修為都遠(yuǎn)高于他,他還感覺到了一股很恐怖的氣息。這股氣息比他在山洞中所感受到的還要強(qiáng)大。
這股氣息來源于身后。
轉(zhuǎn)頭,元玄首先看到的是樹冠上那稀疏的乳白色的葉子,之后才看到那兩根像手一樣做著奇怪姿勢的樹干。
元玄感覺到了震撼,他選擇去相信那些像魚之類的生靈會修煉,他也不怎么愿意信樹也會修煉。
而且還是這么多的樹。
這讓他手足無措,如果這些樹有一些惡意,他絕對逃不出這里。
怪不得這里沒有其他的物種,這里就是樹人的聚集地!
“人類,你是怎么進(jìn)入這里的?”
就在元玄想著該怎么離開這里是,他的耳中傳來了聲音,這聲音略帶慈祥而且蒼老,不是族中族長的那種帶著威嚴(yán)的蒼老,是很平易近人的那種蒼老。
這聲音很突兀,是突然傳入耳中的。轉(zhuǎn)頭四處張望,元玄想找出聲音的來源,不過確實徒勞的。
“不用尋找,我就在你的前面?!?p> 元玄這才轉(zhuǎn)過去盯著那棵樹,不過這也沒有讓他看出來這樹是怎么說話的。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類走進(jìn)這里了,小家伙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我是從海岸邊過來的?!?p> “海岸邊?不可能!海上的人怎么可能突破得了哪里的防線過來?”
“我不是海上過來的,我只是經(jīng)過了哪里?”
“那你是怎么到海岸去的?”
“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p> 在這個時候,元玄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從他的身體中流過。同時也感覺到了,這棵老樹好像在“看著”自己,這讓他有了一些恐慌。
“罷了,罷了。既然能來到這里那就是天意使然,不然我們這里是絕對不可能會有人類到這里的。除了……”
“怎么可能不會有人類來這里呢?除非什么?”
“遠(yuǎn)古舊事了,不提也罷。不過既然你來到了這里,那么邊境估計距離解封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啊……”
元玄聽到了老樹人的一聲嘆息,然后就沉靜了很久。元玄知道老樹人在沉思也不敢打擾。于是這里就短暫地安靜了下來。
不只是這里,周圍也安靜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所有的樹人都沒有了動作,全部停了下來,一時間這里平添了些許肅穆。
老樹人這個時候想到了很多,它想到了它還是小樹人的時候,也想到了在遠(yuǎn)古發(fā)生的那些流出下來的事情。它看了看在面前的這個人類小子,然后想到:鍥機(jī)或許就在這里。
“人類小子,你來到這里也不容易,我這個老家伙就與你結(jié)個善緣吧?!?p> 說著,在老樹人的樹冠上飛下來一片翠綠的葉子,閃爍著耀眼的綠色光芒。在這月色下的黑夜中,這一抹綠色,是那樣的亮眼。
這片樹葉直接落在了元玄的額頭上,閃爍了幾下,之后就失蹤了。
“這是什么?”
元玄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適,不過一個陌生的生靈隨便放東西在你身上。估計就是想想你都覺得這很不舒服吧。
“對你沒什么壞處,人類小子,這個是什么現(xiàn)在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頓了頓,接著又說到。
“你是不是想從這里出去?”
“我就是要從這里出去,你知道該怎么出去嗎?”
元玄心中此時遇到這種事情本來應(yīng)該有些慌亂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心境出奇地祥和,寧靜。
“你從這里一直沿著河流走,大概走個一個月吧,你會看見河邊有塊界碑。然后你再往東走,會有人和你說怎么走出這里的?,F(xiàn)在你就呆在這里吧,天亮自己離開這個地方?!?p> 說完樹人就不再有聲音,而且周圍的樹人也不再有動作了,好像它們又變成了樹了,一棵棵很正常的樹。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讓元玄再睡,怎么都不太現(xiàn)實了。這個時候他盤膝坐下來,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那個老樹人給他的那片樹葉是什么?為什么一落在他的額頭上就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
什么封???
又是什么邊境?
為什么這里不可能會有人類?
人類為什么不能從海上來這里?
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太難了,于是他就去查閱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關(guān)于那條冰龍的記憶。
不過那些記憶太多了,就像是海水一樣,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全部吸收的。
元玄為什么不離開這個地方呢?想想那些恐怖的波動,現(xiàn)在居然沒有了絲毫。這很詭異,不過這不是他要走的理由。樹人已經(jīng)表明了它們的態(tài)度,如果這些樹人有歹意就憑他那點(diǎn)道行,絕對走不了。
在夜晚這里都那么恐怖,其他未知的地方也不會安全,還不如在這里呆著呢。
一直到天明,這里都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元玄在第一縷陽光照到他的時候,他就睜開眼睛出發(fā)了。
昨晚讀取了很多的記憶,不過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在這個世界行不通。不過也有一個發(fā)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些地方和這里很像。除了在原有地有的生靈外,其他的生靈不能踏足。這種地方被稱為:禁忌之地。
禁忌之地,是被封印的地方。
至于為什么封印沒有人說,也沒有人提及,包括那條冰龍也不知道。
~~~~~~
接下來的日子,元玄一直在沿著河流走,他在找那個樹人所說的界碑。
在這段期間,他也遇到過很多這種沒有其他生靈只有單一生靈的地方。不過只要過了那一段特定的地域之后又會變成了各種生靈都有的區(qū)域。
有了樹人區(qū)域的經(jīng)驗,元玄沒有在那些單一物種的地方過夜。每次都是在天黑之前離開。
日子過得很快,元玄經(jīng)過了一段風(fēng)藏露宿的日子。在今天快要臨近中午的時候,終于是看見了在一片綠草鮮花中矗立的石碑。
這塊石碑上窄下寬,高是九米左右,寬的位置也有三米,并且有一個很特別的石座。
這個石座,左邊是鳳凰,右邊是龍,下面居然還有一只玄龜托著。
石碑上書:南荒邊境。
終于到這里了,到這里以后再往東走,應(yīng)該就可以遇到那個老樹人所說的可以指引我出去的人了吧。
元玄這樣想著,不過腳步?jīng)]有停。這是他這個月來第一次離開河流向陸地走去。
陸地和河流的區(qū)別就是濕度的問題,其他都是一樣的。
有時候還是在陸上行走更加危險。在河流行走,只要適當(dāng)避開那些來取水的猛獸就能大范圍地避開危險。在陸上走就不同了,時時刻刻都要抵防著危險,特別是在草叢中走的時候。
在一次不小心中,元玄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條三寸長的毒蛇。在一瞬間元玄就全身發(fā)黑,倒在了地上,還好在這個時候丹田處的冰龍及時的一口氣息才讓元玄恢復(fù)過來。
這條毒蛇毒暈了元玄以后深深知道自己的能力,看了一眼元玄后就直接遁走就。
那是一條和元玄同境界的毒蛇,不過這種蛇的攻擊力不強(qiáng),唯一恐怖之處就是它的毒—連比它高一個境界的人都頂不住。
這不幸的遭遇讓元玄在之后的日子更加小心了。在小心和謹(jǐn)慎下,又在這陸地的開闊視野下。終于在行走的第三天,元玄看見了前面的一個土丘上有著一間簡陋的房屋。
屋子不大,全部都是木頭做的,幾個已經(jīng)快要朽壞的木樁支撐起了一圈圍欄。在木屋有一個石桌,在石桌旁邊有一棵不知名的樹木,樹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
一棵樹怎么可能開著那么多不同顏色的花?這很奇怪!
不過這些對于已經(jīng)見識了很多奇怪視頻的元玄來說,這已經(jīng)很正常了。
元玄走到圍欄外面。
“有人嗎?”
連續(xù)呼喚了三遍,元玄才看到一個老頭從房屋中推門走出。
“吵死了,誰在外面叫嚷!”
老頭一只手杵著拐杖,另外一只手背在后面。滿頭白發(fā),蒼老的面孔,有一把垂到胸前的白胡子。一身灰色的衣服,這讓老頭的蒼老更加地突顯出來。老頭一邊走出來,嘴中還不停地嚷嚷著。
“吵死了?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老頭我來了再說嗎?”
老頭有些略微的駝背,這個時候老頭才抬頭向前看是誰在他的眼前嚷嚷。這一看不要緊,不過就是老頭眼中精光一閃,并且更加專注了。
“你是人類?”老頭疑惑加肯定地問到。
“你不是人類?”元玄奇怪地回答。
“你才不是人類?。?!”
“那你這不是瞎問嗎?”
“你怎么到這里來的?”老頭又有了一些疑惑。
“當(dāng)然是走著來的???”元玄看著老頭有意思,故意打岔。
“你這個臭小子,難不成你是爬著來的?。。?!我是問你從哪里來的?。?!不好好回答就別怪老頭子我不客氣?!崩项^臉上露出了些許怒色。
“老爺爺我是從那邊的叢林里過來的?!?p> “叢林里過來的?”
老頭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突然他一抬手一到光直接打入元玄體內(nèi)。
元玄額頭上顯現(xiàn)出了一枚樹葉的圖形。
“老樹人?!崩项^喃喃低語,然后抬頭看向叢林那個方向,像是要隔著空間的距離看到那個奇怪的樹人聚集地。老頭的目光有些深遠(yuǎn),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