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nèi)的靈氣越發(fā)紊亂,身體越發(fā)疲憊!
蘇玄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沉淪,他仿佛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疾速的下墜,越來越快!
但就在他即將完全被黑暗所吞沒之時,他心神一震,再度燃起了堅持下去的意志!
“不行!這才是我在修煉路上遇到的第一次困難!我不能就這樣認輸!”
“……我還沒有親眼見過到他!”
在這最后關頭。
他想起來蘇羽說的話:“我的兒子,必然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若是你做不到那一步,就不配稱作我蘇羽的兒子!沒資格叫我爸!”
“還有她,她說過,要我努力!”
他也想起來姜清雪昨天對他說過的話:“有一些想法,看似遙不可及,但或許卻近在咫尺,只要你努力,說不定,就可以把它變成現(xiàn)實?!?p> “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還談什么努力!廢人,是配不上清雪小姐的,只有強者,才配!”
“紊亂靈氣,給我正!”
只見蘇玄一聲怒喝!
他體內(nèi)紊亂的靈氣竟然在他強大意志力的影響之下,一點點被撥正,流入經(jīng)脈之中!
他強忍著經(jīng)脈被擴張的疼痛,堅守不移!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身體甚至適應了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劇痛,不再顫抖。
“凝!”
他張口一吐,吐出一口濁氣,已經(jīng)不再狂暴的靈氣,順著他的心意,開始在丹田氣海之中凝聚!
此刻。
蘇玄的身體,被一圈好似蛋殼的白金色熒光所包圍。
四枚丹藥蘊含的所有靈氣,一絲不減的匯聚入他的丹田氣海之中,甚至于一些在之前突破中,藏在他身體深處細胞之中未被調(diào)用的靈氣,也在此刻被重新引動了出來,匯入氣海。
量變產(chǎn)生質(zhì)變,氣海中的靈氣越來越多,最終凝成了一股股的“靈氣水流”。
每一股水流,蘊含的靈氣量,都比他之前整個氣海還多!
而這樣的水流,現(xiàn)在足足有十股!
也就是說,蘇玄現(xiàn)在的丹田氣海,比之前增長了十倍有余!
嗙——
伴隨這蘇玄體內(nèi)傳來一聲巨響,氣海進一步擴大,十股水流循環(huán)流動,滋養(yǎng)丹田。
凝氣成水,始有實質(zhì)。
氣海流轉(zhuǎn),生生不息!
下一刻。
蘇玄猛然睜開眼,眼中精芒爆射,宛如實質(zhì)的目光,好似可以傷人一般!
傳說中的用眼神殺人,恐怕也不過如此!
“煉氣武者第四境——凝水境,好恐怖的力量!”
他握了握拳,感覺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生生不息的龐大力量,支撐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要自己生命不斷絕,這股力量就永不會消失!
他站起身走到陽臺邊,對著院子里的最大的一棵大樹,直接轟出了一拳!
砰——!??!
一聲巨響傳來,狂風烈烈。
大樹的樹冠搖晃不停,久久不能平靜!
而在樹干之上,留下了一個直徑30cm左右的大洞,這個大洞的輪廓,赫然是一個拳頭的模樣!
“沒有直接把樹干摧毀打斷,而是穿透樹干……留下了一個大洞嗎?”
蘇玄收手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
之前他突破之后揮拳,都會直接把樹干打斷,而現(xiàn)在,卻是留下了一個大洞。
這說明,他在突破到煉氣武者第四境之后,不僅體內(nèi)的力量暴增了數(shù)倍,而且對于力量的掌握能力,也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唔……”
蘇玄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黏了吧唧的,也不知道被汗浸濕了幾回,而且距離自己修煉開始,時間也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兩天!
兩天不吃不喝,他的身體沒感覺到任何饑餓和不適,但嘴巴卻是有些犯饞了。
“去羅大炮讓他炒碗面,順便看看公司的事辦得如何了!”
他打定主意,先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后便直奔羅大炮的小攤。
但是蘇玄沒想到,自己剛剛一出門,還沒有走出小區(qū),居然正好跟江休、趙冬青、閆婉曦以及那個“討債人”王丘遇見了。
“蘇玄???”
趙冬青一眼認出蘇玄,攔住了他跟前,狐疑的質(zhì)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是來打探我住處的!?”
“呵。”
蘇玄不屑一笑,“我打探你的住處?吃飽了撐的?我就住在這!”
“你放屁?。?!”
還沒等趙冬青回話,閆婉曦突然滿口噴糞,“你個窮狗怎么可能住得起這里的房子,你就算是租,你也租不起!你知道這里的房子什么價格嗎?”
閆婉曦當年跟蘇玄結(jié)婚時,就說過一定要住上半山壹號。
蘇玄說過給她買。
但她不相信他能做到。
如今她住上了半山壹號,而代價,就是出賣色相,淪為上流大少的玩物。
她費盡心力,傾盡所有,才達到了自己的目標,當然不愿相信蘇玄有一天也能入住半山壹號。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xiàn)在就住這,你要不要看看鑰匙,驗驗真假???”
他說著,拿出別墅鑰匙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而一看見鑰匙,閆婉曦當場就破防了,當場大叫道:“不可能,蘇玄,你是個廢物,你怎們可能住得進這里!你只是個被我拋棄的廢物!”
“媽的!”
聽著閆婉曦尖銳的叫喊,江休煩躁的捂住了耳朵,向趙冬青問道:“能不能讓這臭婊子閉嘴,我看她多半是這些天被刺激得有些發(fā)神經(jīng)了!”
“閉嘴!”
趙冬青聞言對閆婉曦猛然一聲大吼。
閆婉曦身子一抖,立刻不敢再作聲。
“蘇玄,我其實跟你沒什么仇怨?!迸税察o下來之后,江休望向蘇玄,“但是你在紫珠莊園,讓姜家那位把我提前請離酒會的事,讓我非常生氣,這件事情,我若是不問你討個說法,我這個云州第一大少的地位,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哦?不知道你想要個什么說法?”
蘇玄淡笑著問道。
“你看我今天穿的這雙皮鞋?!苯菡f著伸出了一只腳,“下午的時候下了一場雨,剛剛在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濺上積水,弄臟了。你要是愿意蹲下來,幫我把它擦干凈,那我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趙冬青和這個賤女人跟你的事,我再也不插手。”
“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