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胡翔轉(zhuǎn)身怒目而視。
“石頭,你就不能輕點?。俊?p> 他昨天打了兩個多小時的腳靶,現(xiàn)在還渾身酸疼著呢。
胡翔一看,背后下“黑手”的正是石鋒。
“走啊老胡,去食堂吃飯去?!?p>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給我隨便帶份飯回來就行。”
“你確定不去?”
“不去,累?!?p> “那我給你帶蛋炒飯不放蛋?!?p> “你不放米飯我都不出去,有點蔥也管飽。”
看著躺在椅子上如同“一灘爛泥”的胡翔,石鋒無奈的搖了搖頭,穿上外套自己走出了寢室。
至于韓棟和夏清,今天都早早的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廝混去了。
玩了一會單機游戲,胡翔突然感到一陣無趣。
沒人的寢室分外的冷清,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和石鋒一起去食堂里吃飯呢。
說不定一路上,還能看到兩個好看的妹子養(yǎng)養(yǎng)眼呢。
像他們這樣的藝術(shù)類院校,妹子的質(zhì)量還是不錯的。
百無聊賴的胡翔,拿起手機,反反復(fù)復(fù)的刷著朋友圈。
但今天,并沒有刷到他想要的。
反正四下無人,胡翔也不繼續(xù)自己騙自己了,干脆點開了閆慧的頭像。
一條條地翻看著對方的每一條狀態(tài),每一張照片。
翻看了半天,胡翔又打開和閆慧的聊天框。
輸入了一句話,但覺得不妥胡翔又刪掉了。
又輸入了一句,又刪掉了。
扣了半天手機,一句話也沒發(fā)出去的胡翔忍不住嘆了口氣,將手機放了下來。
“要不直接打電話吧?”
胡翔剛想打電話出去,但手機又驟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石鋒。
“喂,怎么了石頭?”
“老胡,你卡里還有沒有錢?”
今天還是月頭,胡翔父母剛打了兩千華夏幣的生活費還沒花掉太多。
加上上個月的剩余,卡里還有一千六百華夏幣的樣子。
胡翔不假思索的答道:“還有一千多,怎么了?”
“那你快帶上卡出來一趟吧,我就在學(xué)校后門,有急事!……”
還沒等胡翔問什么,電話里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隨即聽筒里傳出一陣爭執(zhí)的聲音,石鋒那頭的電話就掛斷了。
“這小子,出去吃個飯怎么也能有事。”
胡翔無語的嘟囔了一句,但也擔(dān)心石鋒出事。
合上了電腦,將桌上的錢包隨手塞進了兜里,就急急忙忙跑下了寢室樓。
男寢樓在校外,和學(xué)校的后門就隔著一條馬路。
沒幾分鐘,胡翔就趕到了學(xué)校后門。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米八五大高個,穿著一件綠灰色外套的石鋒,杵在馬路上就和電線桿似的明顯。
此時的石鋒正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旁,與一個不到他眼睛高,有些歲數(shù)的禿頂中年男子爭辯著什么。
“怎么了石頭?你和人吵什么呢?”
禿頭中年男子打量了胡翔一眼,沖他道:“你就是這小子的朋友吧,那行,你賠錢吧!”
“賠什么錢,我認識你嗎開口就和我要錢,窮瘋了你?”
胡翔眼睛一瞪,小暴脾氣就要發(fā)作。
但一旁的石鋒急忙拉住了胡翔,道:“老胡,你身邊的錢先借我唄,我回頭還你?!?p> “不是,到底是賠什么錢?。俊焙韪杏X自己都被整懵了,看著兩人一頭的霧水。
禿頭男子哼哼道:“你自己看看,你朋友把我的車刮花了,不該賠錢嗎!”
順著禿頭手指的方向,胡翔果然看到,在黑色的車身上,有一道白色的印記,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坑。
“不是,石頭,你沒事弄人家車干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隨便踢了腳石頭,沒想到飛出去正好把停在那的車門砸了個坑?!?p> 石鋒也是一臉的委屈,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禿頭見狀,眼睛一瞪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把我車弄壞了就得賠!”
胡翔直接無語,自己這個室友腳還真是欠,沒事去踢什么石頭啊。
“賠,我們沒說不賠。”
知道是自己這邊理虧,胡翔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那你說,要賠多少?”
“三千華夏幣,少一分都不行?!?p> “你搶錢??!車門上就破了那么點,你就敢要三千?。俊?p> 胡翔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沒想到對方敢這么獅子大開口。
禿頭也激動道:“我這是寶馬!你這朋友給我砸個坑,補漆鈑金去4s店就得這個價知道不!”
“華晨寶馬也是寶馬?”
見禿頭男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胡翔指著車屁股后面的四個小字,鄙夷道:
“你這車,最多也就二十來萬華夏幣吧,那還得是一手的新車才值這個價,你和我說修一下三千?”
胡翔的手搭在了石鋒的肩膀上,淡定道:“你別以為我們是學(xué)生就想坑我們,你這車,一個面最多兩千?!?p> 被胡翔拆穿了,禿頭男子覺得有些尷尬。
本來禿頭男,也就是看對方是兩個學(xué)生,所以想坑對方一把。
真送去4S店修理的話,價格和胡翔說的差不多,也就是在兩千華夏幣左右。
不過禿頭男的臉皮也挺厚,假裝咳嗽了兩聲后,開始演了起來。
“我看你們兩個也都是大學(xué)生,都還沒有掙錢,也不容易?!?p> “算了,也不要你三千華夏幣了,我就大度一點,讓一步,就按你說的兩千私了,給錢吧!”
“給什么錢?”胡翔一臉迷茫。
禿頭男來氣道:“不是你自己說兩千華夏幣一個面的嗎?”
胡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是啊,是我說的,可我沒有兩千塊啊?!?p> “不是,小崽子你逗我玩吶!?”
禿頭男子徹底被惹毛了,指著石鋒道:“現(xiàn)在你叫來的朋友也不幫你付錢,你自己說吧,這事該怎么了,不行我們就找到你學(xué)校去!”
“老胡,你借我一千吧,我自己還有一千,賠他應(yīng)該夠了。”
石鋒壓低了聲音,和胡翔商量了起來。
“下個月等我生活費打來,我馬上還你,要讓我爸知道這事,他非打死我不可。”
胡翔也知道,石鋒的父親不掙錢,母親又是個普通職工,每個月也就給他一千五華夏幣的生活費。
不過要借他一千,自己這個月可就剩六百生活費了。
猶豫了片刻,胡翔想到兩人的關(guān)系,就準(zhǔn)備答應(yīng)他。
就在兩人商量的時候。
“啪”
一沓紅色的華夏幣被拍在寶馬車的車頭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這些應(yīng)該夠賠你的車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