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那個男修很熟悉嗎?”沈濤一點也不把林雙雙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對許巍幾人講出自己的懷疑。
聞言,許巍也是點了點頭,“是有種熟悉的感覺,不過咱們這一路走來,也沒遇上過這樣的男修,會不會是魔族中人互有相似?”
這話說得沒人接,要說人有相似,那也得是真的在某個地方見過才會有這種感覺。
而這個男修卻真真切切的是他們第一次見,修煉之人從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問題,那么有了這種感覺,就需要格外重視了。
“要不咱們留下一個人跟著他們看看?”九月派的陸霞仙子提議道。
許巍也覺得這個法子不錯,就同意了。
他們這次是由五大宗門一起牽頭組成的隊伍,主要的目的就是查詢出那些被販賣進魔族的女修的到底是何種情形。
最近幾年,修真界的女修一直在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被多少人發(fā)現(xiàn),還是最近這一兩年消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才引起了重視。
而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就光去年一年就有五百女修莫名其妙的消失,這還不算那些出意外去世的。
而今年更是到了一個可怖的數(shù)字,前前后后加起來竟是有了千位之多,這就引起了修真界各界的注意。
幾大宗門不約而同的都有女修消失,于是就組成了一個調(diào)查小組專門調(diào)查這些女修失蹤的原因。
然而,這查著查著就查到了魔族的頭上。
可謂是一下子就捅了馬蜂窩了,幾個宗門瞬間緊張起來,陰謀是一層一層的想。
最后決定先由他們這些小兵小將們進來趟趟路,也算是對他們的一次歷練了,于是就有了他們一行人的構(gòu)成。
許巍作為其中年齡最大,實力也是最強的一個,當(dāng)仁不讓的成了全隊的領(lǐng)導(dǎo)者。
其他人見許巍這個帶頭的都答應(yīng)了,自己也沒什么好不答應(yīng)的,于是一個個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就是不知道要挑誰出來跟蹤那兩個人。
這人選也是不好選,本身以他們修靈者的身份,出現(xiàn)在魔界就很是令人側(cè)目了,如今再冒然的跟在兩個魔族身后,那更是引人注目了。
最后一行人的目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的,還是落到了一直沒出聲的花梨白身上。
說起來這位那也是傳奇經(jīng)歷了,丹田被人廢了兩次。
第一次回家探親被廢,好不容易修復(fù)了,又被人給奪了靈根,又給廢了一次,第二次可就沒有那么好的時機給他修復(fù)丹田與靈根了,直接轉(zhuǎn)了體修。
前兩年那體格子真是沒眼看,要是不說誰能想到當(dāng)年那個響徹修真界的天才少年會是如今這番模樣呢?
而且自打這人走了體修的路子,性子就越發(fā)的沉悶了。
不像是以前那般的高冷,而是直接默了,好像是再沒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東西出現(xiàn)了一般。
哎不對,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能引起他的注意來。
想到此,許巍嘆了一聲,“梨白師弟,你看咱們這里只有你不是修靈的,一般的魔修不會注意到你,剛剛那兩人也沒看見你的容貌,這次就有你前去查探一番吧。”
花梨白恢復(fù)纖弱的手指,用力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剛剛這個地方像是烈火焚燒一般的燒灼著他的胸膛,如今更是火熱的令人心驚,就算是這些人不說,他也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是。”
花梨白答應(yīng)一聲,就直接出了馬車,在眾人隱晦的目光中直接變換了身形,向著不遠(yuǎn)處的兩人緩緩走去。
眼看著他走遠(yuǎn)了,馬車?yán)锏谋娙瞬啪従徥栈亓四抗?,陸霞仙子有些?dān)憂道:
“他不會出什么事吧?”
這個問題好回答,許巍直接點出,“不會的,梨白師弟身上有崆峒師叔留下的好東西,不會出意外的?!?p> “哦,這就好?!?p> 也是這時,眾人才想起,自打那年花梨白被人在崆峒真人面前挖了靈根后,崆峒真人就沒少往自家徒弟身上放好東西,保命不說,也是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就怕一時不及真的就一點救都沒了。
花梨白跟上來的時候,七月幾乎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的氣息,哪怕是他已經(jīng)變換了身形,但是七月對他真的是太過熟悉了。
而七月不知,不僅僅是她對花梨白熟悉。
花梨白也對她非常的熟悉。
而且熟悉的不僅僅是她的身形,更有對她靈魂的牽引,這是師父給他的玉符指引出來的。
本來這次的調(diào)查,時并沒有他參加的。
只是自家?guī)煾覆恢趺吹木退愕剿赡芤呀?jīng)逃出了封印,而且人很可能就落在魔界,這才派了他出來尋找。
本來這一路上他已經(jīng)漸漸地放棄了,誰能想到這一路上并沒有反應(yīng)的玉符竟是在剛剛突然起了那么大的反應(yīng)。
這讓他失落的心,瞬間提到了滿額。
柳矣對著百米后的身影只是輕輕掃了一下,他更多地注意力還是放在七姑娘身上的,“姑娘認(rèn)識他?”
七月盡管心內(nèi)不平靜,但是面上卻是絲毫不露,“并不認(rèn)識,只是覺得有些奇怪?!?p> “我還以為這些人是姑娘認(rèn)識的,他們應(yīng)該就是少將軍說得的來魔界調(diào)查女修失蹤的一群人了?!?p> “你也知道這件事了?有什么看法?”
“看法?”柳矣笑了一聲,“看法到?jīng)]有,只不過是有些意外?!?p> “意外?”
“對啊,怎么說這些人都是修靈界的天才人物,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進了魔界,難道不是太自負(fù)了嗎?”
想到兩族之間的各種齷齪,七月也不能違心的說修真界并不狂妄了。
兩人一直沒再坐馬車,一個是七月覺得自己坐馬車坐的有些累了,另一個就是想著走走路看有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把這一遭給應(yīng)付過去。
花梨白一直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兩人,柳矣一開始還注意他幾分,最后見他一直沒什么動作,也就不管了,反正他是料定了這人不敢在魔界隨意出手。
說起來花梨白是故意保持這么一個距離的,他就是想要看看七月是不是會有反應(yīng),可惜,一路上七月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來。
倒是花梨白看到七月渾身凝聚的濃厚魔氣,心內(nèi)一點一點的涼。
多年不見,她竟是已經(jīng)改投他門,成了一個修魔者,要是讓師門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又不知該怎么的懲治她了?
花梨白不敢想,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最后自己哪怕是真的確認(rèn)了七月的身份,他也是不能認(rèn)她的。
一個背叛宗門、背叛修真界的人是從不會有好下場的,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徹頭徹尾的魔修了。
花梨白的情緒波動真的是很好察覺,七月不知柳矣是不是察覺到了,但是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心下嘆了一口氣,不說花梨白會不會戳穿她的身份,就說他們前世今生的那些遭遇,七月就不是很想認(rèn)他。
仇,她自己會報;
情,不好意思,今生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