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什么情況?”柳朝云睡眼惺忪的問著鄭元。
鄭元站在門外,看著遠處火光沖天,四處喊殺之聲,微微一嘆:“侯家鎮(zhèn),亂了。”
“那我們現(xiàn)在?”
鄭元看了看混亂的街道,天已經(jīng)亮了半邊,太陽也露出了一個小頭,鄭元回身道:“再過一會天就亮了,現(xiàn)在街上還很混亂,我們暫時不要出去,我先去后廚看看有什么干糧,等天亮在看看情況?!?p> 但鄭元不出去惹麻煩,麻煩卻會自動找到你……
“爺爺,我們應(yīng)該去何處?”侯家鎮(zhèn)的一條小巷子中,侯靈兒被侯森拉著尋找安全的地方。
侯森看向東邊逐漸升起的太陽:“天馬上就要亮了,現(xiàn)在往草原跑根本無法隱藏行蹤,侯家酒館有一個隱蔽的地洞,在后院的水井里,你去那里躲會?!?p> 但侯家酒館位于侯家鎮(zhèn)的正中央,自然成為了搜查的重點,由雨憫親自帶人搜查,至于酒館的住戶全部都被趕了出來,柳朝云作為靈海修士那里能受武者的這種氣,稍微放出了一點氣息那來趕人的武者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那人走后沒一會雨憫便站在了門外,禮貌的敲了三下門。
“請進?!?p> 雨憫進屋之前打量了幾眼,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后方才問道:“不知客人來這小小的雷家鎮(zhèn)有何貴干?”
“雷家鎮(zhèn)?”鄭柳二人一臉疑惑。還是鄭元接著柳朝云的話問道:“這里原來不是侯家鎮(zhèn)嗎?”
只見雨憫自信道:“從今天開始,這里改回了雷家鎮(zhèn)?!?p> 鄭柳二人對這里改不改名并不關(guān)心,鄭元關(guān)注的是雨憫對自己和柳朝云的態(tài)度,雨憫的態(tài)度將直接決定自己的去留,鄭柳二人原本只是因為被鬣狗群追趕導(dǎo)致大件行李被迫舍棄,無法遠行,今天正打算去置辦行李誰承想能遇上這事。
了解情況之后雨憫二話不說開始讓人找行李,盡管因為需要搜查侯家余孽人手不做,但不出半個時辰,一輛馬車停在了后院,馬車?yán)锉蝗鞄づ裾鄞矐?yīng)有盡有,卻唯獨沒準(zhǔn)備干糧。
“原本看他準(zhǔn)備這么多東西還挺細心的,但沒想到卻沒準(zhǔn)備干糧?!绷圃诼飞媳г沟馈?p> 而鄭元卻轉(zhuǎn)身瞥了一眼馬車底,輕笑道:“我們跟他根本不熟,甚至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雨,他就算準(zhǔn)備好了干糧你敢吃嗎?”
“呃。”柳朝云仔細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回事。反倒是自己考慮不周了。
“不過……”鄭元故意拉長了音,右手一撐跳下了馬車,彎腰看向馬車底喝道:“出來!”
很快,從馬車底爬出一個瘦弱的少女,但因之前藏身地道滿臉淺泥看不出性別,鄭元手持馬鞭,冷冷喝道:“姓什么?干什么?”
那少年怯生生回道:“我叫侯靈兒,之所以藏在你的馬車底就是為了逃出來。”
鄭元似乎信服了這個說法,給了他一匹馬讓其跟著,但并不讓侯靈兒靠近馬車。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情面?”
鄭元看著不遠處那個騎在馬上的單薄身影,嘆氣道:“我也知道他說的很可能是對的,但我不敢去賭,賭他不是雨憫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我們壓根不知道今天凌晨在那個小小的鎮(zhèn)子里發(fā)生了什么?!?p> “那我們怎么辦?”
鄭元也十分頭疼道:“下一個落腳點就讓她走吧,我不想摻和這事?!?p> ……
“大哥,還少一個侯家人?!庇陸懻驹谠褐?,一邊看著手下將一具一具尸體抬入侯家酒館前院中一邊聽著手下的匯報。
“誰?”
“侯靈兒?!?p> 聽到這個名字雨憫回想了一下,繼而感慨道:“想我那個時候的憫兒應(yīng)該和這個跑掉的侯靈兒差不多大吧?!?p> “大哥,你看侯靈兒還太小,而且還是個女芽子,要不就……”一邊的手下有些欲言又止的建議道。
雨憫嘆氣道:“我也知你們心中不忍,這個侯靈兒實際上與我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三十二年前侯靈兒的父母還不知在那個地方玩泥巴呢,但正因為這個侯靈兒太像那個時侯的自己了,而且我們還殺掉了她所有的親人,沒人比我更清楚仇恨的力量,所以我害怕她,我害怕她在未來會像今天這樣給我也來這么一出?!?p> “可整個鎮(zhèn)子都搜遍了,根本沒有此人蹤跡?!?p> 就在眾人毫無頭緒之時,搜查侯家酒館后院的一行人又有了發(fā)現(xiàn),雨憫聞信趕往后院水井。
“下面地洞有人嗎?”雨憫詢問著水井下的手下。
“沒有?!甭牭竭@個回答雨憫有些失望,隨即轉(zhuǎn)而想到:“今天出了雷家鎮(zhèn)的只有那兩個人,會不會?”
“可那馬車是我們提供的啊?”
雨憫冷冷一笑:“正因為是我們提供的,那你們搜查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那畢竟是一位和你一樣的修士,誰敢啊。雨憫看著眾人的表現(xiàn)自己心中便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