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漢神箭
肖川用幾塊錢一個的玻璃杯換了一百多件珍貴的西域?qū)毼铮那榱⒖堂利惼饋怼?p> 酒席散后,肖川也送張軍侯兩個玻璃杯,張軍侯感動的千恩萬謝,大漢皇帝還在用青銅爵呢,自己居然有了仙人寶物,一定要藏好,當做傳家寶。
匈奴人都是一人雙騎,昨天漢軍繳獲了兩千多匹戰(zhàn)馬和大量的牛羊,肖川留下幾百匹戰(zhàn)馬,保證三百漢軍一人雙騎,帶了足夠的糧食肉干水囊,然后委托車師王后派人把剩下的戰(zhàn)馬和牛羊送到漢軍另一處軍事要塞疏勒城。
第二天,肖川和張軍侯告別依依不舍的車師王后和臣民,回轉金蒲城救援耿恭。
耿恭派出三百人前去救援車師國,手里的士卒只剩下四百多人了,先頭派出的斥候回來稟報,說張軍侯所部遭遇匈奴大軍包圍,生死不知,隨后又有斥候來報,說北匈奴左蠡王率匈奴和車師國聯(lián)軍兩萬正在向金蒲城進發(fā)。
耿恭一拍城墻上的垛口,嘆息道:“張軍侯和三百弟兄們生死未卜,現(xiàn)在金蒲城只剩下咱們四百人了,無法前去救援,只能死守了?!?p> 副將范羌道:“校尉,屬下愿意與校尉同生共死?!?p> 耿恭道:“范羌,你現(xiàn)在趁著匈奴人還沒到來,速速去請求援軍?!?p> 范羌道:“校尉,您還是派別人吧,我要和校尉一起戰(zhàn)斗?!?p> 耿恭道:“關寵校尉那兵力不足,杯水車薪,你得去酒泉郡那里去求援,路途遙遠,危機四伏,別人去我不放心,你武藝高強,去求援最合適。”
范羌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激動道:“校尉,范羌一定找到援軍,前來救援校尉和兄弟們?!?p> 耿恭笑道:“一路小心,我等你歸來。”
范羌道:“校尉保重?!?p> 范羌下了城樓,帶了足夠的干糧和水,和兩個親兵先到漢軍己校尉關寵駐守的車師前國柳中城去報信。
耿恭命令親兵把各級軍官叫來,命令一部分士卒守城,另一部分漢軍出城,把城外的灌木叢都淋透桐油,挖好陷馬坑。
然后動員金蒲城中的居民收集糞便,熬制金湯。
居民們自然知道匈奴人的兇殘,所以非常配合,幫助搬運滾木礌石,架設投石機、腳踏弩,修理城墻。
耿恭命令漢軍把箭頭上涂滿毒藥、巴豆、磷石和糞便。
匈奴大軍很快就到達金蒲城附近,左蠡王命令匈奴人即刻攻城。
頭幾天剛吃了敗仗的左大當護勸道:“左蠡王,咱們遠道而來,士卒們是不是先休息休息,明天再攻城呀?”
左蠡王傲慢道:“大當護,你打了一次敗仗就被漢軍嚇破膽了?我有兩萬匈奴勇士,耿恭才幾百漢卒,不出一個時辰匈奴勇士們就會爬上城頭,我要在金蒲城中吃飯?!?p> 左大當護被左蠡王夾槍帶棒一陣損,灰溜溜的退到一旁,不敢在言語。
耿恭看到匈奴大軍來到,沒有休息就想攻城,正中下懷,在城樓上高聲喝道:“左蠡王,我們漢朝的是神箭,凡是中箭的人會出現(xiàn)奇異的事情,你可敢攻城?”
“嚇唬孩子嗎?”
左蠡王看向四周,道:“誰先打頭陣?”
一個強壯的部落酋長道:“左蠡王,我愿意打頭陣?!?p> 左蠡王道:“好,要是奪下金蒲城,記你首功?!?p> 部落酋長一聲吆喝,率領千余名匈奴兵向金蒲城沖去。
耿恭拔出環(huán)首刀,喊道:“腳踏弩準備。”
腳踏弩是利用臂、足、腰之力張弓的弩,一個漢軍弩手身體平坐在地上,把腳踏弩平放在面前,左右腳掌都揣入弩內(nèi),緊接弩劈,撬上腰鉤,鉤住弩弦,雙手拉緊腰鉤索,兩只腳掌往前一蹬,劈體往后一倒,一齊用力,拉開弩弦,掛上機括。
另一個漢軍負責擺放弩箭。
當匈奴兵沖到五百米時,耿恭大喝道:“放!”
上百支弩箭飛出,象串糖葫蘆似的,射倒一片匈奴兵。
部落酋長一邊心中流血,一邊揮舞著彎刀吼道:“沖呀,沖近了,漢軍的弩箭就無用了。”
耿恭不慌不忙道:“臂張弩準備?!?p> “放!”
兩輪弩箭打擊,匈奴倒下二三百人,其他匈奴兵已經(jīng)沖到了距離城下五十米。
“弓箭準備?!?p> “射!”
耿恭也拉開一張黃楊大弓,一箭正中部落酋長的胸口。
“讓你們見識一下大漢的神箭?!?p> 部落酋長兇悍的拔出胸口的箭,口中正吼叫著,督促部下繼續(xù)進攻,忽然感到中箭的地方灼熱如火燒,很快就有一股微小的火苗燃起來,衣服也著了火,部落酋長急忙用手去拍打,結果火星掉落地上,正好落在已經(jīng)澆過桐油的灌木叢上,一陣風吹過,火勢越來越大,部落酋長立刻變成了火人。
其他中箭未死的匈奴兵也是身體起火,有的撲倒同伴,有的摔倒在地上,引起了附近灌木叢著火。
一千多匈奴兵,只逃回去二三百人。
大火點燃了成片的灌木叢,不但把進攻的匈奴兵燒了,就連在后面觀戰(zhàn)的匈奴兵也燒死不少,要不是左蠡王跑得快,估計也得被燒。
耿恭站在城樓上,笑著道:“左蠡王,見識到我們大漢神箭了吧,告訴你吧,只要被我們大漢神箭射中的,無論傷勢如何,最后都得死!”
左蠡王臉色鐵青,剛才的倨傲一掃而空,只覺得臉皮發(fā)燙,這張臉被打的啪啪的。
“后撤,把金蒲城包圍了,不要讓耿恭跑了?!?p> 匈奴大軍扎下營寨,四下團團圍住金蒲城。
耿恭命令漢軍四面守衛(wèi)城墻,自己吃住都在城頭上,衣不解甲,死守城池。
匈奴左蠡王大帳內(nèi),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千夫長,幾個部落酋長,車師前國王都低頭喝著悶酒,沒人敢出聲。
左蠡王喝干一杯酒,把青銅酒爵向桌上一頓,喝道:“都別垂頭喪氣的,不就是中了漢人一次詭計嘛,我們明天多帶些盾牌,擋住那些弩箭就行了?!?p> 左大當護猶豫了一下,道:“左蠡王,屬下覺得漢軍沒有那么簡單,今天那些箭無緣無故就著了,和屬下上次遇見的雷神爆炸很象,說不定真有神靈保護呢?!?p> 其他幾個將領也面面相覷。
左蠡王大怒,拿起酒爵就像左大當護打來,嘴里罵道:“你要是再敢擾亂軍心,我砍了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