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擴展,神域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固了下來,面積從方圓五里擴展到方圓二十五里,可以說十分寬敞了。
空氣也出現(xiàn)了靈氣,靈氣不再是神陽山的專利,當然神陽山的靈氣還是更加充足。
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陰兵們維持魂體所需的神力也少了一部分,也許在未來的某天,都不需要額外支出神力就能維持神域居民的存世。
靈氣乃天地本源的一種,是天地元氣,不僅對活物有用,對靈魂體也有效果。
不然鬼修怎么修下去,還不是靠修煉功法提煉天地靈氣,轉(zhuǎn)化為自身有用的能量。
有些普通人的陰魂,機緣巧合找到了極陰之地,得到陰屬性靈氣的滋養(yǎng),照樣能突破七日之限。
神域中的靈氣屬性更接近一種無屬性,或許沒有陰屬性靈氣對魂體效果好,但也不是沒用,反而普適性更好。
無論神鬼,在神域的升級過程中,都能感受到自身的存在更加舒適了。
花草樹木,山川平原都具備了,就是少條河,陳堯總感覺不圓滿。
難道去弄一個河流神職?不,還不是時候,主要升級路線還是土地神職,后面有機會再說。
雖然昊天敕令能夠讓他一神多職,但在傳承記憶中,土地神對他來說永遠是最完美的升級路線,其他神職只能做輔助。
因為土地神的神品提升最為完整平滑,鄉(xiāng)土地再上去可以轉(zhuǎn)為城隍,城隍又有縣、郡、州、都的等級提升。
假如以山神為主神職晉升,距離蒙陽山最近的大山還在另外一個縣城,你要陳堯怎么脫離蒙陽山這么遠,去感悟另外的山神規(guī)則。
河流也是,沅南境內(nèi)不是沒有大河,沅水就是一條大河,但是那起碼也是七品以上的神職。
其他小河要么水系不連通,要么就是神品太低,沒有一條完整的晉升路線。
如果是出生在江南還好,水系四通八達,但在荊州,水系雖然也多,但不夠完整。
想明白未來的路是縣城隍,陳堯心中吃下一顆定心丸,眼下就是扎實根基,靜待天時。
縣城不是那么好進的,一旦縣城的縣豪家族發(fā)現(xiàn)香火出了問題,肯定會聯(lián)合起來對付陳堯。
陳堯在陽世的實力還很薄弱,不能起到大作用,所以還要向縣城中多安插棋子。
顏振做的就很不錯,私底下偷摸宣揚土地神的神異,還給他弄來了張毅這種秀才手下。
為了獎勵顏振,陳堯給他腦子里塞了不知道多少名篇,才幫助他通過了四月的郡試,成為了童生。
雖然距離秀才的州試還差一關,但鑒于顏振的改變,顏宏也放松了對他的管教。
還介紹了不少書香子弟給他認識,這不機會就來了嗎?
雖然大部分讀書人都信奉一句話,“子不語怪力亂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遠之”,但是架不住心有所求啊。
顏振腦子靈活,對于那種死板的正統(tǒng)儒家學子,他也敬而遠之。
但對于不少家族子弟來說,讀書只是他們的一條上進之路,所求所想無非就是當官發(fā)財。
真正想為民做實事的又有幾個,幾番誘惑之下,不少“紈绔子弟”都私下信奉起了土地神。
這些人所求一致的很,通過科舉,考上童生秀才舉人,光宗耀祖。
對于他們,陳堯可不會像對顏振一樣好耐心,真入夢幫忙。
只是對信仰達標的人,反饋一點小神術,比如維持一天的頭腦清醒,又比如祈禱后記憶力增強等等。
有顏振一個典型就夠了,人家也夠虔誠,不然陳堯還真要弄個文曲星的神職來不成,那也太強人所難了。
前世的本科文化,不代表異世界也能吃的透,科舉到了后面可是要舉一反三的,不會像童生試秀才試一樣死板。
就這樣,時間在陳堯的積累神力的過程中一點點流逝,轉(zhuǎn)瞬已是一月之后。
陳堯第一次出了神域,不是神力池滿了,而是他要去接一個重要的人。
這一個月,蒙陽鄉(xiāng)十分安寧,信徒也不像之前猛烈擴張,而是順其自然,潛移默化地向其他鄉(xiāng)村傳播。
但在夜晚,某些暗處可沒有安寧下來,在陳堯的命令下,陰兵和鬼差輪番出動,清洗蒙陽鄉(xiāng)。
無論是哪個陰暗角落,都掃蕩一邊,務求沒有兇鬼的藏身之所。
當然某些作惡較少,魂體強壯的鬼物也會被收編,地盤變大,鬼差和陰兵的數(shù)量不夠用了。
正值白天,陳堯一路行來,發(fā)現(xiàn)鄉(xiāng)間暗處確實沒了之前積累的惡孽氣息,四處都是“干干凈凈”。
什么池塘中的水鬼,亂墳崗的迷魂鬼,山中還殘余的惡妖全都成了手下兵將的功績。
自從陳堯宣布可以憑借神幣兌換食物酒水之后,陰兵鬼差的立功之心一個比一個高,都想立功掙得神幣獎賞。
就算有僥幸躲過,不愿屈服的兇鬼,也遠走他鄉(xiāng),這蒙陽鄉(xiāng)待不下去了。
土地神手下眾多,神力非凡的名聲,也在附近的鬼物中間傳播開來。
沒事不要去蒙陽鄉(xiāng),也不要去禍害那邊的鄉(xiāng)民,不然鬼差知道了,肯定要搜捕你,讓你無地容身。
陳堯此次出來也是順便探查,既然轄地安寧,他也就直奔目的地而去了。
東山村,一間不大的院子,擠滿了村民,他們神色擔憂還帶有一點悲傷。
這里是劉土的家,他日前才匆匆趕回家中,村民們也都是前來探望的,因為劉氏“病”了。
說病也不是病,而是人的大限到了,是壽終正寢。
陳堯不是沒想過改善一下劉氏的體質(zhì),讓她活得更久,但劉氏居然一次都沒有向他求過“壽命”一事,這么豁達的老太太陳堯也是心生敬佩。
原身死了也是劉氏出聲,劉土這才幫忙收尸下葬,后面對土地神信仰的傳播也是盡心盡力,這一切陳堯都記在心底。
“娘!嗚嗚,你別死,怎么就丟下我一個人了?!眱?nèi)屋之中突然傳出劉土的悲嚎,外面的村民也是臉色一黯,默默雙手合十送別劉氏最后一程。
劉氏作為第一任土地神廟祝,威望在這段時間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加上一生和善,處事公道,很得東山村人心。
陳堯在內(nèi)屋中悄然現(xiàn)身,看著趴在劉氏床邊痛哭的劉土,也不由贊嘆一聲至純至孝。
耀眼的金光神人降臨,讓劉土來不及悲傷,連忙跪地向陳堯問候。
“劉氏,你一輩子行善積德,為吾盡心盡責,吾當有所恩賞!此來接引你進入神國,不受死后之苦。”陳堯?qū)⑼咙c點頭,伸手對劉氏的身體一拉,一道虛幻的人影從體內(nèi)飄然起身。
人在剛剛死去后,還有些迷茫,會貪念肉身不愿離開。
陳堯沒有刻意隱瞞,外面眾人跪滿一地,看著屋內(nèi)金光,面生向往。
原來誠心信奉土地神,死后可能進入神國,這種想法如同剛剛發(fā)芽的野草,瘋狂生長。
從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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