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云飛好像好沒回過神來,呆愣愣的看著陳修,眼神中沒有一點色彩。
過了好久,華云飛才收回自己的神力,沉默一會說道:
“不愧是有膽量闖入姬家的能人,這等手段還真是聞所未聞!”
陳修強撐著身體的空虛,勉強笑了笑道:
“哪里哪里,都是小道,上不了什么臺面。”
他現(xiàn)在心里都快罵娘了,禁制的波動已經(jīng)停止,為什么李若愚還不進來,在一旁看戲嗎?
媽的,糟老頭子壞得很!
“華兄,現(xiàn)在還在隱藏嗎?讓我看看狠人大帝的絕世帝術(shù)吧!”
華云飛沉默良久,緩緩?fù)铝丝跉?,臉上放松了些,露出無奈的笑容:
“罷了罷了,的確沒必要在藏著了!”
“一念花開,君臨天下!”
“啵~”
一道花朵綻放的聲音在陳修心中響起,緊接著,這片被禁制的小空間里一朵朵小花綻放,一片花海,萬紫千紅,華云飛踩著花瓣緩慢吵陳修走來。
風(fēng)兒吹動,花瓣四起,殺機爆發(fā),一朵朵花瓣寒芒綻放,恍若撕碎空間,暴風(fēng)之下,陳修的衣服被撕裂,一道道傷痕泛出血花,血滴被攪碎。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狠人大帝的一念花開恐怖的地方在于一花一世界,能夠拖著敵人陷入三千世界之中,永遠(yuǎn)沉淪,任人宰割。
還好,華云飛對此術(shù)參悟的不太深,他不是不能反抗,不過.......
“前輩,再不出手我可就要掛了!”
陳修無奈的聲音響起。
就在這時,虛空當(dāng)中突然出現(xiàn)一位樸素老人,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沒有一點維和,仿佛他就是一直站在哪里。
老人身上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氣息,也沒有驚天的威勢,但是手指輕輕點出,如狂風(fēng)肆虐般的花瓣盡數(shù)停滯,凝在空中,仿佛一副花卷。
“唉~~”
花瓣消失,華云飛頹廢的站在地上,宛若一個失去了未來的孩子,迷茫且怯弱。
陳修緩緩走到華云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走吧,我們上山去聊!”
禁制已經(jīng)破開,皎潔的月光灑落,顯得整個世界潔白無瑕。
上山的途中陳修回頭看了眼山腳的枯樹,樹枝上的烏鴉沒有在鬧騰,乖乖悄悄的立在枝頭。
陳修笑了,笑的非常開心,所謂禍福相依,也就是如此吧!
木屋,空地,篝火,三人!
火焰燒的木柴噼里啪啦作響,上方的茶壺冒著熱氣,茶香已經(jīng)撲鼻。
陳修接過茶壺給兩人倒上一壺?zé)岵?,自己也滿上,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贊嘆了一聲:
“好茶!”
李若愚抬頭看著這個曾經(jīng)名聲鵲起,整個太玄門的希望,沉默無言,過了好久才嘆了一聲:
“他們滲透到什么程度了?”
華云飛沉默的喝著茶,他現(xiàn)在應(yīng)沒有了天驕的風(fēng)采,更多的像是一個怯弱迷茫的青年,不知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星峰的大半的長老都是他們的人,暗中應(yīng)該還有人,不過卻沒有告訴我?!?p> 李若愚眉頭明顯皺了一下,看著華云飛遲疑道:
“你..........”
不過他還沒問出來,陳修便開口了。
“自從當(dāng)年修士界清理了一遍之后,狠人一脈便隱藏極深,通常他們的傳人都會分為暗子和明子,明子一般都是修煉吞天魔功,體內(nèi)種著魔種?!?p> “暗子修煉不滅天功,等明子體內(nèi)的魔種大成,就被暗子收去本源,從而化為混沌體?!?p> “這是他們一直謀劃的事,而華兄,就是明子,也就是那個傀儡!”
陳修說完,端起茶緩緩喝了一口。
華云飛先是抬頭看了眼陳修,眼中疑惑,震驚、苦澀紛紛出現(xiàn),面色極為復(fù)雜,但是卻沒有反駁。
李若愚定定的看著華云飛,不住地嘆氣。
“什么時候開始的?!?p> “在我六歲的時候,那個如仙王臨世般的孩子帶著一位護道者站在我面前,我沒有辦法反抗,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人是誰?”
沉默,過了好一會,華云飛沙啞的身影才響起:
“師叔,別問了,反抗不了的。”
李若愚無奈,轉(zhuǎn)頭看著陳修。
陳修悠哉喝著茶,替華云飛說道:
“搖光圣地,當(dāng)代搖光圣子!”
“他們那一脈扎根搖光已經(jīng)很長時間,現(xiàn)在的搖光基本被他們控制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陳修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他剛來北斗的時候還見過。
薇薇,一個普通的女修,至少她身上美哦與任何值得贊嘆的地方,但就是這么一個人,最后居然掌控了搖光,親手將搖光清洗了個遍,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真有手段。
李若愚兩人沒有在意陳修的愣神。
聽到陳修的話后,李若愚沉默了,居然是搖光圣地,怪不得華云飛會說沒有辦法抵抗,這的確是事實。
他們太玄門雖然強大,但和搖光圣地根本無法比較,他們拙峰的傳承消失還和他們有點關(guān)系,但當(dāng)年太玄門根本沒法阻止。
沒想到搖光圣地居然會和狠人大帝扯上關(guān)系。
就在這時,李若愚突然想起一道關(guān)于搖光圣地的傳聞。
據(jù)搖光自己人說,龍紋黑金鼎是他們歷代先賢祭拜,感動上天而成,但他知道,這根本不現(xiàn)實,帝器不可能祭煉出來。
而且,據(jù)說狠人大帝曾經(jīng)在第二世的時候煉制了一尊黑鼎,有可能就是如今的龍紋黑金鼎,怪不得狠人一脈會扎根在搖光。
現(xiàn)在難辦了,以現(xiàn)在他們太玄門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對抗搖光圣地,就連這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覆滅,沒有第二種可能。
李若愚的視線再次看向陳修,之前他們商量的辦法是將華云飛擒住,然后說服華云飛遠(yuǎn)離狠人一脈,重新做個好人。
但情況根本不是這回事,華云飛已經(jīng)深陷泥沼,沒有辦法擺脫狠人一脈的控制。
陳修終于放下茶杯,剛才的談話只是解開李若愚的疑問而已,現(xiàn)在才是真正關(guān)鍵的時候,該他出場了,陳修眼中閃過一道紫色光彩,嚴(yán)肅的看著華云飛說道:
“華兄,你想做個好人嗎.......”
呸!搞錯了,重來!
“華兄,你曾經(jīng)的夢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