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看馬匪都退了,”夏長空看著逐漸退去的馬匪對著回來的夏衍說道。
夏衍看到馬匪退卻卻一點也不歡喜,依然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遠處的黑線逐漸消失在草原盡頭,對著夏長空搖了搖頭道:“長空啊,這事沒這么簡單,那游侯可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加上馬匪本來就是因為利益相互利用聚在一起,眼下什么也沒有搶到,有些麻煩啊?!?p> “這本來就是游侯為了復仇召集而來,眼下死傷慘重,這十幾伙馬匪莫非還會跟著游侯不成?”夏長空轉(zhuǎn)身問道。
夏衍聽到夏長空這個問題后深深一嘆:“不回來還能怎么辦?就地散伙的話大家什么也沒有得到,游侯也沒法復仇,其實他們心里都不會同意的,無非就是都想為自己這一伙多爭取一點利益而已,況且有游侯這個靈海修士坐鎮(zhèn),就算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也有足夠的實力壓下,這群馬匪的再次回歸無非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p> 夏長空一聽還來立馬問計夏衍:“不知叔父可有良策?”
“良策,我能有什么良策?!毕难芤荒樋嘈Φ膿u了搖頭,隨后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問道:“對了,我記得車隊里有一人一箭干掉了蒼鷹,這個人應該覺醒了心眼,正巧我們車隊里要押送一具無前弩到統(tǒng)萬城,若是找出此人心眼加上無前弩的加持足夠?qū)τ魏町a(chǎn)生威脅了,那人是誰,快把那人找出來?!?p> 夏長空對于夏衍的這個問題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回答道:“回叔父,那人叫鄭元,是從流沙城逃難而來,貌似是一個小家族主事之人。”
“鄭元?”夏衍對于這個名字很陌生,回想了一下還是想不起來。
夏長空似乎看出夏衍心中所惑,對著夏衍微微一禮解答道:“回叔父,車隊的所有事務(wù)都是小侄處理的,你作為整個車隊的定海神針一般的事情不會麻煩你的,叔父對于這個名字很陌生也很正常?!?p> “我應該見見這個人,你安排一下。”
“是!”
……
“不知夏長老找晚輩過來有何貴干?”大帳中鄭元一連謹慎的落在末座,遙遙向著首位的夏衍行禮問道。
夏衍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沒事,叫小友過來主要是想問問在馬匪劫掠之中小友家人是否有人受傷,財務(wù)是否有損失?!?p> “多謝夏長老的關(guān)懷,晚輩只是暗中出手,未被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大礙的?!?p> 聽到這話,夏衍臉上的憂色里仍未隱去,淡淡道:“可這馬匪沒有達到目的,恐怕不會罷休啊?!?p> 鄭元心動一動:“莫非他們還會卷土重來?”
“不錯,小友雖然震懾住了馬匪,但是他們也摸清了這里的情況,往后必定卷土重來,要知道這次襲擊游侯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復仇,沒那么容易放棄的?!?p> “難不成這里有馬匪的眼線?”
“沒錯,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要知道幾百人的車隊混個人進來可是太容易了。自從看到你一箭干掉蒼鷹之后,我就知道你不簡單,心眼是什么時候覺醒的?”
“心眼?什么心眼?”鄭元裝糊涂道
夏衍輕笑一聲:“用破軍弩干掉九重山的蒼鷹,沒有心眼的輔助是不可能做到的?!?p> “那么心眼有什么作用呢?”
“這個我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動用心眼的時候會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總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一些覺醒心眼者百發(fā)百中,我曾有一個心眼覺醒的朋友告訴我,真正的心眼是你的獵物去找你的箭,而不是你的箭去找你的獵物?!?p> 一聽這話鄭元便明白了,拱手一禮道:“前輩如此講述晚輩便明白了,多謝夏長老了?!?p> “不知小友可能還能使用無前弩?”
鄭元搖了搖頭:“無前弩,晚輩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接觸過。我只使用過破軍度?!?p> 但夏衍微微一笑:“小友不必擔心,我們鏢局有幫助你上弦的人。但卻無人可以發(fā)揮出無前弩真正的威力,眼下你是最合適的操弩人選,小友莫要推辭?!?p> “無前弩,晚輩從沒接觸過,我需要試弩,熟系一下?!?p> “沒問題,長空去把無前弩取來,另外叫夏榮保護小友,幫助小友上弦?!?p> ……
一路上夏榮一臉不情不愿的跟在鄭元身后,不過鄭元也表示理解,畢竟一個八重山的武者跟在五重山武者身后就已經(jīng)很丟人了,更別說還要跟隨左右,不過夏衍的命令總不能不聽,就是心中有點不忿,但夏榮心中的憤懣很快隨著鄭元的一次出手而消失了。
摸清情況的游侯在兩天后再次出手了,為了慎重一些,游侯將眼子傳過來的鄭元的畫像下發(fā)到每支馬匪的頭領(lǐng)那里,吩咐一但發(fā)現(xiàn)直接干掉。
鄭元也知道馬匪再次發(fā)動進攻說明已經(jīng)做了準備,很可能摸清了自己的情況,在馬匪過來時鄭元并未露頭,在車林中找了一個很隱蔽的車廂藏身其中,引而不發(fā),等待時機。
不過馬匪還采取了其他預防措施,高階武者一個都未曾露頭,除了游侯自己是修士不害怕破軍弩一馬當先以外,其他多支馬匪頭領(lǐng)都在人群中隱藏的很好,鄭元根本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下手,只能等,己方夏衍和夏長空也已經(jīng)出手。
夏長空畢竟是實打?qū)嵉木胖厣轿湔?,加上車隊其他高階武者從旁輔助,在馬匪其他高階武者的不出手的情況下,夏長空那里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看著夏長空不斷屠殺自己的兄弟,終于有人忍不住了,首先出手的是多落云,落云手持銀槍,在一眾馬匪灰黑色武器之中十分顯眼,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出手也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自己那銀槍太明顯了。
其實早在落云靠近之時夏長空便發(fā)現(xiàn)了落雨,落云那標志性的銀槍令夏長空在馬匪之中一眼將其認出,心中早就有了防范,落云一槍未得手,也不冒進,仔細觀察這四周,警惕著可能從任何方向射過來的弩箭,在打了好一會之后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些人也就逐漸放開了,看來內(nèi)線傳來的情況并不屬實。
那此時鄭元在干什么呢?鄭元早就挑選好了目標,只不過這個目標并不是和夏長空作戰(zhàn)的落云,而是和夏衍作戰(zhàn)的游侯,盡管鄭元手中的無前弩只是相當于一件準靈器,在修修士有防范情況下無法對其產(chǎn)生致命威脅,但是若是游侯沒有防范呢?鄭元的心眼加上出其不意,還是很有把握傷到游侯的。但鄭元心里清楚要想有極大把握傷到游侯就必須有一個非常非常好的機會,一個就算游侯覺察到了也躲不開的機會。
鄭元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恍惚之后游侯的虛影很快出現(xiàn)在鄭元眼前,但游侯由于一直和夏衍對戰(zhàn),一直在躲避著對方的術(shù)法,位置飄忽不定,虛影也非常多,鄭元不敢出手。要知道一旦失敗的話,覺察不對的游侯隨手給自己來個術(shù)法,那自己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