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一發(fā)狠將右手放到身后,體內(nèi)靈力開始高速朝著右手聚集,透過隕星刀上專用的通道注入隕星刀內(nèi),隨著隕星刀內(nèi)灌入的靈力越來越多,刀上的星芒也越來越耀眼,最后連接在一起,整個刀身上閃著耀眼的銀光,刀刃上散發(fā)著逼人的鋒銳。
烏詢原本是想在這里親自斷絕鄭元的生路,以找回被鄭元暗算的場子,現(xiàn)在自己的右手由于中毒還活動不便呢。烏詢最想看到鄭元在被自己親自掐滅希望之后是什么表情,加之自己作為整個烏家最年輕的高階武者,收拾一個鄭元還不是信手拈來。
可當烏詢被鄭元手上隕星刀散發(fā)的銀光閃到后臉色頓時大變,因為這把刀就是自己送出去的,烏詢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鄭元手上的隕星刀已經(jīng)被激活,其強度也會大大增強,將會散發(fā)出準靈器真正的威力。
但由于鄭元在整個激活過程中都是背對自己的,等到隕星刀上的銀光已經(jīng)無法被鄭元的身影遮擋后整吧隕星刀已經(jīng)激活的差不多了,而此時鄭元已經(jīng)沖到了自己十幾步遠的距離,對于武者來說這十幾步也不過是一兩息的事情。
靈器,只有在注入靈力后才會激發(fā)出真正的威力,否則這靈器在平時就只是相當于一把高階凡器而已,而此時鄭元手上的隕星刀已經(jīng)完全激活,雖說作為準靈器激活后跟真正的靈器相比還是差了太多,而且這個狀態(tài)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但面對凡器還是毫無壓力的,烏詢手中的水沉劍也是一把準靈器,但由于烏詢的托大并未激活,或者說沒必要冒著境界倒退的代價去激活,而且烏詢也考慮到了以鄭元一二重山的那點靈力根本無法激活,但烏詢由于從未和鄭元正面交手過,半年前和鄭元直接交手的還是自己父親的人,那個時候自己還昏迷呢。自己對鄭元境界的判斷全是來自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這也是烏詢敢于直接給鄭元一把隕星刀的原因,反正以鄭元的實力也玩不起準靈器。
但烏詢沒想到的是鄭元借助這自封之術(shù)一直保持著修煉速度,其修行速度相比同境界快了太多,僅僅半年便有了沖擊五重山的靈力底蘊,而這些烏詢都不知道。
這也就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烏詢面臨的極端不利的境地,烏詢此時趕忙左手橫劍前推,同時瘋狂往水沉劍中注入靈力,但由于左手不是自己的慣用手,調(diào)動靈力比較生疏,激活靈器也需要時間,盡管這個時間很短,也就幾息的事情,但這一切對于烏詢來說還是太長了。
鄭元攜一往無前之勢對著大驚失色的烏詢劈了過去,刀劍相交,刀上的銀光猶如皓月一般,烏詢水沉劍上的散發(fā)的微弱藍光頓顯黯淡,鄭元的刀勢也就被水沉劍阻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劈了下去,連帶著烏詢的上半身直接揮成了兩段。
烏詢?nèi)祟^帶著小半截右身直接落在了不遠處的河床上,臉上殘留著難以置信,水沉劍那斷掉的上半劍身也不知飛到那里去了,跟在鄭元身后的追兵頓時停了下來,這些人都愣了,烏家大少爺死了,就這么死了。
這少爺死了奴才可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但看著鄭元手中依舊銀光曜日的隕星刀,沒人敢上,那是一把完全激活的靈器,對于追兵手里清一色的凡器來說是絕對的壓制,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么激活靈力威力無雙,但那也意味著靈力流失而引起的境界跌落,不是什么人都有決心怎么做的。
風,微動,鄭元看著身后不敢上前的追兵,用手中刀背往烏詢尸體上的吊墜一挑,將那塊玉墜收到自己懷里,看到眾人已經(jīng)有些蠢蠢欲動了,鄭元只得收回想要翻找尸體的手,看著不敢上前的追兵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消失在河床盡頭,隕星刀上的星芒緩緩消逝,伴隨著那道瘦弱但卻堅定的背影,融入無盡的夜……
鄭元此時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脫身后直接奔著今天選好的小碼頭跑去,今晚走不了就永遠也走不了了,但剛剛事出緊急,鄭元為了保證能脫身直接用靈力將隕星刀注滿,雖說保證了隕星刀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但也消耗了最多的靈力,鄭元路上稍一分心查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只相當于自己二重山的時候,也就是說就那么激活隕星刀的那幾個呼吸自己直接掉了兩個境界,大半年的苦修盡數(shù)付諸東流,一切又要重頭開始,鄭元真心心累。
但鄭元也知這時不是惆悵的時候,現(xiàn)在境界跌落自己已經(jīng)沒有把握拿下那小碼頭的三重山武者了,但若是不選那一條路此時有沒有更好的選擇,或者說這個時候鄭元想不到更好的選擇,但鄭元不甘心放棄,至少應(yīng)該過去看看……
果然,自己倒霉之中終于讓上天眷顧了一回,那位三重山武者不在,在此地留守的僅僅只是一位小混混,其實在這看守的三重山武者也是烏詢的人,這人甚至是那巨蛟幫二當家的手下,這里的看守連同二當家的一起跟著烏詢?nèi)俗约毫耍@幾人在剛剛追殺自己的時候都見過,但當時看過自己那“神之一刀”后也都識趣的沒敢追上來,這里的小碼頭自然也就空虛了,對于鄭元來說真是福禍相依了。
這里留守的小混混只是一位武士,連武者都不是,自己來到的時候還躲在船艙了呼呼大睡呢,見到自己要搶船,那小混混起身就沖過來了,妄圖阻止自己,但鄭元此時心急如焚哪管什么,直接一刀將那小混混身首異處,那小混混也是直接撞刀口上了,連叫也沒叫出來。
鄭元在眾多小船中選了一條質(zhì)量較好的,其他的盡數(shù)砍斷船繩任其漂流,鄭元跳上了最后一條選好的小船,剛要解開船繩但又想到了什么,觀察了一下四周,寂靜無聲,確認不會有人后上岸一個個解開了剩下綁在樁上的繩結(jié),將這些斷繩都帶到自己船上,準備自己劃走后丟到江心,至少要做出一副其他船也被偷走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