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執(zhí)法殿吳昊啊?他已經(jīng)死了
感知著印記的走向。
約莫在離城主府還有十公里距離,原本地表的印記氣息,突然轉向地底百丈之深。
“果然是暗道。”
蘇軒呢喃一聲,并不意外。
上次進破敗古寺,救下兩千大孩童,同時將那群人販子帶進城主府,等待處置,結果第二天卻發(fā)覺這些人全部越獄成功,離奇逃走。
城主府防備森嚴,按常理,即使將人從獄中救出,但想送出去,不造成任何風吹草動,卻是不太現(xiàn)實。
唯一可能,就是走了地下通道,這個守衛(wèi)最薄弱之處。
他便對此留了心眼。
外界那些人販子是為錢財,將這些孩童打殘乞討,但府內(nèi)人員,連普通府兵都有一個月兩枚靈石的資源分發(fā),去為那些錢財,而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太現(xiàn)實,很可能別有目的。
而只要有別的打算,就有再次找上他們的可能,蘇軒便在兩千多孩童身上,隨手留下個氣息印記。
果不其然,對方終究還是沒忍耐住,選擇出手,從密道將人輸送進去,自以為天衣無縫。
將休閑的白袍外衣輕披,直起身來。
蘇軒眸目微閉,靈魂離體,幻化成一只細微的飛蟲,循著氣息而去。
很快在城主府十公里外的一處峭壁邊,尋到暗道入口,一頭扎入其中,沒過多久,便看見兩名靈變境一重的武者,正押著兩名孩童,不斷向暗道深處行進。
“那抄了咱們聚集點的王八蛋,估計做夢也沒想到,庇護咱們的是位城主府隊長吧?頭一天將咱抓進去,第二天就全跑了,他聽到這消息,估計臉都要綠了吧?哈哈哈!想想那混蛋,斬殺三首領時,何等威風?能戲耍一次這樣的人物,對于咱們來說,也是天大的榮耀??!”
“嘿嘿,他更想不到的是,將人安置好后,這些小東西會在出門買東西時,被咱們的人給認出來,一路跟蹤,尋到他們的老巢!作為一名府兵,每日巡邏,不可能天天有時間盯著那,更不可能發(fā)覺兩千多號人,會時不時少幾個。咱們隔三差五,去悄悄帶走幾個倒霉家伙,貢獻給隊長大人,必定能很快得到賞識!”
“噓!小點聲!可千萬注意保密!萬一泄露半點,別說賞識,隊長大人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咱們!”
“放心!新任三首領不就是知道咱們嘴嚴,才將此等重任交付你我?也就你我在這密道之中,絕對安全,我才敢直言不諱?!?p> 二人相視一眼,不由得露出奸詐笑容。
蘇軒沒理會他們。
靈魂之體悄無聲息的越了過去,一路穿梭至密道盡頭,抬眼略作感知后。
嗡!
飛蟲化作一團火光,消散開來。
與之同時,房內(nèi)的蘇軒陡然睜開眸目,嘴角泛著冷意。
“治安殿的區(qū)域?好一個賊喊捉賊。”
治安殿作為治理天罡城亂象的具體執(zhí)行者,然而其內(nèi)的隊長,卻干起了與人販子合謀的勾當,明面上義正嚴詞,天天動員手底下府兵,喊著把天罡城整治為毫無罪惡存在的假大空口號,暗地里卻是罪惡之首,想想倒是頗為諷刺。
直接起身,向著治安殿隊長區(qū)域走去。
相比起執(zhí)事三進三出的府邸,隊長居所稍遜一籌,但也絲毫不會遜色于前世的獨棟奢華別墅,各個是奢華頂配。
一號樓、二號樓。
沿途走過,最終他的腳步停在了十一號樓,這代表的正是治安殿第十一隊的隊長。
啪!
內(nèi)部的反鎖,于武者而言,自是不難破壞。
輕輕將門推開,蘇軒就那么大闊步的邁過門檻,隨即進入視線的,便是一道略顯驚愕的身影。
“你是何人?”
錯愕過后,王然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在城主府內(nèi)部,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不會擅闖別人的居室,這形成了人盡皆知的潛規(guī)則,未經(jīng)主人同意,擅自進入,無疑會引發(fā)房屋主人的極度惡感。
尤其他身為隊長,更是第一次碰見這種頭鐵之人!
“第十五隊府兵,蘇軒。”
他自報家門。
“蘇軒?”
王然一怔,隨即眼睛瞇了起來。
蘇軒在普通府兵里小有威望,不少人主動稱呼其蘇哥,便連他都有所耳聞。
但府兵終究只是府兵,與隊長之位天差地別!
在隊長面前,哪怕你是普通府兵之首,也得低頭,恭敬的叫上一聲隊長好。
這便是城主府的階級之分!
也是眾多府兵打破頭,都想拼命擠上這個位置的重要原因。
不論是象征地位的居所,平日同僚對自己的恭敬程度,以及最為重要的資源配置,隊長一職,都強出了普通府兵太多太多!
“你擅闖本隊長居室,所為何事?”
他語態(tài)輕淡,高高在上,不怒自威,帶著審訊犯人的意味:“若給不出一個合理的交代,此事怕是無法善終!”
“有點事,想找王隊長談談。”
蘇軒徐徐出聲。
“莫非是被執(zhí)法殿的小子收拾了,想找本隊長報仇不成?”
王然嘴角滿是譏諷。
前幾日,執(zhí)法殿的吳昊上門,點名讓蘇軒去見。
他身為十一隊隊長,蘇軒并非他直系下屬,自是選擇明哲保身,讓手下人別管,反而安排人將吳昊的話原封不動的轉交過去,警告蘇軒別給治安殿招惹麻煩,讓他們私下解決仇怨。
莫非這小子因此恨上自己?
怪罪自己身為隊長,卻不對之庇護?
思緒至此,他高高昂首,雙臂抱胸,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玩味笑容。
你一個普通小兵,得罪不起執(zhí)法殿的,憑什么就以為得罪得起本隊長?
“你是指執(zhí)法殿的吳昊?”
蘇軒眼神平靜,自顧自的回答:“他已經(jīng)死了,倒談不上報仇之說?!?p> 什么?
死了?!
王然滿臉驚滯,抱在胸前的手臂,都猛的垂落下去。
府兵若是正常死亡,并非什么大事,可聽蘇軒這口吻,透出的意思分明是執(zhí)法殿成員,死在了他手里!
城主府府兵殘害同僚?
別說普通府兵,便是他這位隊長級人物也不敢,除非逼不得已,或者有百分百自信,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讓人追蹤不到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