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還要我手把手教你?
“伯母,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我也不能成為您的負(fù)擔(dān)呀,而且……”
故意停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臉色依舊陰沉的陸晏之,繼續(xù)哭道:“父親走了,我傾注心血的齊氏集團也倒了,這世上,還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戀的?”
齊卉兒每說一句,陸母的心就痛上一分,在看向陸晏之時,隱隱帶著些許埋怨了。
齊卉兒一直在暗中觀察陸晏之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在她絕望痛哭下,表情微微松動,心中一喜。
機會來了!
“伯母,很抱歉,我怕是無法幫您慶生了,嗚嗚……”
“胡說什么呢?傻孩子,晏之他是跟你說著玩的?!?p> “可是……”
“晏之,你快說句話??!”
面對母親催促他表態(tài),陸晏之心煩氣躁,又不想再聽齊卉兒的嚶嚶哭泣,最后,他退讓了一步。
“我餓了?!?p> 一句話,讓兩個女人雙眼晶亮了起來,而率先抬起腳步走進客廳的陸晏之,也錯過了母親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按照計劃,陸母和齊卉兒輪番給陸晏之夾菜。當(dāng)然,有輕微潔癖的他自是不可能吃了這些的。
陸晏之怎么也不會想到,其實,這是他母親的故意做派!
“晏之啊,你也不要光吃菜,今天好歹是為母親慶生,我們來干一杯吧。”
說著,便給每人的酒杯里倒入半杯紅酒,第一杯,直接塞放在陸晏之的手里。
陸晏之眼神微閃,卻沒有要喝的意思,陸母見狀,心中一咯噔,眼中也迅速滑過一抹心虛。
為什么不喝?難道,她做的小動作,還是被兒子給察覺到了?
猜疑不定,陸母決定來個試探,便小心翼翼問道:“晏之,你不打算與媽干一杯?”
“晚點要開車回去,不適宜喝酒?!?p> 陸母暗暗咬牙,可也不想功虧一簣,繼續(xù)勸說,“哎呀,才這半杯酒,不礙事的,總得意思意思下嘛?!?p> 陸晏之不語。
齊卉兒也急了,加入了勸說行列。
“晏之,就半杯酒而已,不至于影響到開車的。再說了,若你真有不適,今晚可以在老宅睡一晚呢,好歹這也是你家?!?p> “是啊兒子,你就跟媽干一杯吧!平時工作忙,咱們母子倆聚少離多,難得今晚一塊用餐,你就滿足媽這一個小小心愿,好不好?”
陸晏之可以無視齊卉兒,但他卻無法無視母親的請求。
是,母親先前做錯了事,雖然也沒有正式與他道歉,但好歹是母子,母子之間,又哪有真正的隔夜仇?
抬頭,對上陸母眼中的隱隱期盼,最終,他還是心軟了。
“就這一杯。”
他一松口,陸母頓時喜笑顏開,點頭說“好”。
陸晏之一干到底,因低垂著眼皮吃菜,繼而錯過了母親和齊卉兒的相視一笑。
陸晏之自詡酒量不錯,可這半杯酒下肚沒多久,他的腦袋,便開始暈沉起來了。
起初,他可以解釋為是灌得太猛,后勁有些上頭。
可在五分鐘過后,他的身體,以不正常的速度燥熱起來,也終于意識到,他再次被母親算計了。
“……您!”
想起身,可渾身發(fā)軟無力,他十分清楚原因是什么。
陸母本是笑著的,可在抬頭那刻,觸及到了自家兒子眼中迸發(fā)出來的冷意時,動作一僵。
“兒子,我,我……”
“呵,我原以為,我們是親母子!”
“我們本就是親母子啊……”
陸母說完,想要伸手去握住,卻被陸晏之無情躲開了。
陸晏之眼中醞釀著幾種情緒,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心寒與失望。
畢竟,一而再,再而三算計他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無聲譴責(zé)著陸母,而陸母,只能強逼自己冷硬下心腸,不去看。
“晏之啊,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是永遠(yuǎn)都改變不了的!”
母親眼中并沒有悔意,陸晏之的心如墜深淵。
也是,他的母親,都能為了一己私欲,三番五次的算計,他又怎能奢望母親會后悔?
呵,真是可笑!
趁著還有一點意識,陸晏之掙扎起身,準(zhǔn)備離開,而齊卉兒怎會如了他的意呢?
只見她猛的抱住陸晏之,臉貼上他寬厚的胸膛,眼中盡是嬌羞與瘋狂。
“晏之,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求求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陸母見狀,使勁壓下心底的那幾份悔意,立刻掏出手機,拍攝了幾張照片。
理智逐漸被替代,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阻止母親的做法了。
想用力推開粘在他身上的齊卉兒,可現(xiàn)在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又談何推開齊卉兒?
不,絕不能在這里倒下,否則……
使出全身最后一絲力氣,陸晏之成功推開了齊卉兒,可他沒走幾步,身子在搖晃了兩下后,最終跌躺在地。
齊卉兒嚇了一跳,立刻小跑上去,檢查他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只是昏睡過去,懸著的心也降落了下來。
“卉兒,快,趁這機會,我們趕緊將晏之抬進去?!?p> “好!”
兩個女人分工合作,一個人負(fù)責(zé)抬起他的雙腿,一個人則負(fù)責(zé)架起他的胳膊。
畢竟陸晏之身高體重,就算兩人合力搬抬,難免會費力氣。
好在管家和傭人被打發(fā)了,客廳無人,也不用擔(dān)心被看到這一幕。
十分鐘后,隨著陸晏之被抬放在床上,陸母和齊卉兒也因腿軟,跌坐在地,氣喘吁吁。
“伯母,接,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這個問題,相當(dāng)于是個沒營養(yǎng)的,陸母直接給了一個白眼,全然沒有往日的貴婦形象。
“接下來該怎么做,還要我手把手教你?”
齊卉兒臉一紅,低垂下腦袋。
她也是第一次,再加上又是個女人,沒有什么經(jīng)驗啊……
不過這些話,她終究是不敢當(dāng)著陸母的面說。
“我先拍幾張照片,發(fā)給沈青音那丫頭,接下來你也別閑著,該干嘛干嘛!”
陸母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掏出手機,對著昏迷的陸晏之拍了幾張照片。
似是不滿意,又指揮齊卉兒坐上去,攝像頭對著兩人,又拍了幾張。