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簡單直白一點,就是真有了幾分魔后的影子。
一切收拾妥當,只剩下靜悄悄坐在那里等待吉時到來時,我偶然瞅了眼我那件被包起來的紅色衣裳,忽然莫名心生感嘆: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向來都穿白色穿習(xí)慣了,怎么突然間就穿了件紅色衣裳出來呢?搞得現(xiàn)在好像有什么征兆一般。只是、、、忽然就想起了我原本穿著那件紅色衣裙,不是要跟我十師兄站在一起的么?可結(jié)果呢?
所以說人生無常。造化弄人,你又能奈何。
夜色撩人,華燈初上。當?shù)钔獾墓之愊矘仿暸c喧鬧斗酒聲終于重歸于靜之后,我也正安然落座于“棲鸞殿”喜慶奢華的婚床之上,支著耳朵等待著我那夫君麟鳶魔君大駕光臨。
是了,我等這一刻,應(yīng)該說是不長不短,卻又著實等了好久。而這魔君為了與我成親,倒也真是頗費了一番心血,又是敲鑼打鼓奏樂,又是大擺特擺宴席全天,據(jù)說還大赦特赦了什么魔宮地牢水獄之類,聽上去也算是很拿這件事當回事看待了。
只不過仇人就是仇人,不共戴天就是不共戴天,因此上就算他再花費多少力氣企圖掩飾本相,也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徒勞而已。
所以月影初現(xiàn),當他一身酒氣推門而入,終于面對面站在我對面時,我囤著袖子、微微抬頭,略帶微笑。雕花燈臺上的幽幽紅燭映照著我的臉格外嬌艷、絕世無雙。
“你、、、是在等我?”
只是沒想到這魔君如此高大的身影,聲音卻如此溫和,倒也頗有幾分令人驚訝之感。
只是因了他此刻剛好逆光而站,因而除了燭光映襯下他身著大紅西服的高大身影,以及一瀉而下的長發(fā)披肩,我并不能清晰看得清楚他具體的五官長相,都怪那紅燭太耀眼,竟像是給所有事物都渡了一層與生俱來的紅暈一般,令人有些眩暈,也有幾分不能適應(yīng)。
“嗯,是了?!?p> 我語氣平淡、云淡風(fēng)輕。
“所以其實、、、我們、、、”
他停頓了一下,居然半天再沒有接上話茬,應(yīng)該是酒喝多了,有點大腦空白么?
我不由得心生歡喜:“若不介意,我們還可再喝上一杯。反正天色甚早?!?p> “這個、、、不必吧。反正以后很多機會。”
“可是你都已經(jīng)喝了?!?p> 終歸還是年輕氣盛啊,我一時揶揄著,說出的話語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意思。
“這不打緊。就這點酒,夠不上我酒量的十分之一?!?p> “?。靠墒?、、、”
我心下一緊,頗有點失望,卻又不能暴露,只好胡亂轉(zhuǎn)移話題:“其實我覺得那冷殤殿便不錯,又何必換來這里?!?p> “你是魔后,當然一切須得隆重方好?!?p> 呵呵,聽聽這說法,倒顯得好像這真是件對我來講天大的喜事一般。
我心下冷笑,卻依舊不得不繼續(xù)假裝平靜:“哦,這樣啊。那么、、、”
其實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該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