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不同,目標不同,做法不同,每個意見不和都是一把離間的好武器。它不需要外在滋養(yǎng),只是在你的大腦內(nèi)讓你漸漸遺忘,曾經(jīng)身邊那些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朋友,慢慢他們也將是你身邊的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還有一個秘密你知道嗎?”木木松開手里中國結(jié)下的流蘇,神神秘秘坐到甘納身邊。
“什么?”
“唐孀孀啊,她其實一直都很喜歡韓總監(jiān)你沒發(fā)現(xiàn)嗎?”
“?。繘]有吧?”
“怎么沒有,你就一心撲在歐永辰身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了”木木白眼撇了她一眼。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甘納太意外了。
“去年年會的時候,唐孀孀不是喝多了,后來我送她回去,她自己說的,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只是那時候我們都在,她不講我也不好意思說”
幾個月前甘納開始發(fā)病,就遞了辭職報告,隨后一個月木木也離開了,按她的話說就是,這里本來就不想待,之前還是看在甘納和唐孀孀的面子上,后來甘納離開了,唐孀孀又疏遠了,不開心還不如不干了。那現(xiàn)在挺好,兩個無業(yè)游民湊一起了。
“我還真是沒有注意,不過那時候我們?nèi)齻€人每天都好開心啊”想想果然是回不去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就是,現(xiàn)在都無聊死了,上次去了一個新公司,干了兩天我就走人了,你都不知道是有多奇葩,一個小部門三五個人,建了八個群,一不小心就是一部潛伏,太累了”
“這種公司還真有?”一直都是網(wǎng)上謠傳勾心斗角,一個部門還拉幫結(jié)派,搞得像是爭奪江山一樣。
“有的有的,什么都有,反正以后要是我的公司,我……對了甘納,還有件事我要找你商量,你看差點打岔忘了”
失業(yè)無聊的木木每天所有的精力都是在高醫(yī)生身上,上次去等他下班的時候出發(fā)了突然事件,下雨天也不想來回折騰,就去了咖啡店等,聊天的時候聽說店面房東要收回,以后這邊連個像樣的咖啡店都沒有了。木木聽后有些心動,想著兩人都沒工作,一起搞個咖啡店也不錯。
“咖啡店?”木木的思維方式需要搭乘飛機才能趕上。
“我其實覺得咖啡和一些簡單的餐食最好都做一些,畢竟路面廣了人才多嘛”
聊的正歡的時候,木木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朋友有事,接了電話就要走。
“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嗎?”甘納拉住她。
“今天不是有事嘛,給你省一頓還不開心?!彼f。
“前幾天高醫(yī)生說過幾天他要出國交流學習,還關(guān)照我準時復(fù)查哦。”
“出國學習?去多久?”木木臉色微變。
“沒具體說,不說他說幾個月肯定少不了。所以……你們分手這個事情……”甘納說的隱晦。
“這個負心漢……”說完,一腳油門,轟的一聲車子沖了出去,留給自己一排尾氣叫囂著她體內(nèi)的火氣。甘納看著這樣的木木,有些心虛,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只是……微微添油加醋了一點而已,不傷大雅吧。
木木已經(jīng)被氣憤沖昏了頭腦,完全想不起來約了人,直接奔著醫(yī)院而去。停車場里找到他的車子,時間差不多呢,直接上去找他吧。
馬上要出去學習進修,這兩天一直在忙著交接手里的工作,再次檢查過這些病患的病癥病狀和診斷治療,一一對著兩個學生做關(guān)照。
“高老師,你就放心吧,這些病人一直都是我們在做記錄,不會弄錯的”
“你要知道,百分之八十的意外都是在胸有成竹的自信中發(fā)生,就像老話說的,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人。病體細胞這個東西讓你摸不著頭腦”手術(shù)后的再次擴散,總是讓人心頭疼的存在。
兩個學生面面相覷,對于老師的叮囑已淡然默之。就像是遠行的孩子會嫌棄父母各種嘮叨,哪怕是已成熟的成年人。高顯易不再費這口舌,就說:你們?nèi)ッΠ?。電腦上細胞再生的話題研究一個字都看不進,索性放棄了??粗謾C都懷疑這它是不是失去基本作用了,信息電話空空如也。唉!雙手無奈的捋了捋頭發(fā),手撐著額頭,手肘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咚咚咚!門被敲響。
進來。他說。
門被打開,人也走了進來,不過沒等到開口說話,高顯易有些奇怪,抬頭一看,眼神立馬都明亮了起來。委屈巴巴的木木站在門口,好像那個始亂終棄的人是自己一樣。鼻腔里的一聲哼,聲若細絲。
怎么了?終究還是他先敗下陣來。
你……負心漢。
我?我負心漢?高顯易都被氣笑了。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才比較適合吧,看看你現(xiàn)在踢的多瀟灑。
我哪有?木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邪魅的眼線勾勒的眼睛更大更亮,晶亮的眼珠浸泡在蓄滿淚水的眼眶里,更顯楚楚動人。
嘆了口氣,總是能被她拿捏到七寸。拉著她的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自己靠在桌子邊,看著她。
木木緊緊握住高顯易的手,撇著小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高顯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結(jié)了,定定的看著她,選擇不再言語。
如坐針氈一樣,坐不住索性也不坐著了,起身直接撲進他懷里,死死摟著他不松手。陳世美……
既沒安撫也沒安慰的高顯易,無動于衷,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
“你……你……怎么這樣,始亂終棄是會被天打雷劈的,你就這樣不要我了,知道我會有多傷心嗎?這幾天我都很想你很想你的,你看我都瘦了,你真是鐵石心腸,一點都不心疼我”
趴在他的脖頸,哭泣的嗚嗚聲真是讓人破防。像塊膏藥,無可奈何只能隨她趴著,只是撐在桌子邊緣的手指在默默使力“所以……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可是都在你的手上?!?p> “那……我再考慮考慮可不可以?我們現(xiàn)在都還年輕,你以后要是遇到比我年輕比我漂亮的怎么辦?我早早變成老太婆了,我……我……你能不能不要走?”木木說的語無倫次,不過高顯易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舌尖頂了頂上顎,萬分無奈。女人對于這個結(jié),像是宿敵。所有的解釋都蒼白無力,所有的承諾也都是一文不值。很多事情只能實際行動證明一切。他問:你要考慮多久?
木木答:過完年再說好不好?
高顯易眼睛瞇起,眼神危險:你是不是沒和父母說我們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語氣突然提高,重復(fù)以及反復(fù)強調(diào)同一件事情來表達自己的堅定,從心理學上說,你這是心虛。
呵呵……木木干笑兩聲。研究細胞的結(jié)構(gòu)再生還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心理學主要是為了摸清海底針。
你……木木氣呼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