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散修做事顧慮多
“看到?jīng)]有?為何這么多年來老夫一直告誡你們,作為一名劍宗弟子,即便是得到了仙劍的認可,成為真正的劍修后。也要不斷的打磨自己的劍法和步法?這就是原因!
你們看,這位吳悠,因為步法已經(jīng)練到了極致。所以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進行精準(zhǔn)走位。因為劍法也練到了極致,所以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迅速而準(zhǔn)確的廢掉大慈寺那四個禿驢的關(guān)節(jié)而不傷人命。要做到這一切,不是靠步法、劍法,難道是靠你們那些花里胡哨的仙劍大招?”
“祖父大人。”吳難這一席話,說得劍宗這邊大部分弟子都低頭應(yīng)是。但吳良畢竟是‘青年才俊’,按照同類相斥的原理,他本能的對其他的‘青年才俊’不服氣:“這位吳缺,呃,姑且叫他吳悠吧。此人的劍法和步法孫兒是服氣的,可是他對敵的方法,我卻不能茍同。”
“哦?”吳難微微瞇起了眼睛:“為何你會如此說?”
“剛才他施展那張劍氣符箓,已經(jīng)斬殺了大慈寺的僧人,這死仇是已經(jīng)結(jié)下了。那么接下來,他就應(yīng)該繼續(xù)斬殺掉剩下的僧人而不只是廢了他們的關(guān)節(jié)。像這樣做事做一半的風(fēng)格,孫兒是最瞧不起了?!?p> “哎,你這家伙啊。”吳難搖搖頭:“若是你和吳悠易地而處,或許就能明白,他現(xiàn)在做的,正是最合適的?!?p> 看到吳良迷茫的眼神,吳難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劍宗嫡傳弟子,在外面不管惹出多大的亂子,最后都有劍宗給你兜底。別說現(xiàn)在百川盟覆滅,七大宗彼此牽制,只要我劍宗出面硬保一個人,其他六宗若不想爆發(fā)全面的宗門戰(zhàn)爭,都必須尊重我劍宗的意見。就算現(xiàn)在百川盟還在,只要你不是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劍宗也一樣保得住你。
但是,這位吳悠不同,他是散修。他惹了事,非但沒有宗門兜底,相反,他還得幫他的手下、伙伴兜底。所以,他做事,需要顧慮的東西極多,沒辦法像你這么爽快!
具體到我們眼前的這件事情來說,一開始,十人圍攻他,他為了自保,放了一個大招。這拿捏不住準(zhǔn)頭,人殺了也就殺了。但是接下來的戰(zhàn)斗里,他就不能再下死手了。畢竟,就算他把大慈寺的這十人全都殺掉,難道還能把我們和墨玉宗的人全都殺掉?還能把此刻就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那些向城的凡人全部殺掉?既然這些人不能全部殺掉,那今天的事情,就一定會被大慈寺知曉。所以,與其像你這樣傻乎乎的完全不留余地,不如稍稍留一線......”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后,看到吳良雖然不再言語,但仍然滿臉不屑的樣子,吳難直接上了手,重重的朝著吳良的頭上敲了兩個暴栗:“你這蠢貨,看來讓你靠著劍宗你是成長不起來了。此間事了,我就舔著老臉去拜托吳悠,讓你跟著他游歷中洲吧?!?p> “啥?祖父大人,憑什么?。课沂莿ψ诘諅鞯茏影。∵€有,這么大的事情,您不先跟我父親,還有宗主說一聲嗎?”
“你爹不是我兒子?我說了什么他敢反對?至于宗主,哼,我擔(dān)心的是宗主知道了此間的經(jīng)過,會讓你滾回劍宗去面壁,然后讓他的兒子來跟著吳悠!”
劍宗這邊是老頭子忙著現(xiàn)場教育孫子,而此時的吳悠,已經(jīng)把劍尖緊緊的貼在玄真的喉結(jié)上有一會了。
“怎么樣,老和尚,還要打嗎?”
“哼,施主不講道義。若是讓我等將降魔陣擺好,施主今日絕對沒有如此風(fēng)光?!?p> “嘁!你我敵對,我憑什么要站在那里傻站著不動等你將大陣擺好?老和尚,爽快些,打還是不打?”
“今日老衲不是施主的對手,打是打不下去了。可是施主你殺了我寺這么多僧眾,今后,大慈寺將與你不死不休。”
“出家人,說話不要這么沒腦袋。今天的事情,你只管回去原原本本的給你家方丈報告。你看你家方丈會不會發(fā)動全寺之力來與我不死不休?!?p> 說完這話,吳悠手腕一抖,收了繞指柔,然后一個縱身,拉開與對方的距離高聲道:“老和尚,我是劍修,符箓是后面才學(xué)的。剛才施展符箓的時候收不住手,殺了你大慈寺的幾名僧人。此事,我認。但為何會有此局面,你,心知肚明。今日之事,終究是你大慈寺霸道在前才釀成的?!?p> 說完這話,他抬頭朝著半空中的謝知夏等人打了個招呼,然后腳踏繞指柔,徑直的飛到了已經(jīng)倒塌的城墻上,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戰(zhàn)的姜凝身邊。
“姜道友,抱歉,一時沒收住手,把你家的城墻給毀了。”
“無妨,這向城的城墻,本就低矮,加之年月過長,已經(jīng)顯得破敗,毀了也就毀了吧。倒是吳道友.......”姜凝的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秋波流動:“我從未有過小看吳道友的想法,但終究還是小看了吳道友?!?p> “哈哈哈,身為散修,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啊。”很有格調(diào)的低調(diào)了一下,吳悠正色道:“今日一戰(zhàn)之后,我是不能再在此地久留了。但是我們走了之后,估計姜道友一個人守護此地也會很辛苦。在混元宗不會派駐修士守護此地的情況下,姜道友,向城百姓的遷移,已經(jīng)勢在必行。”
“是,我明白。只是混元宗不肯接納我們的話,我們也只能向南,朝著墨玉宗掌控的區(qū)域去。此事,還要有勞吳道友?!?p> 說到這里姜凝壓低了聲音:“那位孔維佳長老,在墨玉宗內(nèi)以多謀善斷著稱。吳道友待會與其交涉的時候,千萬小心。向城,乃我出生成長之地,我割舍不下實屬人之常情。但吳道友于此并無義務(wù),所以,若是待會那位維佳長老拿我向城數(shù)萬百姓要挾,要求吳道友做一些很為難的事情的話,那吳道友大可不必答應(yīng)?!?p> 這話吳悠聽得很舒服。所以他也爽快的道:“姜道友放心,在下一定為向國百姓爭取到最好的出處。哦,對了,墨玉宗里對你逼婚的師傅?”
“我?guī)煾狄残湛?,但卻是誠字輩的,比維佳長老低了一輩。當(dāng)然,墨玉宗里姓孔的實在是太多了,我?guī)煾岛途S佳長老到底是何關(guān)系,我就不是太清楚了?!?p> “明白了。我這就去和那位老太太談?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